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两辆车终于抵达目的地,还是那片熟悉的海岸线,除了稍微有点冷之外其他都是非常沁人心脾,回学校步行的那一段路已经可以看到提前返校的同学了,三五成群的四处游玩,即便是寒风四起也阻挡不住购物的热情,跟许久未见的友情。
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路攀爬到寝室门口,从门上边的窗框上摸索着之前留下的钥匙,顺利开开门一下子就瘫软到了床上,东西也懒得整理了,索性先睡一觉补充下体力吧。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寝室门“哐”的一声被踢开,我一下子被惊了起来,进来了三个人,前边的那人环视一圈发现就我自己在,就走到我床前,“喂,过年好啊,来的这么早。”
这突如其来的“拜年”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也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句过年好,“你看,我这带着俩人来给你一个人拜年,你这是不是应该意思意思啊,大冷天的你说是吧”,那人一脚踩到了我的被子上,左边胳膊支撑着身体看着我说道。
紧接着又说,“这样吧,也不多,一人给我们一百块吧,也不找你要多了,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说不定还会见面的,要多了万一你觉得我们欺负你。”
我这一听心里拔凉拔凉,这过年期间我总共没收到一百块压岁钱,而且一个月生活费总共一千块,这一下丢出去三百,这大半个月估计就要喝西北风了。
那人见我发愣,冷不防的吐了嘴里的瓜子,顺势一个大耳瓜子就扇了过来,从小就被教育遵纪守法,没迟到,没早退,运动神经早就不知去哪了,这一巴掌是挨得结结实实,“没听见啊,再耽搁下去,误了我们几个的事,一人两百都算便宜你了,赶紧的,别没事找事。”
逼不得已,我还是拿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三张一百的递了过去,那人看钱包里还有,非常熟练地从里面又抽出来一张一百的,“这一张就当做是给我手看病的医药费了,你接着睡吧,我们几个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啊”。寝室门被重重摔上,我仿佛听到了他们三个在楼道里分钱的声音了,由大到小,直至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班主任沙老师,没过多久那边就接通了,应该还在家吃团圆饭吧,依稀听见有人劝酒的声音,“喂,沙老师,我的钱被人抢了”,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也不争气的滴落下来,浸湿了被我攥的起皱的被子。
那边先是一愣,然后问,“你知道是谁吗?在哪里被抢走的?”我简单跟沙老师说了一下,沙老师推测可能是高年级的学生干的,但也不排除校外的社会青年,现在学校任何人都能进出,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这样吧,你先找系主任,让系主任帮忙处理一下,我在家还没去学校,这会我也帮不上忙。”
电话挂断后我打了系主任电话,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这样吧,我先去保卫处看看什么情况,有消息我及时跟你沟通好吧”,电话匆匆挂断了,这一夜彻底失眠,辗转反侧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我这三年就在这种阴影下过活了吗?从小到大从不逃课,从不迟到,从不早退,从不打架,到底错在哪里。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同学们也都已经返校了,这两天我过得草木皆兵,生怕那三个瘟神再来,以至于我听见有门打开的声音我都害怕的一哆嗦。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有晚自习,我正在看着课本发愣,一个魁梧的影子遮挡了灯光我也浑然不觉,我同桌老李推了推我的胳膊才发现有个人站在我身侧,定睛一看原来是系主任,系主任示意我跟他出去,到了外边经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他的办公室,系主任指了指沙发让我坐下,自己也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这个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这两天我也在调查,已经确定是学校的高年级学生干的,但是具体到个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三个年级的系主任领导班子也简单的碰了个面,让他们协助调查这件事,所以你也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说了系主任抿了几口茶,似乎很烫然后又放了下来。
我听后当时也没有多想,这么多老师在帮我,事情肯定会被圆满解决的。
第二天中午,我和李沛林两口子准备去吃午饭,迎面走来三个人,看身形我感觉应该是那三个人,他们三个直直的向我走来,挡住了我们三个的去路,李沛林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看着他们的眼神是看向我,就问是不是找我的,我也没吱声,那三个人对李沛林说,“兄弟,我们三个今天中午约他吃个饭,你们俩先去吧”。
李沛林见我没说什么,也就拉着媳妇绕了过去,临走甩给我一个眼神,“有事打电话”就往前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他们三个就跟没事人一样,揽上我的肩膀,“你说说你,至于吗?这么点小事你还找老师解决,有什么大不了得你说”。
另外一个人应该很少说话,开始拉扯着往外走去,“行了,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一块吃顿饭,这不就解决了”。
去吃饭的路上愣是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进了小饭馆后点了六个菜,顺带着拿了四瓶啤酒,“下午还有课,咱们少喝点,稍微意思意思,没毛病吧”。那人说完看了看我,似乎是征求我的意见,但是事实上只是通知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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