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生性高傲,虽然他心怀歉疚,不愿与云牧天相斗,一再退让,但是,被云牧天压着追打,躲躲闪闪的,终究有些狼狈,一会,见云牧天不依不饶的,不由眉头一皱,有些恼了,手臂一挥,祭出了昊天剑,捥了一个剑招,迎了上去,便与云牧天叮叮当当、蓬蓬呯呯地都在了一起。
这般的,天空之中,人影闪烁,呵斥哼叫,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一时打的好不激烈!
云舒儿回过神来,见到云牧天与秋怀慈打斗起来,而且,父亲还是一副要与秋怀慈不死不休的架势,她的心儿就立马攥紧了,要知道,这二个打斗的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师父,两个都是她最最重要的人,两个至亲之人互相争斗,无论那一个出现不测,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登时惊慌恐惧了起来。
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仰头望天,冲着云牧天与秋怀慈,目光忧急,挥舞双臂,连忙叫喊:“爹爹,师父,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快住手!”
秋怀慈听见叫喊,瞥了一眼惊慌失措,忧急如焚的云舒儿,便退在了一旁,皱眉叫道:“云牧天,你是裹儿的父亲,我是裹儿的师父,都是她的亲人,咱们当着她的面生死相搏,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云牧天一愣,也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云舒儿冲着他们挥手嘶叫,一脸的忧急,犹豫一下,脚步与墨云刀皆是一顿,停止了对对秋怀慈的攻杀,口里却是斥喝:“呸!秋怀慈,你逼死了舒儿的娘亲,你还好意思说是她的亲人,不管舒儿是如何看待于你,不过,我夫人之事,我云牧天今日跟你没完!”
云舒儿自知秋怀慈心怀歉疚,是不想跟云牧天争斗的,可是,父亲此刻对秋怀慈却是逼妻之仇,恨意滔天,她倒怕父亲再跟秋怀慈砍砍杀杀,纠缠不休,两个都是亲人,无论是谁,要是弄得个死死伤伤,那都是悲伤痛苦,人间惨剧啊!
云舒儿对云牧天横眉竖目,大声叫喊:“爹爹,我理解你对娘亲的感情,我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想要报仇雪恨,我也并不反对,只是今日情况特殊,不宜争斗,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她见云牧天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心有不甘,便威胁道:“爹爹,你要是不听我的,再不下来,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就离家出走,不跟你回家了!”
云牧天知道云舒儿跟了秋怀慈十年,秋怀慈对云舒儿的养育教授之恩,深似大海,师徒两人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即使是现在这般情形,云舒儿也依旧视秋怀慈为至亲,她自然是不愿两人翻脸了。
云牧天这般寻思,迟疑一下,瞪了秋怀慈一眼,收起墨云刀,身子一闪,就回到云舒儿的身边,脸上立即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嘿嘿笑道:“乖女儿,别生气别生气,爹爹听你的还不行么,爹爹今日就暂时放过秋怀慈,来日再向他报仇雪恨,一决生死,怎样?”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身子一闪,也回到了地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娇娇地道:“嗯!爹爹,你真好,等我们回去,你可得去衍湖里捕捉溜溜鱼煮给我吃,我都十年没有吃过爹爹煮的饭菜了!”
云牧天听得云舒儿给他提要求,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云舒儿给他提要求,那就是女儿没把他当外人,女儿对他提要求那就是他在女儿的心里是有用的的人啊!
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幸福,被人有所需求,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不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不幸,不被人所需求,更是最大的不幸!
不被人所需求,你在别人的心里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没有位置,没有位置,就没有爱!
云舒儿侧头瞅着云知为与刀异男,咧嘴一笑,一手牵着一个,欢快笑道:“异南哥哥,知儿小魔女,我记起你们了,太好了,太好了!”
刀异男与云知为连连点头,脸露喜色,眼中含泪。
听雨轩落花公子见云牧天与秋怀慈两人停止了的打斗,没了热闹可看,兴致索然,不满地斜睨着云舒儿,冷哼一声,冲金光洞洞主妄忌,朗声说道:“啧啧!妄忌洞主,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有的人为了男人,居然连自己的杀母之仇都可以忘记,真是可怜、可鄙、可哀啊!”
妄忌点点头,嘿嘿笑道:“刘轩主,你真是少见多怪,一惊一乍,如果这世间的人,都似你我一样礼义廉耻,伦常道德,人家怎么又会堕入魔道,成为魔女呢!”
“对哟,对哟,对哟!”
落花公子点点头,与妄忌二人异口同声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揶揄、讥讽与鄙夷,大有意味。
云舒儿听了落花公子与妄忌的阴阳怪气之言,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松开刀异男与云知为,手指分别指了指落花公子与妄忌,沉声叫道:“爹爹,你去帮我将那两个心思龌蹉,暗怀鬼胎的狗贼给我抓来!”
云牧天一愣,即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微微点头,身子一闪,就向落花公子与妄忌洞主冲去。
“小心,小心!”
有人惊叫着提醒。
二声闷哼,人影一闪。
云牧天已经回到了广场上,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此刻,他一手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双臂高高举起,一左一右,就像叉鱼一样,虎口叉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脖子,将两人叉在了空中。
落花公子与妄忌身材瘦削,与云牧天高大的体型相较,双方身材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两人被云牧天叉在了空中,此刻,他们喉咙被掐住了,呼吸困难,被憋的直翻白眼,吐去了舌头,脸色紫红,面部扭曲,喉咙里发出喔喔喔的闷吼声,双手死死地捉住云牧天那掐着他们脖子的手掌的手腕,身子在空中颤抖扭动,样子非常的痛苦与滑稽!
云牧天侧脸对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问道:“舒儿,是杀是留?”
云舒儿道:“先废了他们的功夫再说!”
云牧天点点头,叫道:“好嘞!”那掐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手掌一松,手臂一缩,但是,也就在落花公子与妄忌身子自空中坠落还未摔在地上的那间不容发的瞬间,他双拳齐出,拳头各自击打在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气海上,登时击碎了两人的丹田,废掉了对方一身的功夫。
落花公子与妄忌同声惨嚎,噗的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接着,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死狗一样瘫在了地上,抽搐颤栗,一面大口地呼吸匀气,一面流泪呕血,样子好不狼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