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食”
这个大家都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现在活生生摆在自己眼前,这让华国医生已经震惊到无以加复了。
陈棋愣住了,他身后40个华国医生也愣住了,每个人的三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忽然,黑人爸爸的一种惨哭惊醒了所有人:
“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们了!”
陈棋瞬间清醒,“来,把孩子放到病床上,我们检查一下。”
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可能非常受父母的宠爱,也有可能是将为数不多的粮食都首先供应给她吃了,所以小姑娘身上并不是只剩下皮包骨头,反而有一点点肉感。
或许这才是引起她的杀生之祸的原因。
毕竟谁也不想啃骨头,都想吃几口肉不是?
小姑娘赤果着全身,没有一点衣服,当陈棋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后,发现她的全身上下都是出血点。
四肢、P股,甚至肚子上都有嘶裂伤,那一个个牙齿印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些伤口都是活活被人咬下来的。
胆子小的医生这时候已经别过头去,再也不忍心看。
有几个围观的人黑人看到玻璃瓶里倒出来的生理盐水,一个个都添着舌头。
马克尼地区现在处于干旱状态,灾民们每天只能喝到一点点水,而且这个水都是水塘里的黄泥水。
现在这些透明纯洁的生理盐水哗哗倒出来,让不少灾民都蠢蠢欲动想抢去喝了。
维尔容上尉比较有经验,一看灾民们的眼睛开始放光了,马上一脚踢了过去,恶狠狠骂道:
“都给我滚开,你们这些愚蠢得像豺狗一样的垃圾,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否则一枪毙了你们!”
这些黑人灾民一听就快速跑开了,帐篷里只剩下医生和病人一家子。
高海士轻声问道:“陈院长,现在怎么处理?”
“马上清创缝合,多组进行,另外这个小病人已经有失血性休克了,现在急需补液,还好都是外伤,还没有吃到内脏!”
陈棋的话一出,不少医生都开始恶心了。
“维尔容上尉,这个难民营里面人吃人的情况多吗?”
听到陈棋的询问,维尔容上尉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很多,你也看到了,像她这样身上还有点肉的人都是灾民们的目标,除非你像山脚下的死尸,全身上下除了一层皮就是骨头,这样的人才没人打主意。
不要说灾民了,就连我们的士兵现在也不敢单独行动,之前已经消失了十多个人,十有八九都被吃掉了,谁叫我的士兵身上还有肉呢,唉,这也是我们抱团待在营地里不出去管理的原因。”
维尔容上尉这话一出,哪怕是大白天,哪怕临时医院里有几十号人,但所有人还是感觉一股凉气从背上升起。
陈棋有点好奇地问道:
“难民营是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应该有食物发放吧?但是我进来之后,没有发现有食物发放点,这个你们平时是怎么组织的?”
维尔容上尉轻蔑地笑了一下。
“食物?弗里敦的那些表子根本就没有给我们多少粮食,估计那些粮食都在这些老爷们家中的仓库里。灾民们吃什么?那只能自己想办法。
你也看到了,咱们这里树皮青草都没了,全被人吃了,连老鼠都不多了,因为只要露头被抓也是被吃掉的下场,灾民们饿极了,有些人会等死,有些人就开始打到了活人身上,吃人!”
陈棋深吸了一口气:
“还有个疑问,这里既然连木头都没有,那他们怎么吃人?总得烧烤煮熟吧?”
围观的医生们迅速想起了中塞友谊医院里那位“烤鸭司令”,大家想的是难道这些灾民吃人,都是这么整个人烧烤的?
于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维尔容上尉听到后却是哈哈大笑,非常诡异,然后他压低声音说到:
“不,吃人为什么要烧烤?原始部落的人吃肉都是生吃的,把手脚砍下来,把头砍下来,再把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心肝,然后就这么直接拿嘴啃,满嘴是血。
而且得快点啃,因为一个人身上就这么点肉,你吃晚了被别人看到,大家都会抢着来吃人,一个人能有几个人分?饿极了的灾民疯狂起来,会随机砍死几个人,继续吃人。”
维尔容上尉的话阴森森的,华国的年轻医生们都在脑补着这个吃人的画面。
然后第一个人忍不住,呕~~~~
吐了。
而且还不敢一个人跑到营地外面去吐,就怕落单了被灾民给砍死吃了,只敢在帐篷门口呕吐。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至少有一半的年轻医生都吐了。
陈棋是外科出生的,见惯了血淋淋的场面,这时候恶心的感觉也忍不住往上泛,他只能不断地吞咽酸水。
突然,他有点后悔了,后悔来到这个地狱盘的地区。
什么狗屁人道主义,他又不是菩萨,有以身饲虎、割肉喂鹰的觉悟。
世界如此美好,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如果在这个异国他乡被一群土着人给吃了,这真他娘的……
刚来到灾区就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看到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了,陈棋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想法,笑着鼓劲道:
“同志们,你们都忘了我们在国内的教育,国外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急需要我们的解放和帮助,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正是我们中华大好儿郎拯救世界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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