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有些傻愣愣的瞧着眼前这幅堪比化学反应的场景,心里头一阵阵的冒着寒气,抬眸看向了也是一脸呆滞的大嬷嬷,要说自打大嬷嬷来了她的西小院,那身份地位一直就好似大雄身边的哆啦a梦,狄仁杰身边的李元芳,尼尔身边的蚊子一般,没有其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
“主子,这件事牵扯太大,怕是咱们无力招架,以老奴看,不如将此事交给张公公处理吧!”大嬷嬷沉吟了片刻,深吸了口气,有些隐晦的瞧了眼左右的众人,这才轻声开口说道。
尔芙本着不逞能的原则,很是顺从的点了点头,对着刚刚回到西小院,还没来得及回房歇歇脚的赵德柱招了招手。
“你将这脏东西装上些,给前头的张公公送去吧!”尔芙语气中略显疲惫的说道。
其实不是尔芙太无能,只是在现代,孕妇大过天的时代里,别说不可能接触到那些对孩子们不好的东西,即便是出入,婆婆和老公也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哪会像她现在这般劳心伤心的考虑,到底是谁在算计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现在身处的世界相悖,让尔芙真的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了。
换言之,那就是尔芙觉得心好累,如果有可能,尔芙恨不得现在带着球直接跑回现代,哪怕要在现代当一个未婚妈妈,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这是尔芙第一次动了想回家的念头,而且与往常那些荒唐无稽的想法相比,这次尔芙是动了真心了。
大嬷嬷的欲言又止,丫鬟们的脸色青白,这些都让尔芙无时无刻不再担心。她甚至不知道她院子里谁是内奸,谁又是谁的探子,如今能将那害人的东西下在炭里,那么下次,很可能就是她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她不能不害怕。
而另外一旁的赵德柱已经很麻利的捏了那么两三捏的灰烬碎末,收到了帕子里头。麻利的往前头跑去。可是没想到张保正在处理前头的事情,有些忙的没空搭理他这个内院的西小院跑腿太监,只是打发了一个小太监来让赵德柱稍微等等。
若是旁人敢如此对待他赵德柱。那赵德柱定会好好和他说道说道,可是当对方换成了四爷身边的神秘大太监后,赵德柱那一股子的热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客气的对着来人点了点头。便靠在柱子上,等着张保童鞋的召见了。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张保似乎才腾出了那么一丢丢的空档来,让人领着赵德柱进了房间,对着赵德柱点了点头,指着对面一张长条板凳。轻声说道:“赵公公,您这是怎么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你都跑来第三趟了吧!”
“张爷爷,您这一声公公。那可真是抬举奴才了,奴才这不也是没办法么,咱们主子如今正有孕呢,一天里连着两次碰见了奇怪的玩意,心里头不安稳,这才让奴才把东西送过来给您瞧瞧,奴才这腿不值钱,可是平时也不敢来打扰张爷爷您阿!”赵德柱也不落座,直接来到了张保的身边,恭敬的打了个千儿后,嘴皮子麻利的说着,手上也没闲着,直接就将那放着灰烬粉末的帕子送到了张保眼前,瞪大了一双不太大的老鼠眼,打量着张保脸上的神情。
都说花花轿子,人抬人,张保就算是个没了根的太监,但是对于这种奉承的话,那也是很喜欢听的,瞧着赵德柱那做小伏低的样子,难得的给了个笑脸,嘴里头有些玩笑似的骂道:“你这猴崽子,这张嘴还是真甜,得了,咱家也不难为你了,到底是主子们交代的差事,咱家这就瞧瞧,也好安了你家主子的心!”
说着,张保就伸出了那双保养的比女人手还要细嫩几分的手,随手拿过了赵德柱拿出来的帕子。
“都说张爷爷最是疼人了!”赵德柱继续顺杆爬的拍着张保的马屁,一心等着张保能给出了说法来。
张保似乎也被赵德柱逗笑了一般,刚要回眸说些什么,便被那帕子里的东西惊着了,一张扑了粉的粉白脸蛋,瞬间就变成了苍白的一片,双手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麻利的从旁边的炕柜里找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的盒子,将那帕子又原封不动的叠好了放在了里头,这才松了口气似的。
“张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您也没瞧见过这东西?”赵德柱看着表情有些奇怪的张保,轻声问道。
张保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赵德柱这么个人,努力的挤出了一张笑脸,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东西瞧着不常见,咱家一时间也弄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你也别着急,过会儿咱家就让人拿着去给林太医瞧瞧,总不会误了你家主子的事!
对了,如今你家主子正是有孕的时候,你可不能再说些有的没的,引得你家主子烦心了。得了,你也别跟咱家这凑热闹了,还不赶快回去伺候你家主子去!”
张保说着话,便推推拉拉地扯着赵德柱往门口走去,也不给赵德柱回话的机会,便直接将赵德柱推出了门口,一把将隔扇门嘎登一下关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无力的靠在了门板上,整个人玩了命的喘着大气,回想着刚刚赵德柱送来的那东西。
如果他张保没有看错,那玩意绝对是个要人命的东西,若单单是这样,倒是也不会惊到了他,可是这东西牵扯的人却是一个禁忌。
康熙爷的元后赫舍里氏生产太子胤礽之时难产而亡,康熙爷勃然大怒,将原本为元后保胎的几位太医,以及一干家眷都被送到了宗人府的黑牢里严审,而重刑之下,原本一直替赫舍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