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祸从天降

    自从桃花和大军婚后,俩人便一发不可收拾了,每天从晚饭后上炕,他俩就一直温存、奋战到天亮,就连“回门”到了娘家也没消停一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办那事太过密了。

    可是,在许多年轻人看来,他二人如胶似漆,整天沾贴在一起,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实在对他俩羡慕不已,甚至有些嫉妒了。

    那些小光棍们怎禁得住这种诱惑?他们蹲在新房的窗户底下,整夜整夜听桃花和大军的房跟。

    桃花躺在炕上任由大军那死男人摆弄。大军给她数落着脏话说:“你这个小臊货,原来这么浪,得亏我有两下子,不然还招架不住呢。”

    桃花却说:“去你的吧,就你这样的也叫有两下子呀?没见这会儿城里放影的外国电影吗?人家那男人才真叫有两下子呢,像你这个二合一还差不多够用的。”

    “好家伙,没想到你竟这么贪,还想吃野食?那你简直就是个小dang妇、狐狸精。”大军嘴里骂着,用手朝她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巴掌。

    “哎哟,你想死呀?”桃花捂着屁股坐起来说:“谁叫你跟俺说脏话呢?我跟自己的男人说这个算什么dang妇?好了好了,以后你就别碰我。”桃花一气之下要穿衣下炕。

    “你们干什么呢?黑灯瞎火的不睡觉,嚷嚷什么?”住在对屋的公婆被吵醒了,婆婆大声问道。

    桃花的婆婆也姓刘,大名叫刘巧仙,小名叫刘大巧,因她在村里的辈份高,通常人们管她叫“刘婶儿”。要说起刘巧仙这个人,那真叫人如其名,无论缝缝补补、绣花剪纸,还是地里耕耘锄耙,那怕是脱坯盘炕这样再粗的粗活,等等一切都是行家里手。人说女主里男主外,可她把这些全包揽了,可谓是一家人的主心骨,村里队里谁也很赞成她,直到现在都六十岁的人了,仍不服老。刘仙巧的丈夫刘老存一生好脾气,按她的话说:干啥啥不行,蔫里巴唧的就是认死理儿,一根筋,可从不占集体和别人的便宜。

    大军听见娘的问话,连忙大声解释说:“娘,俺们说话呢,没事!”

    “桃花呢?不早了,快睡觉吧!”婆婆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娘,我在,你们睡吧,俺们真的没什么事儿!”桃花答应着,用力推了大军一把,试图挣脱他地搂抱,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娘她们可都能听见了。不然的话把你娘叫过来问问,跟自己的男人说些什么话算不算dang妇?要跟自己男人的睡觉是不是狐狸精?”

    大军想想桃花说得也对,人家原先是个黄花大闺女,现在把身子完完整整地给了自己,又没干过对不起自己的事。两口子关上门在炕上聊黑话,可以满嘴跑火车,也可以胡说八道,叫什么真儿呢?

    有一些事情,不许人家真打实干,还不许人家想想说说吗?再说又是和自己的男人。

    大军自知失言理亏,便一把抱住桃花嘻嘻哈哈的咧着嘴急忙道歉:“哎哎哎,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你骂我,你打我。”大军拿着桃花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抽。

    桃花把手使劲往回一缩,阴阳怪气的说:“我可不敢,我是dang妇、狐狸精,恐怕以后再给你戴绿帽子。”

    大军仍然搂着她不撒手,生怕她跑了,并连连哀求着说:“算了,算了,媳妇儿,我那是说着玩儿呢,别当真了,好了,好了,只当是我放的屁成不?”

    “扑哧”桃花被她男人这句话逗乐了,她用手指一戳他额头,轻声骂道:“哼,你呀,就不怕当王八吗?”

    “不怕,俺才不怕呢,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守不住了,我再伺候不动了,既是当了我也没办法了。”

    “唉,真有那么一天,我就真的是dang妇了,真的变成了狐狸精了,那我也就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

    桃花眼里浸透着晶晶泪花。大军抚慰着她,又想逗她开心一点,说道:“别瞎说,我就是要你这小dang妇,小狐狸精,来吧。”

    “当心我吃了你。”

    “我不怕,过来给你吃。”

    她伸手握住大军那东西使劲一折,只听大军“哎哟”一声大叫,迅速躲到一边去了。

    又听见对屋的婆婆问道:“又怎么了?大军啊,你们没事儿吧?”

    “娘,没事的!你儿子不小心把脖子给扭伤了,按摩几下就好了。”桃花说着差点没笑死过去。

    他们只顾打情骂俏,却不知这一切全被几个听房跟的光棍们听去了。

    她哼哼唧唧的*声,几个光棍小子简直听得忍受不住了。

    “咝――”一个小子捂着裤裆跑了。其他人嘻嘻一笑,也跑了。

    他们来到街上一边笑一边指着那个先跑出来的小子说:“来,咱们看看这小子跑马没有?”(跑马:本地土语,是男人的一种生理反应)就这样,大半夜了,几个光棍在大街上一边说笑一边打逗起来。

    这下不得了了,全村的大小光棍们都知道了大军媳妇儿桃花是个小dang妇、小狐狸精,有极强地需求,认为这样的女人经不起男人地挑逗,最容易上手,只要男人有所动作,她便会全面溃堤,瘫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她和大军甜甜蜜蜜生活了刚刚半年之后,大军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地变化。

    每当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他就觉得体温升高,心慌胸闷。起初他并不在意,自认为伤风感冒、头疼脑热的没什么大碍,也不必吃药,一扛就过去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他就坚持十多天。

    这个时候的农民生活,真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什么多余地活动。

    晚饭的时候,大军没吃多少就进屋去了,一直没向任何人说他身体不舒服,包括老婆桃花。

    当然,谁也不在意他有什么变化。见他吃的少,母亲还说:“大军这小子从小就馋,肚子里长着两挂肠,好吃的就多吃,不好吃的就不吃。”

    桃花刷锅洗碗,打扫干净之后,插门上炕,然后脱衣褪裤,先钻进被窝去了。

    桃花见大军趴在炕沿上默不作声,时儿连续干咳几声。

    她光着膀子坐起来,摸摸大军的头问:“怎么又有点热?你吃药了吗?”

    “我觉得好些了,今天没吃。”大军答应了一句,也没抬头。

    “看你,刚好些了,就又忘记了吃药。”桃花埋怨着一撩被窝,光着身子下地给大军拿了几片药,又倒了杯热水,送到大军跟前,推推大军说:“快,先把药吃了。”

    大军接过药,吹了吹热水,然后一扬头几片药咽下了肚里。

    这时,他见桃花光溜溜的身子,终于招架不住诱惑,他那东西顿时勃勃雄发,骤然怒起。

    他的精神劲头一上来,也顾不了许多,脱衣上炕,三下五去二就把桃花搂进了被窝里。

    桃花见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打心眼儿里感到美滋滋的、喜洋洋的,她嘻嘻一笑说道:“你慢点,有你使劲的时候,又没人跟你抢,嗞……你轻点,每次都像个大饿狼。”

    “嘿嘿,我要是大饿狼,老子早把你给吃了。”

    “吃我?我早早晚晚得扒了你的狼皮,吃了你这狼肉,非喝完你的狼血不可,嘻嘻。”

    一阵疾风暴雨般地狂战之后,大军已经是大汗淋淋了,他喘着粗气瘫软地趴在桃花身上,又“咳咳”干嗽了好几声。

    “又交枪了吧?”桃花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接着说:“来,趴着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伸手扯出了头下的枕巾,就为大军擦拭着身子。

    突然,她觉察到从大军嘴里吐出来一块黏黏糊糊的东西,用手一摸非常黏手,再闻,一股腥味。

    她叫了一声:“哎,大军,你下去,你又吐了。”

    连叫几声,大军只管趴在她身上就是不动,推了推他也丝毫没有反应。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大军从她身上挪下去,翻身起来开灯。

    借着灯一看,她一下被吓傻了,半天干巴巴张着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等她慢慢缓过神来,不禁嚎啕大叫起来:“天哪!大军吐血了!娘,娘!快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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