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兵圣临边关

    到了该和整个京城阔别的时候。

    顾长安等人来到京城城门口之时,却发现那冯大人,金大人,与洪,胡几位大人的礼物,还先到了。

    这临别礼倒是满满当当,还是当属金大人的礼物最为豪奢,当属冯大人的礼物最为雅致,胡大人的中规中矩,洪大人则是一枚贴身玉佩,应该也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

    “大人,我工部总共有三辆飞舟,各有不同,不知大人喜欢哪一类?”

    邢大人这笑起来的模样倒像极了一位市侩奸商。

    顾长安心头有些不爽,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让邢大人先一一介绍一番。

    “这第一架,乃是我工部第一天才匠造师所造,最注重的是速度,从京城回到青阳州,也只需要短短两个时辰。”

    “第二架,此乃我本人亲自监造,此飞舟无论是坚韧程度还是耐久度,都要比前一架好上不少,不过速度倒是慢了些。”

    “第三架,此乃家母所建,家母虽为女流,却也出生于我大燕贵门匠造师府中,其飞舟最为舒适,其上空间也最为阔大。”

    邢大人介绍完后,笑眯眯来到顾长安旁边,问道。

    “不知顾大人是去哪一架?是去快的,还是稳的,还是舒适的?”

    顾长安扫视了三架飞舟一眼。

    “去你妈的。”

    说完,便向着第三架邢大人母亲所建的飞舟走去。

    邢大人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但还是强颜欢笑着招呼众人上了飞舟,那些礼物也运了上去,空间绰绰有余。

    这飞舟上面有几个独立的房间,也正好顾长安一行歇歇脚。

    “好!在下祝顾大人一路顺风!”

    邢大人下了飞舟笑道,顾长安却是没有听见,先挑选了一个房间。

    其余众人也各自挑选一个房间,暂时休憩一二。

    ……

    “国师大人,顾长安等人已经踏上了归去的路程,不知接下来有何授意?”

    国师府中。

    国师是顾长安来到京城之后,一眼都没见过的人。

    后者也在对方来到京城的这几天称病不出。

    “去就去了,以后顾长安的事情先暂时放一边,不必去管。目前最主要的是看好西域那边。”

    “西域战场的边关大将中都是我们的人,而现在总有人想把手插入其中。洪阅廉算一个也就罢了,连那金有德也要馋和一下,也不知道背后是何人指使。”

    国师道。

    前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擅自对赶来京城的顾长安动手,国师收到了皇帝的警告。

    后者虽然没有明说,可却也借助了那小沙弥的口,表达了自己对于国师此次行为的不满。

    后者便也只好先忍住这段时间,不去动手。

    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将目光放向那西域边关。

    边关告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此时西域蛮子进攻大燕似乎是有所预谋,不仅兵强马壮,战势也比平日里还要更加凶猛。

    大燕如今内有水患,外有强敌,还是有几分应接不暇的。

    尤其是最近突然涌现出了一大批的天外之客,在各大洲府惹来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麻烦。

    “那属下便先告知那些人停手。”

    “嗯,去吧。不然去晚了,那些人可未必能活着出来。”

    国师也不愿对顾长安动手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有些太得不偿失。

    那日地宫,身为皇帝之下第一人,他自然知道的自以为清楚。顾长安虽然是借了一剑,才杀了那神通境界的冥官。

    可是以其资料来看,对方不过是区区宗师一重而已,能够跨越一个大境界斩杀,这天底下能行者甚少。

    而若是调动一位神通境界的高手去击杀顾长安,后续必然会引起巨大的反弹。

    当时候吃亏最大的还是他。

    “真真是,居京城,大不易啊……”

    这位高大魁梧的儒门魁首突然叹息一声。

    很难想象,这句话会从当朝国师的口中说出来。

    ……

    居京城,大不易。

    于是兵圣来到了边塞。

    虽然为皇帝守江山的期限已经到了,但是身为大燕的一员,郭珺还是忍不住要来这边关瞧瞧。

    昔日里,他也曾经身穿一身铁甲,手握一柄宝剑,站在这边关长城之上,傲视着对面那千千万万汹涌而来的西域蛮子。

    如今,虽然他为兵中圣人,对于那些普通西域士兵,弹指一挥间便可要的一群性命。

    但仍旧觉得不如当年痛快。

    在战场之间喊打喊杀,读书人说其野蛮。

    可郭珺却觉得那才是战争的艺术,那些只知道成日里抱着一卷书本胡啃乱啃的所谓读书人又懂得什么。

    边关的城墙头上多了一点雪白色的身影。

    郭珺从腰间取一下那一葫芦酒,又灌上满满一口。

    这酒虽然烈,却不如当初小勺子在城头之上递给他的喝的畅快。

    那寡妇女子本可以嫁人,当初为了他又硬生生地多守了几年活寡。

    惆怅唏嘘间,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莫名闯入。

    “你是何人!此乃边关之地,尔竟敢跃上城头饮酒!目无法纪!就不怕对面蛮子一箭过来把你射下去?!”

    一位身着银袍的年轻将领在城墙之下大喊道。

    郭珺喝的几分迷糊,居高临下,望着那年轻将领,似笑非笑说道,“若要一箭射我下,那非长生不可为!”

    银袍小将气得跺脚,恨不得自己亲自操上一把长弓把那人射下来。

    “来人!把那老倌捉下来!”

    白袍怒叫道。

    可是还没有等属下过来,一把长剑突然从脖颈之间穿过。

    凉风嗖嗖斩下他一缕秀发,身上的银袍出现了一条裂缝,但是却未曾伤到他本身分毫。

    年轻将领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剑的,事实上对方似乎也未曾出剑。

    刚才他只瞧清楚对面那人微微张的口,而后一道银光便从口中突然飞出,莫非那剑是从他口里飞出来的?!

    郭珺见那小将目瞪口呆模样,哈哈一笑,飘然飞起。

    在这战鼓狼烟弥漫之地,有一白衣从城头飞起,飞向高空,与大日齐肩。

    继而那战场之上,有万千西域蛮子突然倒地不起,脖颈间一道剑痕伤口绽开,鲜血涓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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