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月15日,农历春节前半个月。
陈棋从弗里敦机场起飞,前往欧洲的法兰克福,再转机前往霉国旧金山,参加在那里召开的“世界外科大会”。
机票钱,是曰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掏的腰包。
坐在飞机上,陈棋戴着眼镜,一直在翻看着中塞友谊医院最新的论文《巨型麦地那龙线虫的发现和研究》。
在这篇论文中,华国医生将恩圭马所在的部落,以及附近几个部落都进行一次全面筛选,同时也在水源地和当地牲畜上发现了麦地那龙线虫。
那么整个的传染链就形成了,也让论文的数据详实、调查全面、研究完整,绝对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
当然算不算是新品种线虫陈棋和同事们都吃不准,所以这次去霉国他专门带了10份标本,想请专业的传染病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证实是新品种,论文就可以直接向四大医学期刊投稿了,也不枉费了华国医疗团差不多半个月的辛苦调查研究。
飞机一路往北,在路过法兰克福的时候,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老板高田优人已经提前等着了。
高田优人之所以准备绕远路从欧洲去霉国,就是为了跟陈棋提前汇合商量一些事情。
之前双方合作的《基因检测应用于儿童肺癌诊断》论文已经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并且在希森美康公司的有意推动下,一下子就在外科界引起了极大关注。
任何一项新技术都是了不起的伟大发现。
通过基因检测法用于癌症溯源,明确恶性肿瘤的来源,陈棋的那台新生儿肺癌绝对是世界首创。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医学界公认的主流是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是不可能传染,
但陈棋却用基因检测方法反推母亲身上的癌症基因,对比新生儿的癌症基因,得出癌细胞是可以通过母婴直接传播的。
那么可以再推测一下,除了肺癌外,其他癌症有没有可能存在着“直接传染”的可能?
这个全新的发现,可以说是直接颠覆了教科书上原本的知识,让世界各国外科医生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兴趣和好奇。
所以“旧金山世界外科大会”筹备委员会已经给陈棋发来了特别邀请函,让陈棋就这篇论文,以及对未来基因检测在临床应用上的前景进行主题演讲。
这可是了不起的殊荣。
要知道“世界外科大会”(WCS)可是所有外科学会的一个总组织,每2年召开一次,全世界会有差不多近1000位顶级外科医生参会。
每次会议上发言的外科医生那更是凤毛麟角,一般一个二级学会只允许有10分钟的发言,非有突出创新的技术拥有者,根本捞不到上台机会。
陈棋对这个“世界外科大会”并不陌生,几年前他就在西德参加过这个会议。
就在这次大会上,陈棋代表ICPF学会和FSSH学会进行了两个演讲,一战成名,最后成功当选为双理事。
然后赚了近百万美元的飞刀费,回国后差点被没收,也是这次乌龙事件促成了陈棋从副院长直接任命为越中四院的院长。
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危机和机遇都是并存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陈棋推着行李车,刚走到出口,就看到兴奋的高田优人在不断挥手。
“嗨,高田会长,好久不见了。”
高田优人却上前热情拥抱了一下陈棋,这在内向的曰本人当中很少见。
“陈医生,太高兴再次见到您了,您是位了不起的医生,这次我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推广可就交给您了。”
高田优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个广撒网多钓鱼的行为,居然给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一个他虽然看好,但不抱太大希望的“赞助”居然直接就牛到了国际外科最高大会上,50万美元花得简直物超所值。
甚至高田优人内心是患得患失的,之前认为给华国人50万美元已经是笔巨款了,现在看来,50万美元非常不保险。
因为陈棋跟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合作项目仅仅是一个课题,后续的继续合作只是意向而没有签署正式合同。
像曰本国内的尼普洛公司跟陈棋合作,那都是直接签署长合同的,每年给一笔“赞助费”,这才是长久合作,也是排他性合作。
万一陈棋这次在“世界外科大会”上大放异彩,被其他基因检测巨头盯上,小小的希森美康真不一定能竞争得过他们。
所以高田优人这次亲自赶到法兰克福,一个是提前跟陈棋商量演讲稿子,为公司争取尽可能多的露脸机会。
更重要的则是想向陈棋表达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对他的重视,以及高田优人的私人友谊。
陈棋也热情回应,重重抱了一下:
“高田先生红光满面,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猜猜,是不是在法兰克福遇见了一个漂亮的摩登女郎?”
“摩登女郎算什么?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
“咦,我不喜欢男人,我更喜欢贵国的山口百惠小姐。”
“哈哈哈~~~”
聊女人,更容易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在助手们的拥护下,双双往机场外走去。
陈棋和高田优人需要在法兰克福停留一天,就陈棋在世界外科大会上的演讲稿进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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