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带人跟着三条田园犬从厂里出来,踏上了寻找丁氏的路途。
与此同时,下榆村郭家。
村长家的人急急忙忙跑来传话:“大娘来电话嘞!”
丁氏来电话了!?
余笙急慌慌的跑出来。
桑丽丽熬了一宿,回来后大哭一场,吃了饭就睡下了。
余笙没有去打扰她,跟着传话的人去了村长家接电话。
丁氏听到电话被拿起的声音慌忙说:“是丽丽呗?”
“丁姨,是我,余笙。”听到丁氏丢人声音,余笙松了口气。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一片,丁氏好像是在大街上打来的这通电话。余笙来不及多想,急声问道:“丁姨,你快跟我说你现在搁哪儿呢?我叫平过去接你!”
丁氏捂着点话筒谨慎道:“她嫂子,咱一开始怀疑的没有错,网兜厂果然有问题。我这段时间发现厂子里的工人一个一个被辞退,之后老板跟老板娘消失了一段时间。我昨天上午看见他们开车从网兜厂出来,我就悄悄的追在他们后面,到大街上打了辆车跟着他们。你猜咋着,他们把车给卖嘞,之后住进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招待所里。我看他们要跑路的样子!”
余笙惊悸连连,“丁姨,那你现在搁火车站啦?”
丁氏:“是的啊。”
这个老婆子居然跑了那么远跟踪到了火车站!?
丁氏又说:“咱们家网兜还没交上去,押金还没要回来,我不能让他们走!”
这老婆子太厉害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啥事。
余笙连忙叮嘱她:“丁姨,你现在就搁那儿。我马上叫人过去。你每隔十分钟给我来一个电话。”
丁氏忙不迭说:“好嘞好嘞。”
余笙挂断电话,立马又拨打了110,把了解到的情况给接线员快速说了一下。
接线员回应会马上出警到火车站去扣人。
村长家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好像是车子回来嘞。”
云妮儿忙跑出去,不一会儿把郭小军领来。
郭小军悲喜交加:“笙嫂子,我妈真的来电话嘞?”
余笙:“她跟着网兜厂的老板跑到火车站去嘞。那个厂子的老板好像要卷钱跑路,我已经报警了。你等在这儿,她过会儿还会来电话。”
“你接你接!”郭小军慌忙道,“我妈要是再来电话,嫂子你接,我这就到火车站把她接回来。”
余笙叮嘱:“让你平哥开车去。”
桑平驱车从网兜厂回来,把车上的人放下了一部分,就跟着那三只田园犬继续寻人,这会儿已经跑远了。
郭小军没有撵上桑平的车,跑到大街上打了一辆车直奔火车站。
过了十分钟,余笙这边没有接到丁氏的电话,约莫着应该是出了啥意外。她正要再次报警时,电话嘟嘟嘟响起来。
余笙第一时间接通电话,“丁姨!”
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丁氏。
陌生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报亭的,将才有个老婆子留了钱叫我十分钟后打这个号码给你带个话――”
“哎,您请讲。”余笙握紧了电话筒。
那人转达丁氏的话:“她说她去火车站拦人,咋样都不会让他们走。”
余笙不禁追问:“还有别的吗?”
“没有嘞。”那人说,“我看到那老婆子跟上从招待所出来的一对男女往火车站方向去嘞。那俩人还背着行李。”
“好好,谢谢!”余笙挂断电话,立马又拨打了110。
接线员还是那一个。
她将最新情况报告给警方。
郭村长的儿子过来询问:“咋样,人找着了吧?”
余笙:“搁火车站呢。不知道你们家交押金拿网兜线了没有,那网兜厂的老板葛冰老板娘好像要卷钱跑路。小军他妈昨儿一路追到火车站去的。”
村长儿子大吃一惊蓦地张大眼,眼里写满了恐慌。他缓了一下劲,拔脚跑走去向其他人传达网兜厂老板卷钱跑路的大新闻。在他的奔走相告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好多人家都知道了这事,涌向了村长家门口。
这些人家都有押金在网兜厂老板手里,而且家里还有好多穿好的网兜没有交上去跟老板结账。
余笙被堵在了郭村长家。
一听网兜厂散了,好多人当场就崩溃了。他们趁机发财的梦破碎了。实在是,一开始老板给他们的诱惑太大了。
有人煽动大家:“要不我们去厂子里找他们吧!把钱要回来!”
“你蠢啊,没听说网兜厂的老板跑火车站去了么。人都没搁那儿,你去网兜厂有啥用!”村长儿子说。“不用慌,丽丽她嫂子已经报警嘞,啥都跟警察说清楚嘞。警察同志会为咱们做主的!我把大家喊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你们每家都有多少钱搁姓卢的那人手里的。”
他说到的姓卢的那人,就是网兜厂的老板卢杰。
余笙觉得现在做这些工作没啥太大的意义。她看得出来村长儿子无非是在村长不在的时候过一把官瘾。他毕竟是村长的儿子,说的话比较让大家信服。
余笙牵着云妮儿,一直守在电话边。
她现在能做的也不多,就盼着谁能带回来些好消息。
桑丽丽睡醒了以后听说三嫂搁这儿,马上找过来。
听余笙说丁氏来过电话,桑丽丽顿时喜出望外,两眼湿润的合着手感谢上苍:“谢天谢地!”
余笙没法高兴起来。
这都过去快两个钟头了。丁氏在没有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