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在看见这件衣服的一瞬间就爱上了它,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拿着衣服就往外走。
“大胆!”
夏清歌刚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厉喝。
不过她权当没有听见,抱着衣服继续往前走。
“给本公主站住!”
夏清歌只感觉自己肩膀上放了一个胳膊,眸光一厉,几乎是同时往后退了半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
原来是那个黑衣服的高个女子,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夏清歌身后,深邃的黑眸散发着一丝丝寒意落在夏清歌身上。
就连那群布衣青年都拔刀看着夏清歌,一脸的怒意蒸腾。
场面一度很紧张,锦绣坊里一些胆小的客人都躲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夏清歌的黛眉微挑,意味深长的看着身后的人微笑。
“大胆刁民,你不知这件衣服是本公主的吗?还不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娇俏女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夏清歌拿着衣服的左手,同一时刻,高个女子双手呈虎爪状朝夏清歌狠狠地抓了过去。
夏清歌瞳孔一缩,一手摸向腰间的银针,不过还不等她拿出来,身前就落下了个黑色的身影,他手臂一震,软剑就刺了出去。
来人和高个女子在大堂里厮打起来,显而易见,高个女子并不是来人的对手,不过是几个回合,她就被狠狠地打了一掌,身形往后退了几步,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留下。
高个女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黑眸中满满的震撼。
来人收回软剑,默默地退到了夏清歌身后,后者疑惑的打量着他。
这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怎么回事……
正当夏清歌疑惑不解的时候,对面的娇俏女子从布衣青年的身后走出来,一手指着夏清歌,一边怒骂道“放肆!你竟敢让你的护卫打伤冰阮,来人,把他给本公主抓起来!”
随着女子的一声令下,布衣青年纷纷拔出剑,不动声色的分散开围住两人,一举一动间带着谨慎,经过刚刚两人的打斗,他们并不敢小看这个看似十分年轻的男子。
就在他们拔出剑的一瞬间,无痕也拔出了软剑,侧身站在了夏清歌身前,小心翼翼的把她护在身后,慢慢的退到了角落里。
无痕隐藏着利剑一般的黑眸紧紧眯着,随着目光来回的扫视,身上的气息也瞬间释放了出来,顿时让布衣青年们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互相打量着对方的神色。
虽说他们人多,对方只有一人,但是依照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们会赢,但必定会损失惨重,在场的都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们并不想冒这个险。
“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本公主抓起来!”娇俏女子又厉声催促着。
布衣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一沉,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举着剑又继续往前。
就在他们过来的一瞬间,夏清歌早已经把银针握在手里,半眯着眼睛,思索哪个方向最合适。
就这剑拔弩弓,气球快要爆炸的一瞬间,门口出现了一位摇着锦扇的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位随同一般的男子。
“萱儿,你这是在做什么!”青年环顾四周,发现武大他们一群人围着两个势单力薄的陌生人之后,就猜到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必然又是离萱儿这个任性的丫头又乱发脾气了。
“皇兄。”离萱儿在看见青年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方才嚣张跋扈的她立马变得十分乖巧,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向青年。
青年走进屋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略带失望的说道“武大,公主年纪小,你也跟着胡闹吗?”
布衣青年中体型最为健硕的男子嘴角一抽,恭敬的低下头,右手放在左边胸口上说道“大皇子,公主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啊!”
“罢了,你们退下吧。”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往夏清歌那边踱了几步。
青年抱拳弯腰说道“实在是抱歉,令妹顽皮,若是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鄙人回去后一定会对她严加管教。”
“皇兄!”离萱儿不满的噘着嘴,似乎是十分不赞同青年的说法。
青年没有动作,只是微微侧头瞪了离萱儿一眼,就足以让她乖乖的闭上嘴。
夏清歌在无痕身后看了一会儿戏,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你们是兄妹?”
青年怔愣片刻,轻笑道“正是。”
“呵。”夏清歌冷笑一声,眼角带着讥讽。
“虽是兄妹,性情却是截然相反,真是有意思。”
“你……”离萱儿怒目而视。
她最痛恨别人拿她和皇兄的身份说事,虽然她和大皇兄十分亲近,但两人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大皇兄乃是梁国当朝皇后所生,而自己的生母则是梁国一个小小的才人,而且在生自己的时候因为大出血难产而死,当时父皇怜悯她年纪小,刚过满月就把自己过继到皇后娘娘名下。虽然不是亲生,但好在皇后生性纯良敦厚,离萱儿的童年过得十分舒服,这才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子。
梁国大皇子抿唇一笑,但眼底已经布满了寒意,声音也清冷了几分。
“姑娘说笑了。”
夏清歌懒得回应,朝一旁的刘娘子点了点,拿着衣服就往外走,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匆忙跑过来的离萱儿拽住。
“你站住!这是本公主先看上的裙子!”
夏清歌也毫不示弱的紧紧拽住,轻轻抬起下巴,说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