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雷声阵阵,又是一个大雨天。
林义和那祯两人赖床不想起,后来要不是杨龙慧催促,估计能睡到晌午过。
老男人感慨万千,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自己在那祯家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搁前生自己可不敢这样没脸没皮,到底是今生的事业做大了,有了底气。
桌上摆了6个菜。
红烧鱼,辣椒小炒肉,天麻蒸老鸭,清炒豆角,排骨玉米烫,以及最后的爆炒腰花。
早餐好比过年,挺丰富。看来自己地位越来越高了,昨天就随意提了一嘴的天麻鸭和腰花今天就上了桌。
尤其是那一道端自己跟前的爆炒腰花,林义看的脸有些热。
这是几个意思?
最近吵到老两口了?
怎么感觉这是邻家婶子故意的?
不过老男人也就尴尬了一下下,就抄起筷子开干,胡吃海喝之际也不忘招呼那祝和老爷子。
两父子都喜欢喝点烧酒,林义也是陪着喝,不过只敢小口小口抿,火辣辣的有些烧喉咙。
杨龙慧说又涨大水了,还说今早下村有个人去河边田里捞鱼虾,没想到田埂垮了,人被河水冲走了。
林义听的一愣,也是不解,为什么每逢大水都有不怕死的敢去河边捞鱼虾。
紧着问:“那人没事吧,救上来了没?”
老村长插嘴说,“这么大的洪水怎么能没事,都来不及救援,那人就在下村很多人的眼皮底下被冲走了,现在估计都进了资江快汇入湘江了吧。”
这个话题只是让几人感慨了一下,也马上就过,最近每年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总有傻憨憨不怕死,都快麻木了。
按农村里的老人话说,这些人要急着去见阎王呢,你是拦也拦不住的。
饭到中段,那祝给林义添了点酒,然后突然问:“小义,你也快毕业了吧。”
林义正吃着鸭中翅,含糊着回答:“还一年...”
那祝又问,“你会继续考研深造吗?”
林义说,“学校要是保研我就继续读,要我自己去考可没这个精力了。”
那祝点点头,没再说了,又开始喝酒。
那祝不说了,杨龙慧及时接过了话题,只见她问:“小义,你要是被保研,怕又得多读三年吧。”
林义说,“婶子你放心,就我那成绩,学校要是不给开后门,压根就没我什么事。”
杨龙慧听闻就松了一口气,“是这样啊。之前我还在想,你要是读研,毕业都25了,祯宝都28了,那不成了老姑娘?”
接着人家话锋一转,就道:“你们都到结婚年龄了,尤其是祯宝你,虚岁都26了,什么时候结婚你两有计划没?有商量没?”
听到这,老男人算是明白了,什么考研,什么读书,什么事业,都是幌子,人家今天正儿八经在明面上催结婚,这可是头一遭。
以前也最多打打擦边球,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过,没这么正式过。
瞬间就觉得这一桌子菜味道不美了,看了眼那祯同志,发现这姐儿今天不同往日,只是安静吃,吃了玉米吃排骨,吃完排骨吃鸭腿,竟然没跳出来茬话。
林义心里一紧,哪里还不懂,那祯也许不是那么急切结婚,但今天绝对也是想看看自己态度的。
人家实岁25了,虚岁都26了,这年龄在这年头算大了,搁村里也早就该结婚了。
这一刻,他觉得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悄摸看一圈,发现一家子都在等自己说话表态,林义再厚脸皮也只得硬说:“等我大学本科毕业吧,毕业后那祯姐想什么时候结婚,我们就什么时候结婚。”
那祯闻言抬头看了看他,接着把吃了一半的鸭腿塞他嘴里,笑眯眯说:“好。”
笑面虎......老男人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老村长见状也是高兴的喝了一口大的,接着又给林义倒酒,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再喝点喜庆喜庆。
林义只得端杯子接着,这老人家可是难得有这种心情,自己绝对不能忤逆了。
杨龙慧和那祝对视一眼,就说:“祯宝,我看你也别只顾着轻松了,你们明年就先把结婚证扯了吧,办了证一样可以玩。”
那祯又给老男人夹了一筷子菜,慵懒地答应:“好。”
自家女人连着两个“好”,林义面上一脸甜蜜,可内心都快崩溃了。
他现在只能祈祷大长腿别怀孕,不然哪还能等到明年?
要是真拖到明年,自己还能有一丝机会左右逢源。
说什么什么就到,刚吃完饭,金妍的电话就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艳霞打的。
这个时间,不会是真怀孕了吧...
带着恐惧,林义拿起电话假装去大伯母家看望看望。
一接通,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在哪?你们到北京了吗?”
林义说,“我在老家,家里大伯出了点事进了医院,就提前回来了。”
接着他把林家大伯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是因为感情纠纷被打了,大长腿也是顿了顿,良久才问:“他老人家严不严重?我要不要回来看看?”
这个时候,林义还哪敢让她回来,那不得翻天?
连忙说:“不打紧呢,就是普通的手骨折,养一阵子就好,你那么远就别折腾了。”
“好,那我听你的。”这个话题过后,邹艳霞又开心说:“我们五个今天来海边了,现在就在海边给你电话,听...,听到海浪声音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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