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喜欢清静,他们太闹腾了。」
少年姜长生回答道,声音很轻,看起来十分忐忑。清虚道长盯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怕。
姜长生站在这个角度去看,能看清楚清虚道长的神情。
「我当初的记忆里,可看不到他的眼神,这是我幻想的,还是回到了过去?」
姜长生默默想到,他觉得应该不是后者,若是回到过去,少年时的他与清虚道长怎会看不到他?难道是神游过去?
「长生,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为师虽然不懂你在想什么,但为师很高兴你的成长,保持你现在的想法,或许是好事,不用改变。」
清虚道长开口道,他的脸色复杂。
姜长生看懂了他的心,说的是姜长生足够低调,没有给姜渊惹麻烦,京城子弟压根不知龙起观有他这样一号人,这样他就不会暴露在权贵眼中。
当年为了保下他,顺便打压皇后的娘家,姜渊将他送到龙起观,以为能瞒天过海,奈何这其中有不少权贵想要杀他,可能是其他皇子派系的爪牙,也可能是大乘龙楼的底层喽啰,虽然后来都被姜渊借着魔门之祸解决了,但他能活下来,主要是得益于生存系统以及从小到大的修炼,否则他已经被魔门所杀。
想到这儿,姜长生忽然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儿。
清虚道长一席话便让姜长生想明白。
低调发育,他自然是记着的。
除了低调还有其他东西。
「多谢师父理解。」
少年姜长生抬头说道,与清虚道长对视。
清虚道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叮嘱了几句便又离去。
姜长生望着清虚道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道:「师父,真是好久不见,还是这样的你有温度。」
他看向少年时的自己,月色下,少年的他眼神是那么的坚定,让他也露出笑容。
定和八年,一月初,天策军与许莽大军开战,大战与世人所想一样,许莽根本打不过天策军。
天策军乃是大景精锐,里面有不少洞天境将领,掌握着大景最强的气运军阵,绝非许莽的大军能抗衡的。这一战令天策之神威再次名动天下,北疆王也重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风头一时无两。
这位藩王之前就帮过先帝,战功显赫!
许莽虽败,但还未完全败,只是收缩阵地,朝着北悬州聚集。新春之后,天策军再次取得大胜,连续两场大败,让许莽一方士气大降。北悬州,州府大殿内。
一名被着黑毛大袍的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上,他面容俊秀,只是右眼瞎了,还有一条疤痕,额头上还有一条诡异的黑纹,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邪气。许莽!
搅动大景天下风云的人物!
许莽扫视殿上站着的将士、谋士,仿佛君王在俯瞰自己的群臣,气氛压抑。
「主公,天策军势大,我们既然不能与之抗衡,不如丢弃北悬州继续招兵买马,以备来日再起事!」
一名魁梧的壮汉开口道,声若洪钟,回荡在殿内,他身穿黑甲,赤着双臂,肌肉臃肿的臂膀比其他将士的腰还粗。
他的话得到不少人的赞同,他们实在是不想面对天策军。
许莽冷声道:「再起事?谈合容易,我等若是失败,大景之僵局将百年没有变化,而且我等还会被斩杀,满门抄斩,我许某早已了无牵挂,但你们呢,真以为还能回头是岸?天子是什么人,那些世家又是怎样的险恶?」
他的话字字诛心,听得所有人再次沉默。
许莽深吸一口气,道:「尔等莫慌,我夜观天象,三日之内,大景将生变故,我等命数还未
定,但这次变故将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自古以来,起义者,都没有好下场,大多是为后面的诸侯做嫁衣,我不信这个邪,上苍助我,也将助沧浪大军,尔等准备好迎接上苍赠予的唯一生机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来,胸腔内热血澎湃,纷纷爆喝。我等已经准备好了!」
「干!皇帝轮流坐,一朝天子一朝臣,富贵是搏出来的!」「我等若是成功,岂不是要名留青史?」
「打到现在,道祖仍没有出手,说明道祖也不满姜家天下,该轮到主公了!」哈哈哈,从此天下姓许,我等皆封王拜相!」
见到众亲信的士气被自己调动起来,许莽面露满意笑容,他身子缓缓前倾,如同即将捕猎的猎豹,眼神冷厉。
「沧浪已起,是风平浪静,还是席卷天下,就看诸位的决心!」许莽这番话不止是说给自己的部将听,也是说给自己。
龙起山庭院内。
姜长生的意识回到现实中,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回顾过往,让他的道心越发坚固。见到他睁眼,树下的白岐连忙道:「主人,您终于醒了,出大事了!」
其他入纷纷看向姜长生,他在树上枯坐数月,众人曾呼唤过,但没有得到回应,这般情况令他们紧张,现在见
姜长生睁眼,他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姜长生施展天地无极眼扫视大景,问道:「何事?」
「半月前北悬州突遇天外陨石砸击,砸在战场上,导致天策军死伤无数,不得不败逃,许莽大军乘胜追击,竟又势力大涨!」
姬武君快速说道,让白岐暗自郁闷,怎么抢话啊?
白尊感慨道:「临危之际,竟有天外陨石相助,匪夷所思,莫非他身怀天命?」姜天命不满道:「他怎么身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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