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间,血池一如既往的平静,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波澜。
许多守在血池旁边的武者,也都是纷纷选择离开了。
在他们的心中,几乎都可以确定,楚风眠肯定是死在了血池之中了。
楚风眠带着戮血魔剑陨落在血池之中,他们在守在血池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按照以往的经验。
戮血魔剑一旦是回到血池之后,下一次出现的地方,都是随机不定,肯定会出现在天九域的任何一个角落之中。
哪怕是为了戮血魔剑,他们在留在血池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哪怕是一直不死心的泰王。
在血池周围足足是守了一年的时间之后,他的心中也是萌生退意了,一年时间,对于一位七阶仙帝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可是对于泰王而言,现在却是圣域战争临近,这一次圣域战争,对于所有天剑领的武者,都是发一笔横财的好机会。
现在天剑领的诸王,都是磨刀霍霍,做好准备,打算要在圣域战争之中,得到足够的好处。
泰王为了追杀楚风眠,本就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又是在血池之中,足足守了一年之久,可是现在依然是看不到楚风眠一点点的影子。
距离圣域战争,只剩下了四年的时间,对于泰王,他也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才可以在圣域战争之中,抢占先机,不然的话,这一次圣域战争,他可是就连一点点的好处都捞不到了。
虽然对于楚风眠身上的秘密无比感兴趣。
可是现在若是在等下去,只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泰王思考了一会,也只能够是摇了摇头,还是最终选择离开了祁仙山。
随着泰王的离开,各方势力也都已经是判断出,这一代的戮血剑魔,松落魔尊,应该也是彻底陨落在了血池之中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楚风眠既然是已经陨落在了血池之中,那继续关注下去,也毫无意义了,很快关于戮血魔剑的消息,都沉寂了下去。
天剑领皇城。
皇宫,东宫。
第一皇女,坐在大殿之上,她的手中,正是拿着一枚玉符,其中便是关于血池的消息。
自从楚风眠出现在了祁仙山的时候,第一皇女才注意到了,楚风眠居然就是这一代的戮血剑魔。
之前她跟楚风眠交谈的时候,却是从楚风眠的身上,丝毫没有看出一点点戮血剑魔的那种疯狂杀意来。
这令第一皇女都是无比好奇,楚风眠到底是以什么手段,竟然是可以压制住戮血魔剑杀意的侵蚀。
只是,这从祁仙山传回来的消息。
“松落魔尊,真的陨落了?”
第一皇女眉头一皱,看向眼前的一名中年男子。
这正是郑国公。
第一皇女麾下的一位天尊强者,也是专门负责关于楚风眠相关事宜的人。
“应该是的,松落魔尊,进入了血池之中,这是许多武者都亲眼看到的,应该做不得假。”
“历代的戮血剑魔,进入血池之中的,都是十死无生,从未有人可以从血池之中活着出来。”
“现在距离松落魔尊进入血池,已经是一年了时间了,算算时间,松落魔尊应该是陨落在了血池之中了。”
郑国公恭敬的回答道。
他身为一位国公,可是在这第一皇女面前,却是无比的低微。
身为第一皇女的心腹之意,越是了解第一皇女,就越是明白,第一皇女真正的实力,可是要比起外界传闻的,还要厉害,夸张的多。
更何况,第一皇女的身边,可还站着一位老者。
这郑国公,现在都不敢直视第一皇女身边站着的老者。
这位老者看起来,衣着朴素,像是一位平凡的老者,可是任由是谁都可以感觉得到,这老者身上一种无敌尊贵的气质。
这位老者,便是天剑领诸王之一的浮王,在天剑领诸王之中,浮王的地位,都算是中上,比起泰王的地位要高得多。
在这身为诸王之一的浮王面前,郑国公可是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以那松落魔尊的手段,应该不至于会这样陨落才对,而且你说,他在临进入血池之前,还斩杀了药国的七阶仙帝,药生的肉身?那他显然还没有真正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才对啊。”
第一皇女目光死死的盯着玉符,不由的思考这。
别人也许以为,松落魔尊,只是一个好运得到了戮血魔剑的小人物罢了。
毕竟曾经的松落魔尊,虽然是一位天尊武者,可是在真正的一些大人物,像是天剑领的诸王,各方七阶仙帝的眼中,乃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人物罢了。
得到了戮血魔剑,被戮血魔剑反噬,最终进入到了血池之中,这个推测合情合理。
可第一皇女,却是知道,这松落魔尊的身份,根本是假的,真正的楚风眠,可是剑道之主的弟子,同时,楚风眠更是跟她一样,乃是纪元之子,掌握太初之力之人。
纪元之子,都是有着大气运,成长极快,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除非是遭遇接连围杀,不然以为纪元之子,可不是那么容易陨落的。
第一皇女也不相信,楚风眠会不做任何准备,就贸然的进入血池之中,陨落在了里面。
“可是,自从松落魔尊进入血池之后,血池便是再无波澜了。”
郑国公缓缓的开口道。
“现在药国,荒古领,圣王领,早早就已经是退出了祁仙山,据说就连泰王,都已经俩开了,只怕唯一的解释,只有松落魔尊,陨落在了其中了。”
“殿下,既然那松落魔尊,已经陨落,那我们也不需要帮他,在跟真亲王继续交恶下去了,真亲王现在要的,不过是那松落魔尊麾下天剑盟罢了,直接给真亲王就是了。”
第一皇女麾下,一位仙帝强者,步亲王,突然开口道。
“为了一个小小的松落魔尊,跟真亲王交恶,实属不智,而且现在,泰王也要回来了,泰王那边,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