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瑞这番话说下来,病房里几人都沉默了,唏嘘不己。
陈棋刚当上了爸爸,也有一个女儿,将心比心,如果自己女儿长成这样,哪个当父亲的会不伤心,会无动于衷呢?
所以无论是做为医生,还是做为父亲,陈棋都要尽心尽力。
换了一般的医生,看到小姑娘这个惨样,根本就不愿意尝试,毕竟医疗有风险,谁也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能做好,做完美。
这做好了还好说,做不好你真不当人家爸爸是大干部?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尺,这领导一怒,让你全家滚蛋噢。
一般医生群体普遍都是偏保守的,问题是陈棋不是一般的医生,他属于二般医生。
因为他有金手指呀,加上他前世多年的临床技术,就不信拿不下来。
“领导,病人的情况我大概心里有底了,在这里我有话些还是要明说一下,首先这个唇裂修复术和腭裂修复术做得很差,这个必须要重新打开,重新手术,否则影响整体美容效果。
其次我还要进行腭咽成形术、颅缝牵张术、牙槽突裂修复术、正畸治疗、鼻唇畸形修复,最后还要进行一个正颌手术进一步改善颌骨畸形。
估计我说了这么多手术,你们一定已经有点懵圈了,心里有点发慌了是吧?呵呵,这些手术,有些可以合并进行,有些需要分期进行,而且实话实说,手术过程很痛苦。
但是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呢?只要按我的治疗方案一个个手术进行下去,我不敢说让小姑娘成为天仙一样的美女,但绝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从此远离口罩。”
小姑娘一听,眼睛都亮了,声音又是嗡嗡地一句:“真的吗?”
陈棋嘿嘿一笑:“难道要油炸?”
这个谐音梗一出,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后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是听懂了笑话。
徐国瑞也笑了:“那就麻烦陈医生了,你冲你能说出一长串的医学手术名词来,我就觉得你可以依赖,我就把我女儿交给你了。”
领导的格局就放在那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果断拍板。
陈棋看着这个“面相丑陋”的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知道自己的发音因为面部畸形的关系并不标准,所以用笔写下了几个字:
“我叫徐小微,谢谢你陈医生!”
徐国瑞将女儿放在越州四院就要赶回省城了,对于他这个级别的干部,私人时间少得可怜。
走之前,陈棋一把拉住了李宝田老师的手:
“李老师,能不能问一句,这位领导是谁呀?”
李老师知道这学生并不关心时事,便笑着伸出三根手指:“省里的这个。”
陈棋就噢了一声,没有表现出激动或崇拜来,对于技术宅来说,哪怕你是联合国三把手也不管他的事情。
“李老师,这个徐小微要做这么多高难度的手术,我们医院的医疗器械不够啊,附属一院可得帮忙支援一点呀。”
李宝田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真是雁过拔毛,行吧,你要什么列个清单出来,现在你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附属医院没人敢给徐领导女儿下拌子,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搞到手。”
陈棋搓搓手:“嘿嘿,那多不好意思,这不是让您老人家当了一回内奸嘛。”
李老师一巴掌拍在了陈棋头上:
“臭小子,老子是为了谁啊?我告诉你,你把徐小微治好了,将来在海东省内你可以横着走,这位徐领导可不会止步于三把手,明白吗?”
“明白明白,只要附属一院的设备一到,我马上就可以开工。”
晚上回到家里后,陈棋一边抱着女儿,一边翻书看到了后半夜。
陈棋接下徐小微的手术,有一定的功利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医学上的挑战,医生就喜欢这种有难度的病人。
这台手术做好了,对他个人的帮助也会很大,这将是陈棋第一次将自己发明(抄袭前世)的三种术式应用到一个人身上。
别人不能做这台手术,什么兰州啊,首都各大医院啊,海东一院呀,他们都吃不消,结果他陈棋做下来了,而且还做得完美。
大浪淘沙,方显英雄本色嘛。
到时越中市唇腭裂治疗中心的名声就算是打出去了。
一旦全国知名,病人资源不缺,陈棋再培养培养自己的手下,手术多了也能喂出几个专家来。
到时哪怕离了陈棋本人,这个唇腭裂治疗中心也能成为越中四院的一张王牌。
陈棋跟其他院长不一样,人家是冲着升官发财去的。
陈棋是每到一个单位,他都希望能真正为这家医院的现在和未来都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和发展方向,黄坛卫生院是如此,越中四院同样如此。
至于他个人,他是要立志成为肝胆胰外科的大神,那就只能去更高层次的医院才能开展这些手术,越中四院不行。
第二天中午,陈棋抱着一大堆画本画册挂历什么的走进了病房里。
徐小微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现在整个医院只有黄瑛,丘护士长和他陈棋知道,所以丘护士长决定更多的时间陪陪这个可怜的女孩。
这跟她爸爸是省里大领导是没有关系的,咳咳。
陈棋一进房间就关上了大门,徐小微和丘护士长都看了过来。
“陈副,你怀里抱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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