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老大,你知道守护咱府邸总共有多少兵卒侍卫吗?”
“两班人,日夜轮流交替,一班二十四名侍卫,总共四十八人嘛。”
“那一人五两,四十八人就是两百四十两啊!”张静修蛋疼地说道,“老大,这钱只要一出,咱今年就白干了。”
“什么叫白干了?”朱翊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过年图个乐呵,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吗?钱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看得太重?至少他们会感激记住咱们。再说了,赎茜茜的银两不也是挣出来的嘛?想开点。”
朱翊镠拍了拍张静修的肩膀。
张静修喃喃地道“这么说,我今年就只赚到秦姐姐了呗?”
“你还嫌少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张静修道,“只是想着咱将挣的钱都打发出去了,自个儿一两不剩,挺心疼的嘛!”
“看长远一点撒,咱现在的宗旨不是挣钱,而是树立好的声誉。钱是挣不完的,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哎!”张静修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道,“尽管老大很有生意头脑,可世人不都说无奸不商吗?你自己也说过,咱不是慈善机构,可到头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
“哦。”张静修转身而去。虽然心疼,但朱翊镠的话他还是听。
这样,所有守护张大学士府的兵卒侍卫都拿到了五两银子的奖赏。
开心劲儿自不必说。
无疑,朱氏集团的影响力再一次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
徐爵终于出狱了。
整整关了他半个月,尽管在监狱里头并未受到身体上的任何折磨摧残,可他的心……着实碎了一地。
冯保的亲笔信,周翔胜送到他手里给他看了,他再也不是冯保府邸的大管家,捐的官职也被收回。
如今的他就是普通人一个了。
出狱后,徐爵第一时间去找南京守备太监,毕竟这是冯保的“自家人”。
想着虽然他被免除了职务,可老爷冯保依然还是大内总管。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顺利,南京守备太监推三阻四闭门不出。
马上就要过年了,徐爵想着赶在年前回京,所以他也没时间纠缠。
接着,他又去工部找石之亮,可工部的人回复说石之亮外出办事未归。
其实石之亮就坐在衙门值房里。
徐爵也不能硬闯衙门,想着已经犯事儿了,不能再犯,否则都回不去。
再接着,他又去找那位蓝师爷。
这回倒是见着了要见的人,不过刚一见面,蓝师爷就装作不知情,讶然地道“哎呀!我说徐爷,您堂堂司礼监掌印府上的大管家,怎能爽约呢?舍利子佛珠都给您准备好了,您却不见人。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听都感觉这话是讥讽。
徐爵也没辙,只得将自己倒霉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还说舍利子佛珠一定要买,这两天就去凑钱。
寻思着无论如何也要将舍利子佛珠带回去,不然如何交差?
然而,听完徐爵的话,蓝师爷却摇头笑了,继而又一本正经地道“我说徐爷,怎么还不死心?您以为以您现在的境况,还能买到舍利子佛珠吗?”
“师爷这话什么意思?”
“第一徐爷爽约在先,蓝某人大可不卖。第二即便蓝某人好心答应卖,不是蓝某人瞧不起徐爷,您在两天之内能够凑齐五万两银子吗?”
“试试看。”
这时候徐爵可真不敢打包票,他不知道南京到底有没有官员会帮他。
这点儿自知之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