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大坤肯定是在骗你,你继续给他钱,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拘留所。
探视间。
温碧洁和江馨对坐铁桌,门外,两个警查站立把守。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那么多钱都给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温碧洁嗓音嘶哑,像是没休息好,面容看起来被拘留的江馨还要憔悴。
“要不你联系大使馆试试?”
江馨冷静提出建议,身陷囫囵,却并不慌张,能做到这一点的女人确实不多见。
温碧洁摇头,面露苦色,夹杂几分懊悔,“我早就申请了加国国籍,大使馆怎么会管?”
江馨沉默。
的确。
大使馆又不是慈善机构,温碧洁更改了国籍,那就代表她已经是“外国人”,大使馆哪里会多管闲事。
“江馨,你的问题怎么办?现在没有律师愿意接你的案子,下周你就要被起诉了。”
温碧洁神色急迫。
“要不你把陈良的联系方式给我,他现在这么成功,事业做的那么大,说不定在加国也有关系,让他把你救出去。”
“不行!”
江馨果断拒绝。
“为什么?”
温碧洁不解,急迫的提醒道:“危害公共安全,假如按照这个罪名,你是得坐牢的!”
江馨不为所动,仿佛事不关己,注视着温碧洁,“我的事不急,目前最要紧的,是先把温默救出来。”
温碧洁无言以对,眼神仿佛在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江馨哪里不知道,只不过她没忘,陈良和顾横波的婚礼,就在这几天。
“假如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再给那个林大坤钱的时候,最好录音录像,到时候即使他翻脸不认人,你手里也有筹码,他们江湖人,不是号称最讲信誉吗?你手里有证据,为了他们大圈的名声,他也肯定会顾忌。”
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确实难能可贵。
听到江馨的指点,温碧洁眼神一亮,随即像想到什么,泄气道:“……可是,我已经拿不出那么钱了,他已经敲诈了我一千五百万,我哪里还拿的出一千万给他。”
一千万。
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即使自己想帮忙,也是爱莫能助,虽然陈良对她十分阔绰,不仅拿高额薪水,还有分红,可毕竟她工作时间还太短,不可能攒下这么大一笔积蓄。
“你不能找在这里结交的那些朋友先拆借一点吗?”
江馨问。
温碧洁摇头,“数目太大了,她们不可能借的。”
探视间安静下来,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思索一会,江馨注视温碧洁开口,眼神有些异样。
“只要能把默默救出来,我什么都愿意!”
温碧洁不假思索,蛮含希望的看向江馨,“什么办法?你快说……”
“董冬。”
江馨吐出一个名字,“你可以找他帮忙。”
温碧洁一愣,呆在铁椅上,脸色剧烈变幻,异常复杂。
“以董冬的性格,我觉得他应该会帮忙。”
江馨继续道。
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建议。
毕竟不管怎么说,董冬温碧洁二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而且董冬也有这个经济条件。
温碧洁恍惚,好一会,才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这不是要我把脸扔在地上吗……”
“面子重要,还是孩子的生命重要?”
温碧洁沉默。
“你应该还有董冬的联系方式吧?”
面对江馨的目光,温碧洁咬着唇,缓缓点了点头。
“好了,探视时间到了。”
一警查走过来,要带走江馨。
“别和他说我的事。”
临走前,江馨叮嘱。温碧洁此时已经已无路可走,为了孩子,她别无选择。
提着包魂不守舍的走出拘留所,温碧洁站在门口,剧烈波动的眸光里满是挣扎,最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以为永远不会再联系的电话。
茶城。
首屈一指的九天大酒店。
能容纳三百人的宴会厅座无虚席。
正宗的中式婚礼布置,单是打造这场景的费用,就比三十桌酒席还贵。
“良子才是我们值得学习的偶像啊。”
董冬喝的满面红光,仿佛比新郎官还高兴,卢俊王耀祖这些老同学也赶来贺喜,听完都深以为然的点头。
可是他们哪里真听明白董冬话里真实含义。
能让人家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跟着自己,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董冬看着舞台上凤冠霞帔、美艳得不可方物的顾横波,打心底感到佩服。
“董少,你别羡慕了,嫂子也不差。”
卢俊笑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他要是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仪式,指不定杯子都得惊掉。
“我和良子可比不了。”
董冬感叹,然后举杯,“大伙喝一个。”
“喝!”
一杯酒下肚,手机铃声响起。
董冬掏出手机,以为是在家照顾闺女的老婆赵琳打来的,结果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显示越洋来电。
他没放在心上,随手挂断,继续和老同学们觥筹交错,可哪知道手机又不依不饶响了起来。
“喂……”
他语气不善的接通电话,
“是……董冬吗?”
那头传来的嗓音很复杂,还有一分熟悉。
董冬皱眉,放下杯子,“你是……”
“我是温碧洁。”
董冬一怔,不知道是太过惊讶还是什么,半晌都没有出声。
“……没打扰你吧?”
电话那头嗓音没有了当年的骄傲,甚至还流动着一丝小心、忐忑。
大学那会,虽然祸害了不少女孩子,但温碧洁还是让他记忆最深的一个,别的女孩因为他的阔绰、大方,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比较顺着他,一些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温碧洁不同。
发现谈恋爱的时候他还在和其他女孩玩暧昧,这姑娘毫不犹豫和他分了手。
那势大力沉的一耳光以及充满痛恨的含泪眼神,可谓是让他记忆犹新。
董冬稳了稳神,故作平静,笑道:“没,听说你现在在加拿大?还好吗?”
“还行。”
曾经如胶似漆的恋人,现在却天各一方,甚至说话都较为拘束、生疏。
最善于花言巧语的董冬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很木讷的问了一句:“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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