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老谋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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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方旭便立刻打电话告诉天刑昨晚发生的事情,天刑在得知血玉凤凰落到路玄天手中的消息后,反应跟楚自然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大叹‘到了这要财不要命的铁公鸡手里,干脆别指望了’。 方旭接着又把碧玉瓜的事情告诉了天刑,天刑大惊之余连连表示立刻派人前去探查,一有消息,定然会及时通知方旭。

    方旭放下电话后,没有急着去晨练,而是坐在沙发上平心静气的将有关宝藏的一点一滴从头到尾细细的梳理了一遍。

    这宝藏又究竟是什么?用来开启它的宝物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它本身的价值定然不菲。

    从天刑处得知,宝藏最早的发起者应该是胡哲与楚天龙,最起码表面上看是如此。 而后不知如何走漏了消息,便惹来了大量势力的垂涎。 眼下胡哲与楚天龙二人却又没有丝毫动静,也未见派人去抢夺那些开启宝藏的宝物。 二人是成竹在胸,乐得坐山观虎斗,还是无力争夺,听之任之哪。

    方旭心中蓦的一动:会不会是二人觉得力有不逮,无法集齐所有宝物,遂故意走漏消息,惹的他人前来,试图借用超能者的强大力量来找寻这些宝物,最后或者强取豪夺,或者寻求合作,当然了,应该是寻求合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楚天龙与胡哲背后可能另有后台,或者手中必有杀手锏,因为眼下cz的超能者组织都不是吃素的,没有足够的优势就想与之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超能者组织事先对这宝藏必然是有些了解才是,绝对不可能单单听到一些消息便捕风捉影的一窝蜂的前来。 那为何天字门却称对这宝藏的来历一无所知。 有没有可能是天字门地上层隐瞒了些什么呢?

    说到底,是谁在掌控着谁,又或者是谁在掌控着这一切。

    方旭心中思潮纷乱,末了一声长叹,心道我讨厌做棋子的感觉,可是眼下却又很无奈的扮演这个角色,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已经答应过天刑。 而说实话,自己心中也着实对这宝藏颇感兴趣。 再者说了,眼下cz群魔乱舞,一些境外的超能者组织看起来更是嚣张的很,自己也不能任由他们在这里飞扬跋扈,为所欲为,少不了要好好教训他们。

    做完早操后的方旭正要回宿舍,却被守在楼道门卫处的柳佳拦住了。

    “阿旭。 快点跟我走。 ” 众目睽睽之下柳佳也不避讳,抓住方旭的手便往外走。 任由那艳羡嫉妒地眼刀目箭在二人身后胡乱的攒射着。

    方旭心中好奇,也不反抗,随着柳佳出了宿舍楼,柳佳一路直行。 朝校门口走去。

    “佳佳,什么事儿?”

    柳佳边走边解释道:“车玉力死了,我爸爸打来电话,让你快点去一下。 ”柳佳的语调急促。 隐约含有几许兴奋之意,方旭听的真切,对柳佳的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有些无奈,淡笑着道:“佳佳,一会儿到了医院,你可莫要如此得意高兴才好。 ”

    柳佳娇躯一怔,突然咯咯笑出声来,白了方旭一眼。 娇笑着道:“傻瓜,你放心好了,本小姐才没那么笨哪。 ”接着美目环顾,见左右无人,这才压低声音,望着方旭,轻声道:“不过这坏蛋死了,我真的有些开心。 这样你的身份就不会暴露。 也就不会有危险了。 ”说着话,拍拍胸部。 长舒了一口气。

    方旭知道因为自己救助车玉力地事情,惹的柳佳很是为自己担心,心中自是感动,反握着柳佳的玉手,叹道:“佳佳,害的你为我如此担心,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

    柳佳听的方旭情真意切地话语,心中欢喜,却也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娇嗔道:“笨蛋,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哪?你---你是我的小道士嘛。 ”话语中柔情依依,玉面之上更是绯红一片,羞涩无限中美目微微垂下,不敢与方旭对视。

    美人情深义重,方旭心中既是感动,也有些惭愧,柳佳显然对自己动情之极,若是自己真的向她言明云若若的事情,那---。 方旭长吸一口气,有些不敢去想。 此时柳佳却又幽幽一叹,美目中闪过一丝愁绪,娇声道:“只是苦了高阿姨了,她现在不知道有多伤心。 唉,都是她地两个儿子不争气,高阿姨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两个混蛋儿子。 ”柳佳恨恨的说着。 方旭闻言,忆及这些日子高玲珊辛苦照顾车玉力的情形及昨日高玲珊那愁苦的情绪,心中也不禁有些惘然,‘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这样对高玲珊也是一种解脱吧。 ’

    很快,二人拦住一辆的士,直奔人民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方旭甫一走近车玉力的病房,便听到了一阵悲悲切切的啼哭之声,方旭听地真切,却正是高玲珊发出来的。

    方旭心中暗叹,旋即推门而入,却见病房里早已挤满了人。 车锦名双目含泪,面色铁青,呆呆的坐在病床旁望着毫无生机的车玉力,柳明云与计青在他身旁,小声安慰着,却也忍不住叹息不已。 柳明云见柳佳抱着方旭的胳膊走了进来,忙朝柳佳使了个眼色,柳佳会意,偷偷吐了吐小舌头,松开手快步走到计青身旁站好。

    高玲珊把头埋在一个陌生老者的怀里,哭的极是伤心。 那老者七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秃顶无发,隆鼻阔口,样子看来极是凶猛,个子虽然不高,却极是墩实,便如半截铁塔一般坐在病床地旁边。 楚自然正坐在他地身旁,一脸的羞惭之意,与他低声交谈着,正在说些歉意地话,而老者却是连连摇头。 说什么‘楚老哥已经尽力了,是孩子命薄罢了’,老头说着话,轻轻拍着高玲珊,时不时安慰几句,目中满是痛惜之意。

    此时楚自然望见方旭走了进来,点了点头,道:“小旭。 你来了。 ”此时高玲珊听到了楚自然的话,自老者怀中举起红肿的双目,望了方旭一眼,抽泣着道:“小方医生,你---来了,小力他---小力他---。 ”说着话,悲自心头起,又忍不住伏在老者怀中哀哀地哭了起来。

    楚自然闻言老脸一红。 接着神色一黯,叹道:“小力这孩子---,唉---我真是惭愧哪,我---”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声长叹。 话语中满是唏嘘无奈之意。 演技之高,着实是让方旭佩服不已,若不是亲眼所见,方旭自觉定然会被这老狐狸骗住了。

    “楚老哥。 你莫要如此自责。 ”此时那老者望了方旭一眼,沉声又道:“楚老哥,这位便是你跟计老弟在我面前提起的那位小旭?”

    楚自然点点头,道:“是啊,小旭医术极高,本来以为凭我二人之力能将小力救醒,谁料天不遂人愿哪,嗨---。 小旭。 来来,这位是小力的外公,高明望高省长。 ”

    方旭望了高明望一眼,却见他也正在打量自己,那眼神中有几分赞扬与惊讶,更多的却是恬然,一种久经屠戮见惯生死的恬然,没有太多老年丧孙的悲痛之意。 方旭便知道这个老者定然是个人物。 当下微一施礼,恭声道:“高老爷子好。 ”

    高明望见他表现的谦恭有礼。 心中欢喜,连声道:“好好,别多礼了,这些日子劳烦的你费心,我心中也是过意不去,只是---唉---,随便坐吧。 ”随手指了指身旁地凳子。

    方旭依言坐下,望着楚自然等人,道:“前天车学长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 ”说着话,目中满是疑虑之色。

    楚自然叹口气道:“我跟医生们都检查过,应该是骤然间心力衰竭心脏停止搏动,小力当年受伤后,导致了多种并发症,身体功能早已紊乱,虽然经过我们这么多天的调理,却始终未能恢复,唉,说来这心力衰竭是最让人头疼的病症了---。 ”

    高明望插口道:“算了,这是小力的命不好,不过这样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苦了我这个丫头了。 ”高明望爱惜的望了怀中的高玲珊一眼,长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部,低声安慰了几句。

    望着痛哭不已地高玲珊,即便是对车玉力的死很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柳佳心中也有了几分凄然之色,方旭心中也不是滋味,上前替车玉力检查了一下,死亡的症状恰恰是心力衰竭,‘楚自然这老狐狸,还是真有些本事。 ’

    接下来车家开始替车玉力办理后事,方旭与柳佳帮了一会儿忙,后来见无事可作,这才告别高玲珊等人,下楼而去。

    “阿旭,要回学校吗?”柳佳娇声问道,

    “噢,我要去看看我姐姐。 ”方旭随口答道。

    “姐姐?”柳佳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美目中流露出警惕的神色,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

    方旭笑着道:“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司徒姐姐。 ”

    柳佳心中恍然,同时间也松了口气,娇笑着道:“我也不想回学校,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姐姐吧。 ”说着话,玉面却红了起来,许是随着方旭一起叫‘姐姐’的缘故

    方旭倒是没多加注意,点点头,便领着柳佳来到了司徒夜地病房。 推开虚掩的房门,司徒夜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报纸,神原薰在旁边帮她削着苹果。 此时见方旭进来,二女心中俱都一喜,待视线落到柳佳身上,却又齐齐的一愣。

    神原薰倒是还好一些,司徒夜心中却是黯然一片,那晚虽是惊鸿一瞥,她却也将柳佳的相貌身材记得一清二楚,此时见方旭竟然领着她来看望自己,心中顿然升起满腔的悒郁自怜的情绪,难以排解。 好在对于司徒夜对于柳佳的存在,心中早有准备,而多年地商场生涯,早已把她历练的喜怒不形于色。 故待与方旭打过招呼后。 司徒夜望着柳佳,强装笑颜,问道:“小旭,这位小姐是?”

    方旭微一思忖,柳佳却娇笑着道:“司徒姐姐好,我叫柳佳,是阿旭地学姐,也是他小时候的朋友。 ”

    柳佳甫一张口。 方旭心中便有些发慌,却又拦阻不及,此时见她没介绍说是自己女朋友,心中稍定,而司徒夜听得柳佳的自我介绍,心中却是欢喜,芳心中更是升腾起一丝希望,也不去理会方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美丽的童年好友。 当下只顾的招呼着,“来来,快点坐。 ”

    柳佳与神原薰打过招呼后,便坐在司徒夜身旁,三女便聊开了天。 柳佳很懂得察言观色。 更是伶牙俐齿的很是幽默,便是沉默寡言地神原薰也被她逗地娇笑不已,一时间三人言谈甚欢。 方旭自然也是觉得心中欢喜。 后来柳佳听得司徒夜明天出院,忙自告奋勇地要来接她。 司徒夜自然是不便反对,方旭在柳佳‘恶狠狠’地美目注视下,也只好同意。

    高家公寓客厅

    适才高玲珊哭的昏厥了过去,高明望便嘱咐车锦名办理车玉力的后事,自己便先带着高玲珊回到这处老房子。

    高明望看了坐在自己身旁脸上尤自挂着泪痕、神情木然的高玲珊一眼,继续劝慰道:“珊珊,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了。 其实这样。 对你对小力都是一种解脱。 ”

    经过老父亲的反复开解,高玲珊心情稍稍有些恢复,此际闻言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凭着楚老跟小方医生的医术能够救醒小力,谁知道,小力如此命苦。 ”说着话,鼻子一酸,珠泪又自缓缓流下。

    高明望忙替她擦了擦眼泪。 道:“人命由天定。 唉,说起来。 自从秦军长死后,这么多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我也看淡了。 你也别太难过了。 ”言罢,神色蓦地一冷,粗声粗气的道:“其实小权与小力的事情我多少也有些耳闻,尤其是小权,要不是你护着,我一定把他送到监狱里,我---哼。 ”高明望见高玲珊神色黯然,心中不忍,重重的哼了一下,住口不语,半晌后,轻轻拍着高玲珊的肩膀,道:“罢了罢了,人死万事空,现在说什么也是狗屁,你也不要难过了,还是好好盘算一下自己地将来吧。 ”

    高玲珊神色间茫然一片,幽幽的道:“我还能有什么将来,等这几天把小力的后事料理完了,我就跟车锦名离婚,免得他看着我碍眼,我看着他也不舒服,反正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高玲珊说着话,拭去泪痕,起身给高明望倒了杯茶水。

    高明望接过茶杯,透过那袅娜的雾气望着高玲珊红肿地双目,心中不由的一酸,被那雾气一薰,眼圈也是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他的老伴早早就过世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与他相依为命,自小便是百依百顺的,现在她先遇丧子之痛,又逢离婚之苦,自己常年在外地很少回家,以后她便要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 只是这离婚是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他也不好跟着参合,何况这离婚是高玲珊先提出的。

    高明望默然半晌,突又道:“楚自然是不是为了咱们高家的血玉凤凰才答应救治小力地?”语气虽是询问,只是其中的肯定之意倒也很是明显。

    高玲珊一愣,疑道:“爸爸,你怎么知道?”原来楚自然当初与高玲珊约定报酬的时候,曾经再三嘱咐过高玲珊不得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高明望嘿嘿冷笑,道:“楚自然那老家伙对这宝物留意很久了,他只当我不知道。 哼哼,我老高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又经过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他当我是混假的吗?”说着话,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

    高玲珊听着他的话,思虑了半天,颤声道:“爸爸,我---我真的对不住你。 ” 说话之间那神情中很是有些不安。

    高明望一愣,奇道:“珊珊,你说什么哪?什么对不住我?”

    高玲珊鼓起勇气,嗫嚅着道:“那玉佩我给了小力,后来小力不小心把它弄丢了,我怕你生气,也没告诉你。 ”

    高明望怔了一怔,突又问道:“楚自然知道吗?”语调中透露出极为紧张的意思。

    高玲珊道:“他本来不知道,刚才---刚才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顺便跟他道歉。 ”

    高明望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忙追问道:“那他听了后,反应如何?”

    高玲珊微一寻思,道:“有些失望,有些无奈,最后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

    “这么说他是相信了。 ”高明望点点头,神色一松,连连叹道:“歪打正着哪。 ”言语中有着不胜庆幸之意。

    高玲珊心中犯疑,高明望见她露出不解地神色,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狡猾地光芒,悠然道:“我给你那块玉佩是假的。 ”

    此言一出,高玲珊呆住了,高明望长叹了口气,道:“当年秦军长孤寡一人,没有后代。 他临死地时候,把珍藏的两件宝物给了我跟老云,说这宝物是祖上传下来的,里面涉及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嘱我俩一定要好生保管,不得丢失。 建国后,曾有人来抢夺这宝物,我担心有失,便与老云找到一个仿造宝物的老手,让他造了一件赝品。 而我给你的,便是那件赝品。 ”高明望喝了口茶水,顿了一顿,道:“秦军长待我有再生之恩,他的嘱托我一刻不敢忘记。 单叫我有三寸气在,定不能让别人将这宝物夺走。 珊珊,老爸给了你赝品,你可会怪我。 ”

    高玲珊忙摇摇头,道:“怎么会哪,爸爸重信受诺,而且深思熟虑,这只会让珊珊佩服。 ”

    高明望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现在知道这血玉凤凰在我身上的,除了老云外,恐怕也没几个了。 你现在无意中又把楚自然给骗住了,这消息传出去,这血玉凤凰就安全了,这好的很。 ” 高明望满意的点点头,望着高玲珊愁眉不展的玉面,神色一黯,轻叹口气,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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