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太子的耳目,王乾七绕八绕的来到云亲王府,他今天裹了一件斗篷,走进了云亲王府的后门,以他这样的身份,专门来向云亲王解释去太子宴会的原因,同时告朱炎的恶状其实并不讨十皇子的喜欢,不过王乾自有一套说辞。
他没有正面解释为何去太子府赴宴,而是借着十皇子在军中的身份,先向十皇子汇报了一下军务方面的情况,向十皇子大力举荐了一对军中屡立战功的父子,而后从上阵父子兵,哀叹自己家门不幸,生了一个不肖子,故作无奈的提起几个月前,自己不成器的孽子惹恼了林铭的事情,而后装作无意的提及了一下朱炎……
云亲王怎么能听不出王乾话里的意思,当听到王乾提起朱炎的时候,十皇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并不清楚林铭和王乾的儿子在考核日有过那样的冲突,更不知道这件事是朱炎唆使的。
“王军主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吧。”云亲王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末将告退。”王乾的目的已经达到,作为天运城一个官职不大不小,位置却又敏感之极的中层将领,王乾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全着头上的乌纱帽和自己的脑袋,而且他一直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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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城,朱氏家族分部——
朱炎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裤,披头散发的靠在床边,失神的望向窗外,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层层叠叠的建筑群,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太子府,他清楚,今天的太子府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而这宴会的主角正是林铭。
想起林铭,朱炎本来放在床单上的手握紧成了拳头,上好的锦缎被单,竟然被朱炎生生的抓烂了。
几天前那一战,他身受重伤!红莲炼狱本来就是要透支身体,损伤经脉的武技,加上朱炎的修为严重不足,勉强施展出来,已经是对身体的极大负荷,而后竟被林铭蓄势已久的一枪弹了回来,结果对朱炎的身体损害更大!
肉身的伤用灵丹妙药很容易治好,可是经脉的损伤却很难补回来,这种伤,会成为他突破凝脉期的阻碍!
“该死!”
“蓬!”朱炎身下的天鹅绒枕头猛然爆碎开来,无数雪白的天鹅绒如雪花一般满屋飘飞。
“啊!”兰云月吓了一跳,捂着嘴退到了一旁,朱炎喜怒无常,让她没有半分安全感,他前一刻还安安静静,下一刻会突然变成暴怒的野兽。
兰云月的惊叫让朱炎突然向兰云月看过来。
触及到朱炎的目光,兰云月呼吸一滞,那目光让她感觉到浑身冰冷,她觉得,现在的朱炎仿佛要杀掉自己。
“后悔了么?”朱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后……后悔什么?”兰云月有些慌,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林铭如今的飞黄腾达,已经比朱炎耀眼无数倍,将来他的成就地位,也毫无疑问会远超朱炎,朱炎认为,以兰云月的功利之心,她必然后悔之极。
“太子府正在举行宴会,他就在里面,后悔了你可以去找他,那种宴会,各种社会名流群聚,里面的贵族小姐衣着华贵,礼仪典雅,那不正是你想要的么?你现在就可以去。”
朱炎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冰冷,兰云月听得心惊肉跳,她知道,今天的朱炎在暴走的边缘,她若是真的说一句“后悔”,他一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兰云月此时如坐针毡,她咬紧嘴唇说道:“我已经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朱炎哂然一笑,露出了嘴角寒森森的牙齿,“你很诚实,至少你没虚情假意的说你不后悔,很好,你确实没有后悔的资格了,既然如此,你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兰云月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衣领,“朱炎,我们还没结婚。”
“结婚?兰云月,你似乎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你以为你是应该被人捧着的公主么?我不动你,是因为我尊重你,而你,起码要有值得我尊重的资格!你的心,可曾在我这里片刻?现在,你证明给我看吧,把衣服脱了!”
“朱炎,你……”兰云月的一颗心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向门靠过去,在此之前,虽然朱炎生性阴沉,充满危险感,但是其实朱炎从没对兰云月动过手,事实上,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君子绅士的形象。
可是今天,兰云月毫不怀疑朱炎会强奸自己,因为战场的失败以及前途的受挫,他已经如同发怒的野兽。
朱炎看到兰云月的小动作,沉声道:“虽然我受伤了,但对付你足够,我劝你不要再往门口移了,你若再走一步,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朱……朱炎……”兰云月咬紧嘴唇,眼中已经有了泪水,她抓住衣领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发白。
她颤声道:“战场上你输给了林铭,你就想着凌辱强暴林铭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以此发泄,报复林铭!这就是你的武道之心么?朱炎,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获得心理安慰,出这口气么?”
“你说什么?”朱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兰云月的话字字诛心,戳中了他的痛处,他今天想动兰云月,正是因为压抑到了极致而不得不发泄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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