“吴市长,是在等爱净公司的人吗?”韩恕又问了一遍。
吴市长怒道:“陈秘书,送客!”
“吴市长息怒息怒,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再等了。”
借着韩恕又从公文包里拿出另一张委托书。
“鄙人韩恕,爱净公司的委托律师。”
吴市长一脸错愕的看着韩恕,结果他手里的委托书,仔细看了又看。
良久。
“说吧,你们老板受了什么委屈。”
“我们公司老板的家人被人诬陷,现在正被关进巡捕房。”
“我只相信上海的法律,也愿意维护上海司法的公正。”
“既然如此,我替我们老板谢谢吴市长。”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安排清洁工上街了吧。”
“不,还差一点。”
“嗯?”
“吴市长,你别忘了合同和钱。”
不久韩恕带着两张全新的合同和银行支票心满意足的走出政府大楼。同一时间,无数的清洁工和黄包车从上海的大街小巷中出现,上海有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自从韩恕赢了官司却输了钱财之后。他就受到了上海主流律师和市民的排挤,不得已他只好栖身在鱼肆之中,接一些强买强卖,缺斤少两的小活。钱挣得不多,还要受到黑帮的恐吓。
如此凄惨,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接下约翰.琼斯案。
“通常除却案件本身的当事人,无关的人只关心判决结果。”某律师说道。
当夏煜找到韩恕之时,他正栖身在上海的一处肮脏的鱼市。鱼市之中污水横流,腥味刺鼻,而一个简陋而干净的匾额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匾额上写着九个大字:韩恕法律咨询事务所。而当夏煜站在门口时,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粗狂的声音。
“老子管你是谁,以后你要再敢管老子的事,我砸了你这个破地方。”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横肉,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皮质围裙的彪形大汉从屋内踹开房门。似乎还不解气,有啐了一口浓痰在匾额上。
“不过是个在上海混不下去的律师。”男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大汉走后,夏煜看着摇摇欲坠,快要退休的屋门,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还要不要进去。
但是韩恕却不管怎么多,他看见夏煜衣冠整洁,气度不凡。已经好久没有接到这样的客户了,怎能错过。于是他“热情”的拉着夏煜进了屋。
进了屋,夏煜才意外的发现房间内干净整洁,也没有令人厌烦的异味,只是地上一个破损的木椅是怎么回事?
“先生请坐。”夏煜纹丝不动。
韩恕这才发现刚才的大汉似乎将木椅当成了出气筒。
“稍等。”韩恕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他熟练的将木块收拾好,打开里屋的房门,从里搬出一张做工精细,用料名贵的椅子。有拿出一块红绸布铺在办公桌上。不一会桌面上就陆续出现了台灯,日历,文件,书籍甚至还有一个没有联想的电话。顿时原来简陋的办公室,瞬间有点律师所的样子。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韩恕整理一下衣着,坐在夏煜对面说道。
夏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刚才的大汉是谁。”
“镇关西,上海鱼厮一霸。我几次破坏了他几次生意,被他记恨上了。”
“你不是律师吗?他砸了你东西,你不告他?”夏煜故意问道。
“他不是只损坏了一把椅子吗?”
韩恕笑着说道:“法律上有一个专有名词叫诉讼成本。如果我将精力耗在这一点小事上,那么我浪费的时间可以买上一百把这样的椅子。但是如果他动手打我,呵呵。”
此言一出夏煜不由的对韩恕的评价有高了一层。
“正是介绍一下,我叫夏煜。”夏煜伸出手。
韩恕连忙也伸出手,还不忘推销自己。
“不知道夏煜先生来找我是咨询法律,还是委托我打官司。本人精通多国法律,能言善辩,收费合理......”
“我不是为此而来。”
“哦。”韩恕脸上浮现一丝失望。“那夏先生是为了财产分割?本人还兼职侦探业务,尤其擅长跟踪女人。”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夏煜吐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韩律师,我想聘请你为我的私人律师。”
顿时韩恕的情绪一下平复,说道:“夏先生,我不会接受私人聘请的。”
夏煜诱惑道:“你不先听听我的条件。”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韩恕的立场视乎很坚定。
“韩律师,你好像与我听到的传言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传言?传言还说我得了约翰.琼斯的大笔好处呢?你看,我想是有钱人吗?”
“每年工资三千块大洋。”
“三,三千。”韩恕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要知道上海最顶尖的律师每年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但他还是说道:“夏先生,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干的好,每年还有相同数字的奖金。”
韩恕痛苦的说道:“夏先生,这不是钱的事情。”
“我在上海最繁华的街道租下了写字楼,现在还空着房间。你可以拿去用来做事务所。”
“成交。”
大人,不是我不忠诚,而是敌人给的太多。
两人签订雇佣协议之后,韩恕明显放开了,与夏煜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就说道约翰.琼斯案。
“你为什么愿意替约翰辩护,难道真是如外界所说,你是被他诓骗?”
“我可是律师?要骗也是我骗其他人。”
韩恕沉默一会,接着说道。
“通常除却案件本身的当事人,无关的人只关心判决结果。”
“什么意思。”夏煜不解。
“如果判处约翰死刑,这的确会让全体市民满意,但是对受害者家属呢?”
韩恕解释道:“旁观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身在局中的受害者家属得到了什么,就只有一句’判处犯罪人死刑’的通告吗?”
夏煜听出了一些什么,说道:“即使约翰.琼斯判处死刑,他的财产也是会被当成补偿金赔偿给受害者家属的?”
“没有财产。”韩恕摇摇头:“约翰.琼斯在作案前的一个月已经与妻子离婚了,他的财产全部划分到前妻名下。他的名下只有以他名义贷款的货船。如果他死了,货船还会被银行以他没有偿还完贷款的名义收回。那么受害者家属就什么也得不到。”
说道这,韩恕抬起头,目光聚焦在远方。
“所以约翰.琼斯不能死,至少在他偿还完他欠下的债之前,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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