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路还是签字了,在十多双眼睛注视下,面色和煦,气场平稳,签完后还按葛律师的要求,笑着主动伸手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葛律师扫了眼周边一脸懵逼的十多人,也不多做解释,握手客套完,就看向左边的刀疤,意思是问:录好了没?
接收到问询的目光,刀疤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顺利。
离开海边村子前,警方在渔船上发现了大量美刀,金额不少于25万美元。
一通逼问,才知道这是杨云给管一路他们去马来西亚准备的。按照偷渡掮客的说法,这美刀在哪里都是硬通货,在偷渡行当里比黄金还受欢迎。
偷渡掮客被警察同志带走了,一起带走的还有同伙的两个船家。根据刀疤的说法,这类人都是有组织的,刚好给同志们去按图索骥,说不得又立一大功。
至于王传喜助理杨云,也被带走了,理由有两:
一个是偷渡掮客为了减少罪行,指认他们与管一路的业务往来就是杨云给介绍的。
这性质和问题就非常严重了。
因为已经涉及到了非法偷渡,需要承担相关刑事责任。尤其是25万美元的巨额赃款,一旦罪定下来,足够喝一壶了,搞不好光这一个罪行就得在牢里呆好多年。
另一个理由就是管一路配合举报说杨云一直和他有不正当往来,是唆使他盗窃北极光微电子商业技术资料的主谋之一。
面对两边的同时背叛,杨云一改之前的平静,唾沫横飞,气得跳脚咒骂。
杨云要不是双手被拷住了,这会儿不管打不打得过,就算两败俱伤也要动手茬架这两忘恩负义的小人,真是气到吐血。
那临走前咬紧的腮帮子和瞪圆的横白眼珠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两人。
见状,警察同志直接推搡了杨云一把,斥责道:“看什么看,走!”
对杨云这表现,从业多年的警察同志们一点也不奇怪,见多了。
这样子货色的人大多是外强中干的怂包,往牢里一送,不出一个月,就会被狱友折腾的重新教做人,这些劳什子的小恩小怨到时会忘的一干二净。
...
处理完琐事,再次回到罗湖市中心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习习海风吹在疲倦的脸上,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凉爽,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
蒙蒙晨曦中,大马路上稀稀落落地响起了大爷大妈拿着大竹把子扫地的刷刷刷声。
早摊小贩或挑个担子,或拉个平板车,或踩着三蹦子,各种互相问候、散烟、咳嗽和吐痰声此起彼伏...
林义下车,同王欣浅谈了几句就准备回酒店休息,这个时候刀疤逮着个空挡就走了过来。
林义笑问,“让我猜猜,你是来请假的?”
刀疤顿时傻乐呵,“老队长来羊城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刀疤口里的老队长就是阳华,这也是林义能一下子猜到的原因。点了点同意了,同时还不忘打趣:
“我要是你啊,就以忙工作为由假装不知道,这一去,结婚和孩子周岁,可要封两个红包呢。”
刀疤也是难得开玩笑附和说,“要是队长以后还结婚,我就真的要忙工作了。”
林义一乐,“要是华哥听你这么说他,估计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话让刀疤回忆起了部队往事,顿时菊花一紧,很自觉地不在这话题上接茬了。
...
拖着惫懒的油腻身子回到酒店,匆匆漱口,洗了个头发,淋了个澡,整个人一下子就舒服爽利了。
本想倒头就睡,后来又担心充满汗渍味的衣服那样搁着不洗,会生出一股怪味,没办法,叹一口气又不情不愿地拾掇起衣服来。
放水,捯饬洗衣粉,第一遍是洗衣机里洗的。后面生怕把好衣服弄皱了,又从洗衣机里提出来放盆子里过清水。
当然了,以林义这个怕洗衣服的劲,能不用手就尽量不用手,都是用脚踩的。
一边踩还一边想,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怕洗衣服呢?
细细回顾,根源还是出在小时候。大概才6岁的样子,刚读幼儿园,那亲妈就逼着自己动手洗衣服了,不洗就用细竹枝抽。
那时候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一边被抽的手舞足蹈,一边哇哇大哭着洗衣服,那个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啊,那个委屈呀。
可惜再怎么卖力表演也没卵用,反正大人们心里清楚的很,抽屁股抽不死人,一点也不担心。
后来被打怕了,学乖了,只要亲妈一瞪眼、一拿竹枝就赶紧麻溜的洗,屁都不敢吱一声。
其实现在回味一番,倒也不怪那亲妈无情。
细数细数,自己的儿时小伙伴都是经历了这一劫难的。几岁就学会洗衣服,几岁就试着扯猪草放牛,几岁就学着做饭。
那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小学一年级放学回来,然后几个半大的孩子组队跟邻居老爷子去放牛。
有一天傍晚,邻居老爷子突然在乡村马路上嚎了一嗓子:“你们这些个天杀的,天天打发一些屁大孩子跟我混,老子我要照顾他们比放牛还累...”
...
记得那亲妈刚从城里来的时候,一点也不习惯。但没过一年。就入乡随俗了,也是跟着邻里学会了压榨小孩。
不过有一点,这些大人也不会完全放任不管不顾。衣服没洗干净的,事后会偷着再搓洗一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