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青少年心理健康,对家长来说是一项重点工程。尤其是桑青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得对孩子抓紧这方面的教育。
余笙在重生前就是忽略了这方面,以致桑青遇到啥事都憋在心里不跟她说,后来给她留了个条子就离家出走了。青子性格本来挺开朗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因为家庭的关系,渐渐的成了深沉的人。
桑青进门吊着脸,把红领巾一摘,撂到旁边。被桑平说了两句,更不高兴了。
余笙盛饭的时候问他:“咋不高兴,是不是跟顺子闹矛盾啦?”
“我跟谁都没有闹矛盾。是贺庄的贺小灿――”桑青突然怒容满面,鼻息都粗重了几分。他愤愤不平道,“一说他我就来气!这礼拜六市里小学数学比赛,学校组织我们参赛的同学那天一块儿到县城的学校参加比赛,找贺小灿他爸借的车,到时候要拉我们一块儿去,但是每个同学要交一毛钱的车费。到我这儿,贺小灿要多收我一毛钱!”
桑平:“为一毛钱生这么大气,至于呗。”
“不是一毛钱的事好呗!”桑青拔高声音,“我问他凭啥找我要两毛,他说哪次活动课我们一块儿打沙包,我砸疼他嘞。几百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他记得怪清楚,还恨上我嘞!就算有这回事,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哦。我一生气就说‘我一毛钱都不给你,大不了我不坐你家的车,我自己走到县城的学校去’。他倒好,没完没了嘞,放学骑着他们家的自行车追着我要车费。我理都没理他就跑回来嘞。”
桑平拿筷子敲他,“一回来就糟你婶子的心。还不把嘴闭上。”
桑青捧着碗,“我嘴闭上咋吃饭?”
敢顶嘴,这毛孩子真是欠揍。
桑平作势又要敲他。
“哎。”
被余笙嗔怪,他才收回手,却是没好气的对桑青道,“一个小学比赛有啥好参加的,不去不成啊?”
桑青:“比个赛还要跑县城去参加,我也不想跑那么远。但是老师说嘞,不管能不能考好,只要参加这个比赛,就能得一本数学辅导书。别的学校都是一二十个名额,我们学校就六个。之后老师讲的题都是那本辅导书上的。”
对桑青参加数学比赛的这件事,余笙隐约有印象。她记得这个比赛是他们老师领着同学一块儿去的,但是回来的时候赶上下大雨,坐的那辆车没有雨棚,车上的人和带回来的辅导书全让大雨给淋湿透了,书上好多题都看不清楚了。桑青为此难受了好一阵子。
隔壁的顺子端着碗来蹭饭。
桑青这会儿心里还在怨愤,看到顺子端碗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咋又来咯。你家里又不是没人给你做饭。”
他这多少带点迁怒的意思。顺子有些受伤。
余笙招呼顺子,“顺子,别理他。过来坐。”
顺子高高兴兴的坐过去。
余笙问:“顺子,你参加那个数学比赛了没有?”
顺子坦然说:“我数学成绩烂的很。老师都已经放弃我嘞。这次的比赛,平均分在90分以上的同学才能参加。加上青子,我们学校就六个。”
他还安慰桑青,“那个贺小灿,仗着家里有辆破车有俩臭钱就门缝里瞧人,孬得很。你就别理他的脸,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是会蹬鼻子上脸。不坐他家的车,咱也管到县城去。我骑我们家三轮车带你去。”
桑青心间淌过阵阵暖流,同时也懊恼自己刚才的态度。
余笙莞尔,往这哥俩的碗里夹了糍粑鱼。
“你叔那厂里的车又不是摆设。礼拜六让你叔送你去县城。”余笙的话更让桑青感到暖心。“你们只管好好学习,其他啥事都不用你们操心。在学校里好好跟同学相处,不要去跟人家攀比。人家在学习上比不过你,才跟你比经济条件。咱家的经济条件又不是多差。”
桑青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他笑嘻嘻的把脸凑到桑平跟前去,“叔,那礼拜六你送我呗。”
桑平用筷子屁股把他的脸戳回去,没好气说:“你不是能得很吗,要走到县城去。你走路去呗。”
桑青理直气壮的怼道:“你不送我,那你就是不听婶子的话。你不听婶子的,那看婶子以后还跟你过呗!”
桑平恼得站起来抽他。
桑青端着碗跑到余笙身后躲起来,还冒着头得意的朝他做鬼脸。
桑平瞪了他一阵,直到被余笙嗔了一眼,才别别扭扭的坐下来继续吃饭。
桑平下午去砖厂,晚上开回来一辆厂里专门拉砖的三轮汽车,冲洗掉车上的砖灰,又在车上搭了雨棚,使得一辆车焕然一新。
礼拜六上午,天色阴沉。全家出动去给参加数学比赛的桑青加油打气。顺子为了过一把车瘾,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渝县一中。这所学校目前是整个渝县教学质量最好的高中。
桑平车开的稳慢,比学校组织的车要晚到一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到达目的地之后把车子停到了桑青同学们的边上。
桑青从车上下来,狠狠地在贺小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看他那得意劲儿,桑平忍俊不禁。
侄子高兴就好。
被桑平接下车,余笙嘱咐了桑青一些考试注意事项。
好多学生看桑青有专车还有专人接送,都羡慕都不得了。
在桑青跟着其他学生进考场之前,余笙还交给他一把伞,“考完出来的时候恐怕要下雨,你把伞带上。”
“哎!”桑青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