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教授一听连连点头:
“陈,不错不错,众所周知,烧伤病人的头面部整形是个非常复杂困难的手术,光是一个植皮术就能难倒绝大多数整形外科医生,这可比器官矫正难多了,看来你这次ISAPS会议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陈棋嘿嘿一笑,低声问道:“杜威教授,我听说你有可能当选为新ISAPS学会的会长?”
桥本健教授这时候也贼头贼脑听了一耳,小声说道:“是啊杜威教授,我也听说了,你当了会长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呀。”
杜威教授在私底下还是很随和的,而且他跟陈棋的私人关系非常不错。
陈棋在临床工作重心转移后,马上被FSSH学会除名了,却依旧保留了ICPF学会的理事,能继续赚整形外科的飞刀钱,全靠身为会长的杜威教授帮助。
“OK,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透露了下,如果不出意外我就是第一届ISAPS学会的会长,尽管我不能保证诸会能当选副会长,但这个理事职位我会尽量帮你们争取。”
一朝天子一朝臣,杜威教授也希望新学会里能多一些老同事,这样才能保障他的权威不被挑衅,双方也算是一拍即合,对谁都有好处。
“不过你们最好有所准备,这次大会是各大小型医学会合并而成,竞争还是非常激烈的,最好你们都能拿出最新成果来在大会上发言,这样我才能帮你们运作学会理事。”
桥本健比较鸡贼,瞄了一眼陈棋,心虚地说道:
“我已经准备了一篇管状鼻整形论文,里面还新公布了几例新术式,咳咳,不过这个是我和陈棋医生共同的课题,这个这个……”
杜威教授他们一听,心想这小曰本教授真没羞,两人共同的课题论文,你怎么能一个人拿出来用?
其实陈棋心里是无所谓的,这位桥本教授在曰本国内还是帮他预约了好多台飞刀手术,光是这里赚的飞刀费已经在200万美金了。
一个小小的管状鼻论文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陈棋刚要开口,却马上被心虚的桥本健教授打断了,他以为陈棋会提出反对意见,那他又没有别的有份量的论文,到时选不上理事可就大大不妙了。
“这个这个,陈桑,我刚好申请到了一个烧伤整形修复的课题,原本是准备我们两人合作的,不过既然我在管状鼻上占了便宜,那么这个烧伤课题就让给你了,我不参与分成。”
陈棋一听,意外的惊喜呀,他还在发愁烧伤外科欠费太多,这真是瞌睡送个枕头来。
“桥本教授,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呵呵。”
东亚是儒家文化圈,就喜欢虚伪的客套几句,陈棋要是跟西方人交流,绝对是拿来吧你,不会客气。
“哎,陈桑,我们都是老朋友了,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个课题我申请到了100万美元的经费,为期两年,后面我会以两院合作名义转到越中医院,如何使用分配全凭陈桑安排。”
在场的都是老狐狸了,明白这是桥本健的利益交换,这在学术圈里面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就行。
当然如果有一方觉得不公,那事情就闹大了。
学术造假这种丑事,往往是利益分配不均,内部人自己捅出来的,否则那些原始数据外人怎么拿得到?
100万美金在杜威教授他们眼里并不是多大的数目,但对陈棋这个“穷院长”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碳了。
杜威教授转过来看向了陈棋:“陈,你这次有准备新的演讲主题了吗?”
“放心吧教授,我另外有新课题。”
陈棋是有准备的,他这次准备了小病人宋燕子的手术资料。
烧伤后的整形修复不但复杂,而且所要花费的金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所以丁新娟的面部烧伤只是保守治疗了一下,以后疤痕组织长满大半张脸,看起来丑陋是必然的。
包括越钢厂的两位工人师傅鲁文杰和王传兵也是如此,陈棋没有花费大量时间去给他们整容,只是准备在康复锻炼和功能恢复上做做文章。
但宋燕子小朋友不同,她今年只有6岁,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如果从小就顶着一张烧伤脸,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的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所以烧伤后皮肤修复工作,陈棋是花了大力气的,也自己往里面悄悄贴了不少钱,想尽量做到了尽善尽美。
刚好他在来香江之前得到了杜威教授的暗示,让他搞一篇整形美容方面的演讲主题出来。
所以陈棋就把烧伤后整容修复做为了本次学会的演讲题目,为自己进入ISAPS学会理事争取筹码。
杜威听到陈棋已经有准备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OK,那今晚我们特意跑了一趟警局,你是不是应该带我们去酒吧放松一下?”
“没问题,今晚全场陈公子买单,兰桂坊走起~~~”
就在这一晚,陈棋在花天酒吧的时候,港岛南区的石澳路,一群年轻人也聚集在了一个路边停场,正在举行个小型派对。
石澳路位于港岛东侧,属于沿山沿海公路,只有两车道,路面很窄,如果两辆巴士相遇都只能小心翼翼汇车。
不但窄,而且非常弯曲,一边是山涯,一边是大海,除了本地人很少有人走这条路,也是全香港的士司机最讨厌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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