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只要你把云妮儿抱来,我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桑青指天发誓。
余笙被深深触动了。
重生前没有把这对兄妹照料好,她一直觉得亏欠他们。
看桑青信誓旦旦,余笙好气又好笑道:“快起来,别那么没出息!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以后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哎!”
桑青刚要起来,却被桑平制止。
“跪着!”
桑晴那只抬起的膝盖忙又落到地上。
桑平告诫他:“以后只能跪你婶子,听见没有!”
“哎!”桑青重重的应道。
余笙对桑平嗔道:“你这是弄啥!”
桑平声音放软,“行了,起来吧。明儿我就把云妮儿抱回来。你赶紧去睡吧。”
“哎!”
桑青下定决心,只要他和云妮儿能搁一块儿,不管他们兄妹将来跟着叔叔婶婶过啥样的日子,哪怕就是一起吃苦,他都心甘情愿。
桑青睡西屋。余笙和桑平两口子睡东屋,中间隔了一个堂屋。
躺床上,余笙嘱咐桑平:“明儿你去抱云妮儿,大姐他们肯定不愿意。明儿你去的时候,把医院开的缴费单子带上。就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让你把云妮儿抱回来,要么把医药费报销了。”
薛大海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给他足够的钱,他恐怕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舍掉。
“不说了。”
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咳嗽。
“咳咳咳!”桑青从西屋出来,故意放大声音,“内个,叔、婶子,我去姚顺家看会儿电视。”
桑平对着东屋的帘子,声音又粗又沉:“快滚。”
余笙捂着他的嘴。
“都几点了。顺子他们家都休息了。赶紧回去睡,明儿你还上学呢。”没听到他应声,余笙拿出婶子的威严,“你将不还说婶子要你干啥你就干啥吗。”
“噢。”桑青应了一声,回西屋继续睡去了。
桑平郁闷坏了。
这下他只能把窜起来的火憋下去。
余笙搂着他的脖子。
“平,我跟你说个事儿呗。”
“你说。”桑平的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情潮。
余笙附到他耳畔,按捺着喜悦,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我有了。”
桑平愣了,下一秒放开声音:“真的呀!”
他狂喜不已,抱着余笙原地转了好几圈。
余笙拍打他,“你小点声,动静小点!”
桑平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床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用心感受里面的新生命。
真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和爱人有了结晶。
余笙抓着他的手臂,“才两个月,还没坐稳胎,我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你知道了也别张扬,小宝宝是很娇气的,又害羞,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
桑平傻笑:“你说啥就是啥。嘿嘿――”
他赶忙上床,将被子盖两人身上,掖好了余笙那边的每一处被角。
他觉得把云妮儿抱回来没啥关系,那是因为之前不知道余笙有了身子。但是现在开始担心了。
“我觉得,还是把云妮儿放丽丽那儿吧。”
余笙佯装不高兴:“你将不是还说我说啥就是啥吗。”
“行行行,抱回来。”桑平肯定是依着她的。
余笙往他怀里与靠,甜甜的进入梦乡。
她的意识进入空间,适应了里面的空气和环境。
第二天一早,桑平爬起来做早饭,把桑青叫起来。
桑青吃了几口去上学了。
看余笙还在贪睡,桑平没舍得把她叫醒。他草草的填了肚子,骑车子去医院,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前脚一走,薛家后脚就带云妮儿出院了。他又蹬着车子去了上榆村薛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余笙醒来,发现家里就剩她一个人。
看今儿的太阳不错,她把东西屋的两床被子抱出去晒,又从箱子里抱了一床褥子和新被子到外面。
她进入空间,取了一瓢泉水,用甘甜的泉水刷了牙,还洗了脸,发现比她平时洗得还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吃了饭后,她去西屋把桑青睡的床整理好,又把空闲的那张竹床收拾干净。
等云妮儿来了,就跟她哥一块儿住西屋。
家里没有小女孩穿的衣裳,余笙从衣柜里拣了几身自己的衣裳,裁裁剪剪又用缝纫机补好,现做了几身。
她用的这台缝纫机还是新的,是桑平给她下的彩礼,包括他常骑的那辆自行车也是。
本来还有一台电视机的,因为家里有小孩儿,怕耽误小孩儿学习,余笙就让桑平把电视机抱去砖厂给工人打发时间了。
正准备做午饭,余笙听到院子外头有人喊:
“平――平――”
是一个老婆子的声音。
余笙出去说话:“平不在。”
院外的是顺子奶奶,看到余笙出来,眉眼里都是笑意。
“平家的,你回来啦。”顺子奶奶是个嗓门大的,平时说话的时候音量也很高,跟她老伴儿耳背有关系。她对她老伴儿说话声音更大,渐渐就习惯了大声跟人说话。“你昨儿去哪儿了呀。噫,平昨儿回来到处找你,搞得咱们都以为你跟你们家老大媳妇儿一样撇下家跑了哩!”
听顺子奶奶说,余笙就能想象得到桑平昨天找不到她有多慌张。
余笙敞开门,“您进来说吧。”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