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
当然是生下来。
这是孙念的第一念头。
然后这个念头一起,似乎就生了根发了芽,甚至都不管事后林义在不在乎她,介不介意她的崽了。
于是低头果决地说:“如果怀孕,我想生下来。”
刘怡听的这话,一下就懂了女儿的心思,只是出于顾虑,一时间也不表态。
暂时不能拿女儿怎么样,刘怡转头却把丈夫拿捏得死死的,当即吩咐孙商去买测试纸。
闻言,孙商死机了,用手指指指自己鼻子,嘴巴张张,无声说:“我?我个老男人去买测试纸?”
不过一下秒,看见刘怡眉毛一蹙,孙商就变了脸色,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十多分钟,测试纸买回来了。
刘怡接过,表情凝重地递给还在断断续续呕吐的女儿。
孙念倒是无喜无悲,伸手顺过测试纸就进了卫生间。
等...
夫妻两在外面等了好会功夫,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刘怡往前走一步,迎上去问:“怎么样?”
孙念盯着父母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慢声说:“我怀孕了。”
“啊?”听到这答案,有所心里准备的刘怡还是惊诧出了声。
而孙商却是沉默了,沉默地立在原地呆了阵,稍后走出洗漱间,在客厅抽出一支烟,狠狠吸了起来。
这个晚上。
孙念拒绝了母亲的陪伴,说想自己单独呆会,然后一个人安静上了二楼,关了房门。
孙商嘴里叼根烟,直愣愣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不见,接着侧头看了眼一样忧愁的妻子,嘴巴一吸一合,烟头的火星子冒冒的燃。
刘怡在原地怔了怔,好一会儿后,也沿着扶手楼梯上了二楼。
在门口贴门侧耳倾听了会,见里面没动静,还是有点担心,拧着把手想开门,却发现锁死了。
想来想去,刘怡最终返回了自己房间,从衣柜最底层的抽屉里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开瞬间,四眼相对。
孙念立在床前,回头慢条斯理地说:“妈,我没事,我就想静静。”
刘怡应了声“好”,走进房间不动声色巡视一圈,没发现有水果刀、剪刀、安眠药等类似东西,才轻轻出了房门。
原本有很多很多事情想问的她,这一刻也没为难女儿。
下到一楼,刘怡走到孙商跟前,从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几口就说:“我出去办点事,你在家照顾好女儿。”
孙商下意识问,“你去哪?办什么事?”
刘怡又吸了口烟,接着顺过茶几上丈夫的那包烟和打火机,又拾起沙发上的女士包包,往门口走去,“我去趟中大。”
听到要去中大,孙商猜到了妻子的举动,立马跟出来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不要太呆板,时不时去二楼听听情况。”刘怡坐进奔驰车里,点火,离开。
孙商目送车子消失在黑夜里,顿了顿,末了把烟往地上一扔,覆鞋上去一拧一旋,踩熄,回了屋内。
...
奔驰在路上开了有40来分钟才赶到中大门口,寻个位置停好车,刘怡掏出手机,找到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那边就通了。
刘怡问:“艺林,你休息了吗?”
床上坐着的旷艺林把“三毛”书籍一放,礼貌回答说:“阿姨,还没睡呢。”
刘怡又问:“还没睡啊,那你能出来趟吗,阿姨找你有点事。”
旷艺林看了看外面那黑漆漆的天色,不确定地说:“是现在吗?”
“对,现在,阿姨在你们校门口。”
听到在校门口,旷艺林不往下问了,猜到刘怡找自己十有八九和阿念有关。
当即答应道:“好,我马上出来。”
中大比较大,刘怡等了许久才等到旷艺林来敲车窗。
刘怡按下车窗玻璃,挤个笑招呼,“进来吧,我们找个夜宵店边吃边聊。”
“好。”两人不是第一次见了,旷艺林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内,一个在措辞,一个在等开口,气氛一时很安静,很微妙。
直到奔驰在一家有档次的老字号停车,两人才从这种状态中惊醒。
下车,要了包间。
一前一后坐下,等点好的夜宵送到后,刘怡起身把包间门关上,然后单刀直入问:
“艺林,你和孙念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应该知道她喜欢的男生是谁吧?”
这问题没出乎旷艺林意外,这个点来找自己,无非就是关于上次阿念那“两夜一天”的事情。
而且她也明白,即使自己今天不告诉对方,人家转头问宿舍其他人也会得答案,所以在她看来无所谓隐瞒不隐瞒。
于是点点头,坦诚说:“知道的。”
刘怡问,“他是谁?”
旷艺林回答:“林义。”
刘怡重复了遍:“林义?”
旷艺林说,“嗯,林义是我们班的同学。”
“哦...”
刘怡给她夹了块乳白色的米糕,自己也夹一块吃了半口,嚼碎咽下去又问:“上次和我女儿夜不归宿的也是这个林义吗?”
这问题让旷艺林有点窘迫,她放下筷子,握着水杯小口喝了一口才斟酌着说:“按我的猜测,差不多。”
“差不多?”刘怡抓住了重点。
“阿姨,我只能这么猜,因为我没有直接证据。”旷艺林如实说。
刘怡不解,“猜?那几天林义在不在学校?”
“不在。”旷艺林解释说:“阿姨,我们班的这个林义不一般,光不在学校并不能准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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