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法又恢复了往日的尊荣,但她依然心有余悸,记着那个叫路正行的年轻人,那个恐怖的年轻人那一幕已经在她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在白天在众多信徒的维护之下,她表现的如以往一模一样,只是他的父亲那位教主才能发现自己女儿神情中的一丝异样。
教主因此和自己的女儿谈了几次话,但结果确实很不理想,你护法躲躲闪闪似乎不愿意说什么。
教主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自从那次被救回来以后,自己的女儿似乎就有了心事,似乎对通神教的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笃信和专一了。
所以他怀疑是路正行等人给自己的女儿洗了脑,但经过调查发现却并非如此,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很难揣摩教主于是就想到女儿今年已经26岁,的确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正所谓女大不中留,她在考虑这个问题怎么能够得到解决。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那个神秘的存在,但始终都没有答复,这让教主心中很是忐忑。
他现在已经改变了住址,也重新进行了整容,他每天尽心尽力的在一间地下办公室里处理着较力的大小事物,如同往常一样,他没过上10天就会去那个生物研究所,把自己体内衰老的细胞更新一遍。
这恐怕就是他唯一奢侈的享受了,长生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更久的活下去,他相信一切都还有机会,一切也都有可能。
已经30年了,他知道一个秘密,知道一个深藏在心底的秘密,他知道那个神秘的存在,就要发生某种变化,他一直以为这种变化就是“换班”。
他会利用最后的这次机会,取而代之成为能够控制这一切的真正主宰。
然后他会带着自己的女儿远走高飞,引明白信,做一个普通人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
张教主有什么好,只不过是人家的傀儡,教主却成为不了自己的主人,只成为了别人的工具,所以他想要真正的自由,想要真正的活上一辈子。
其实他打内心来讲,并不想活成无限长的岁月,因为像眼前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其实和死没有多大
的区别,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自己的女儿,他希望在女儿30岁之前,他能等到这样的机会。
所以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和那个神秘的主宰进行接触,主宰依然很正常的回应着他知道当那个日期临近的时候,主宰的回应就会很不正常就会紊乱,这样的时候就是他可以行动的最大机遇。
路正行和丽达菲尔。一直疼斯芬托拉老爷子待在一起,而首都星的实际控制人现在已经是永生者,入侵者和他所有的士兵都已进入了冬眠状态。
那种特殊的怪病依然没有找到病因,自然也就没有找到能够治愈的方法,很多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才是让人最纠结的,毕竟一切变得不确定,而这种不确定性是让我们最难以把握的。
路正行感觉现在的星际联盟之内似乎就像一个巨大的湖面,湖面之上没有一丝波纹,甚至也没有一丝风,没有一只水鸟飞过整个偌大的湖面,似乎变成了一圈死水。
在星际联盟中一切处于死气沉沉的时候,有一个人终于破地而出了,这个人正是岳达阳。
历经艰险从地下逃生出来,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变得同以前大不一样了,而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将向哪里去。
一直负责他的墓群,被人把他接到了战舰上,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治疗,但结果却一无所获,他们仅仅是从岳大洋的身上找到了第八文明系列的印记,仅此而已。
通过视频路正行,看着表情呆滞的越打烊心中很是感慨,当年正是这个人给自己带来了明镜,给自己带来了中国多机缘,而如今悦达阳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痛。
让他感到古怪的是民警,已经好久不和自己联系了,自己使用过很多方法,但无法同民警沟通,通常这只是一种可能,那就是危险将至,民警不愿意暴露自己,从而给路正行带来更多的麻烦。
到底什么样的危机让这一切变得如此诡异,如此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呢?
路正行又一次和永生者取得了联系,永生者只是表示自己的监控范围内一切正常,没有看到任何的异象发生。
在这处荒凉的星系,天空中的星空似乎都变得有些稀稀落落,路正行晚饭后和丽达菲尔散步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来,他怀念着地球怀念那里的时光,但他不能回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了是非中人,冥冥中都总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注视着自己,如果自己回到地球只会给地球带来更多的麻烦。
事情就在第2天爆发了,没有任何先兆,但是星际联盟中多个星系之间的航路同时断绝了,包括那些在行驶中的飞船停止了空间跳跃状态,而落入了茫茫的星海之中,无法动弹这些飞船,毕竟不是常规动力的飞船,所以不能完成空间,跳跃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一具钢铁的棺材。
当然星际旅行的停止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讲,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一时他们还看不到这样的危害,因为原本他们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无法完成或者有资格和条件去进行星际旅行的。
但这件事情却深深的触动了女皇陛下,女皇陛下本以为自己逐渐可以回到权力的舞台,但没想到连星际航行都被取缔了,他被困守在一个隐蔽的行星之上,这是一处非常败落的星星,他没有任何机会离开同时,他惊讶的发现他的通讯线路也被切断了,他现在除了这个行星上的卫队以外,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实际掌控能力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时自己还不如直接去斯芬托拉那里,至少自己的孙女还在那里,自己的女儿也在那里,那里自己还能感到一丝家庭的温暖,如今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没有了,如同他丧失的权利一样石沉大海,他已经成了估计上海面中的一片枯叶只会随着时间慢慢沉入海底,彻底消亡。
在时间的洪荒海洋面前,一切终将花入虚无,终将沉入海底,那留下的是什么呢?恐怕什么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女皇陛下想起了那个失踪的朱天远朱天远,一直想让自己的灵魂永生,但那是何其艰难的事情。
女皇陛下想起了拓铁这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卫士长,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总觉得手下的这些卫士不那么靠谱,这些人都是为了利益和金钱才来到自己周围的女皇陛下不知道当这一切真相暴露的时候,这些人是否还会
对自己忠诚。
诺瓦人的世界却似乎一切都正常,至少在星系内的航行都正常着,由此诺亚人沾沾自喜,他们觉得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的选民,当然这是通神教信徒们的思考,因为通常叫预料过一些怪异的事情,即将发生,而只有坚信通神教的诺瓦人才能得到救赎。
教主却并没有显出特殊的变化,他明白自己的时机就要到来,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女护法。
这种隐秘的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而且自己最少,连想都不要想,只要在那个关键的时机进行关键的操作,那么一切就会走上他期望的正轨。
女皇陛下虽然处于恐慌之中,但他的表面却非常的镇静,所以他手下的大部分卫视还搞不清状况,他们以为只是星期天的航路被断绝了,而他们并不知道女皇陛下对外部世界的掌控也彻底消失了。
女皇陛下每一天在饭后都会去散步,这是一个偌大的公园,由于女皇陛下以一种特殊的理由占据了这座公园。
为了保障女皇的安全,这座公园再也没有对外开放整整将近一年多的时间,每次女皇陛下在这里散步的时候都没有碰到过其他人,而今天却显得有些奇怪,她看到对面。都来了一堆游客,竟然只有十七八个人,这些人说说笑笑漫无目的的走着路。
眼看着他们就要靠近女王她们,距离女王的距离已经不超过30米了,女皇陛下依然淡定的走着她希望自己身边的卫士会做出反应,可令她的惊讶的是自己身边的那些位置,似乎压根就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存在!
女皇陛下从来不是一个范闲的人,他就沿着另一条岔路走过去还好,又走了10来分钟,一切都很正常,可当时间来到第13分钟的时候,他又看到同样一队人正迎面向自己走来。
可是目前走的这一条路很幽静,压根没有岔路,他身边的卫士似乎压根也没有察觉,女皇陛下淡定的问了一下旁边的卫士道:“有觉察到其他人出现的痕迹吗?”
会是很职业地打开了通话器和周围负责的警戒的人沟通得到的答案是一切正常公园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女皇陛下感觉到有些不妙,他很怀疑这些
卫士已经被别人控制了,于是他说今天就走到这里,我累了咱们回去。
以往这个时候当他提出这些要求的时候,为什么会开了一辆车,他们会坐在车上迅速的回到地下掩体,但这一次为什么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他们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等着什么。
一种恐怖的感觉,袭遍了女皇的全身,她想到了一个字,逃。
于是女皇陛下不管不顾的想着背后的方向狂奔而去,手下的那些曾经忠诚的卫士,却只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女皇陛下,他们似乎不理解女皇陛下为什么要跑?
女皇陛下跑得很快,只不过这座并不大的公园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来到一树葡萄架下的时候,女皇陛下站住了,这个地方他何曾熟悉,但这种熟悉是在梦中的熟悉,这个公园他已经转了整整一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这这是他的意识梦境,他突然明白自己看到的一切有可能只是假象,那么究竟是谁为自己营造了这样的假象,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他所想的是赶快找到一个特殊的特征点,让自己从这恐怖的梦境中逃出去。
女皇陛下非常讨厌这种不受他控制的局面出现,这是他不能够忍受的,他希望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井井有条。
下一秒葡萄架下出现了一幅模糊的图画,很多人在这里嬉笑着打闹着。
而女皇陛下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很快有些人围着他转了起来,甚至他还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一个老者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女皇陛下对小女孩儿说:“别怕,这是一座雕塑,据说这个公园儿当年曾经有一位女皇住过,后来这女皇死了,为了纪念他对这个公园的投入,最后人们在这里修建了这座雕塑。”
女皇陛下很想反驳一下,这种说法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能看到一切,听到一切他怎么就能死了呢?但是他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了。
甚至他的眼珠子都不能再旋转,他的大脑似乎也在逐渐停止了思考。
他不要死,我不要死,女皇陛下拼命的挣扎着喊叫着,可是他的这种叫喊越来越微弱,最终或者周围的景物一同消
失了,周围变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女王陛下狂躁之中大喊大叫,终于她醒了,他看着周围惊慌的侍女和门外站着的那些卫士,强行镇定的挤出了一丝非常难看的微笑,让别人离开了。
月光从云层中的缝隙中照出一丝光亮照在窗台上,也照在了女皇陛下的脸上。
月光很圣洁,一切都很安静,这个世界很正常,不绝不同于女皇陛下的那个梦境女皇陛下知道这一定是某种特殊的预兆,因为皇家的人就有这种奇特的功能,在危险来临时,他们往往会有很多的预兆,据说这也是那位朱天远皇族给着皇家遗留下来的特殊本领。
怎么才能摆脱即将到来的危险?女皇陛下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这一夜都没有入睡。
第2天一大早满脸倦容的女皇陛下通知卫士,她生病了哪里也不去。
一波又一波的大夫从女皇陛下的床前走过,他们没有检查出女皇陛下患有任何疾病,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女皇陛下中的梦境同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关系。
中午的时候女皇陛下胡乱吃了点东西就走下了地下室,在地下室最深层的一间房子里,他打开了一个红色的木盒,一层一层揭开上面包裹着的塑料纸,那是一个很小的雕像,那是皇族传承了多年的雕像,其意义就如同传国玉玺。
女皇陛下把他的雕像紧紧的攥在手里,藏在袖子之中,神情淡定的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女皇陛下对着那个小小的雕作一直在打坐,他想通过冥想状态再次进入那个梦中,利用眼前这个雕塑为自己解开梦中恐惧,为自己找到解救生命的最好途径。
三个小时以后他终于进入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唯一不同的是,他梦到那个雕塑已经被拆掉了。
这个画面让女皇陛下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明目,他从冥想中解脱出来,叫来了卫士,让他们去把公园里关于自己的记录以及雕塑通通拆除。
女皇陛下理由很简单,这个公园是老百姓的自己,占用了这么长时间,内心觉得不大合适,从今天开始公园就开放了。
并且女皇陛下还以自己的名义召开了一次慈善募捐活动,他象征性的出了一下场募捐活动,筹来
的钱是给了一些无家可归者给那些社会上的贫穷人用的。
富贵者行善事,那都是良心,有了不安女皇陛下显然也属于这种情况。
当天晚上女皇陛下心情很好,晚餐过后他就在自己的书房里躲了很久的步,破天荒的还看了会儿书。
睡觉前又去健身房活动了一下,然后沐浴完之后她便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同往常一样,这次他又进入了那个梦境,只不过这梦境中再也没有以前的景象了,公园里人山人海,她同众多游人一起在里面走着,并不时被来往的人碰撞着。
但女皇陛下一点儿都没有在意,相反突然觉得正是由于有这么多的游人,自己才会更安全。
只不过好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并且当公园闭园的时候,他走出大门时,却发现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其他人相互结伴同家人一起,同情侣一起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只有他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梦就这么醒了,她很平静北醒了。
一丝孤独然而生并且逐渐放下大,她感到了一丝恐惧,但她明白这至少是没有危险的梦境,她紧紧地抓住了枕头旁边的那个小雕塑,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