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厨房里的事,金妍沉默了好一阵,后来左手放膝盖上、右手随意轻叠上去。
望着他说:“艳霞希望我以后像从前一样,经常去三楼吃饭。”
林义听的有点莫名,很是不解。
感情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大长腿还在给自己擦屁股吗?那还是真是破天荒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于是问,“你答应了?”
金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反问,“你希望我答应吗?”
碰到这种致命问题,林义没来由忐忑,但也不怂,就算面对金妍这样家庭条件的女人,也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当然希望,你们今后要是能和平相处一辈子,我可以省很多心。”
和平相处?
还一辈子?
金妍第一时间有点癔症,似笑非笑看了他许久,随后偏头瞅着窗外说:“呵,你倒是真敢想!那我们谁是大,谁是小?要知道在她心里,我和你的其她女人一样都是介入者。”
林义脑壳痛,感觉这天没法聊了,人家句句打禅机,自己还没法给承诺,不过到最后还是实诚地说:“在我心里,艳霞也好,你或者米珈也好,都是一样的。”
金妍视线还在车外,漫不经心问:“米珈么?那得感谢你了,我真得恭喜自己,在你心里我地位提的挺快。”
林义无语,“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看轻过你了?”
金妍回嘴,“看轻我,你敢吗?”
得,和女人吵嘴,有些事有些时候林义必须转弯让一步,“敢?有什么不敢的?在我这里被看轻的女人还少了?只是对你,我不愿意让你受委屈。”
听到男人这要强中的甜言蜜语,车玻璃上印着金妍罕见的笑容,努努嘴说:“不愧是玩多了女人的臭男人,经验挺丰富,都这时候了你还拣好的听。”
话到这,金妍终于偏过了头,眨眼说:“别说我心肠硬不给机会,看在你一直迁就我的份上,我今天也让一步:只要你毕业时娶我,你和她的事,我以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义晕头,彻底不会了,绕来绕去她还是抓着重心不放。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放弃的刘荟么?就是因为刘荟想独占,不愿分享才放的手。
在一定程度上,老男人认为刘荟和金妍在本质上其实差别不大,好就好在金妍付出了贞洁后变得没有那么极端了。
不信?你听听刚才的话,搁交出身子前,玩笑也好,试探也罢,金妍的高傲性子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但现在却突兀地说出来了,当得真、当不得真都先崩去管,老男人心里是真真彻彻的、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或许金妍的条件有些难为情,甚至有可能根本做不到。可却也实打实地进步了不是?你提了要求就有商量的余地不是?
搁以前她这样的不屑人儿怎么可能说出自己同其她女人共享男人的话?
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打死也不可能的!
难道今天真的是双喜临门?前有大长腿给自己擦屁股,后有金妍松口风?
有点不敢置信,云里雾里的林义瞄一眼后视镜里的女人,见她古怪的笑看自己,一时心里又突然没底了,她这是真拿话试探呢?还是就坡下驴给她自己找个台阶下呢?
不确定。
不确定就算了,不去趟雷。
对着后视镜,林义反反复复看了几眼,也试探说:“再加一个米珈行不行?”
金妍没生气,竟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不是还得加上香江的那个苏温?”
“......”
林义又被呛到了,之后厚着脸皮用商量的口气说:“金妍同志要是可以,我想争取争取。”
金妍气结,自己给递点他颜色,这男人还真就敢开染坊!
到这里,她不由想,要不是自己是真的爱这个人,就凭他口花花,就凭他敢脚踩N条船,早就拿把菜刀阉割他了。
其实说到苏温,忍了许久岁月的金妍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没忍住,换她以前的城府,自然不会去主动提及这颗雷的。
由于自己舅舅的原因,她下场趟浑水前,早就知道苏温的存在,而且还清楚香江那少妇的美貌气质一点也不比米珈差,是一个让男人粘上了就不想脱手的存在。
同米珈比,金妍认为苏温差就差在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是个带着孩子离了婚的孤儿寡母,不然自己早就忌惮上了。
与此同时,金妍还把形势看的无比透彻,由于离婚且带了孩子的致命弱点,苏温在某一方面算是彻底出局了,可依然不敢小觑苏温。
金妍非常清楚苏温是为这男人生了孩子的,还是第一个孩子,就凭这,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孩子其意义何在,威力何大。
凝视着左前方的男人,这时候金妍在想,自己舅舅也是个老狐狸了,为什么会暗中撮合自己跟他在一起?
还有自己为什么不争气?明知道他是一潭烂泥巴,还会爱上他?还会情不自禁往里跳?还会在这颗树上找根叉、系上白菱把自己吊死?
还会就算自己在天台被他用了强,却没有想过报警,还下意识维护他?
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不缺家世、不缺钱、不缺房、不缺事业前途、不缺优秀的追求者,但还是死死不愿意离开,就算他触犯了自己最不能容忍的玩女人,却仍旧挣扎中不舍把事情做绝,是真心地爱上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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