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迸射出微笑的光芒,手下意识的按在了剑柄上。
“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还活着,并且该成为了什么劳什子的,陈大人。”
陈飞情绪跟他不同,自从他醒来,看见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青楼还覆灭了。
如今看到故友,心里是那个高兴啊!
就把他醒来发生的事儿,全部告诉他了,包括卫云歌哥假死药的事情。
张伊听的头疼,卫云歌掺和进来,还情有可原,毕竟陈飞是她的救命恩人,为啥他师傅也跟着插了一脚。
“虽然你失忆了,但是做过的事儿,是不可能随着记忆变没的,很可惜我还是要逮捕你。”
他自义正严辞的说道。
陈飞却笑了,这才是他了解的张伊嘛。
“我拒绝你,现在逮捕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他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也不紧张。
“什么事儿?救你妹妹?”
然后陈飞就把他的计划,讲给他听了。
以后张伊点点头说道:“这个方法也挺好,我也来帮忙吧,说起来我和你妹妹也认识呢。”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之后,张伊就走了。
“大人,你说张伊他来这里做什么?”家丁不解的问道。
他们孟家和衙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这么一来,当真是疑点重重。
“没什么,我俩是旧识,听说我还活着,故来看看我。”他淡淡的说道,垂下眼眸,表情看不真切。
家丁信了他的话,转身就走了。
半夜他守在卫云歌的旁边,老大夫说,她不一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发烧,必须得时刻看着才行。
只是他今天也受了伤,又奔波了一天,心力交瘁,最终趴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凰图在心里连说了好几句不靠谱,才罢休。
卫云歌只觉得自己,像是深处滚烫的岩浆中,浑身火辣辣的痛,偏偏还动不了,任由那滚热的东西,将自己烫的没有人的模样。
她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的天花板,黑漆木的床,她的手包裹着,厚重得纱布。
是个梦。
不过,她现在却是也不好受,浑身痛的要命,嗓子干疼干疼的,好像要裂开了。
“水。”她无意识的说了一声。
比刚出生的小猫的声音,还要小上好几倍,且沙哑难听。
这是她能用出最大力度的说话声了,光是说了一句话,她就累的头冒虚汗。
陈飞明明是熟睡的,谁知道他却捕捉到了,一声猫叫似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不过一瞬,就恢复了清明。
卫云歌被吓了一跳,险些没有晕过去,受着重伤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身旁还有个人。
逆着月光,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觉得这声音竟是这样的温柔。
“潜之”
她用尽浑身力气,说了这么一句话,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她好痛好痛,这些话她只想对他说。
只有跟卫潜之说这种话的时候,她才没有麻烦别人的感觉,她才觉得自己不是个累赘。
“潜之?”这是陈飞失忆前后,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这种情况叫出来的人,一定是她心底最依恋的人了吧?
听到陈飞声音得瞬间,卫云歌心里幻想破灭,眼里好不容易升起的光亮,又变成了死寂。
也是潜之现在,怎么可能会记得她呢!讨厌她还来不及呢!
“没什么!谢谢你陈大哥,你回去睡吧。”
月色下,她的表情看不真切,陈飞也探究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虽然没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心里估摸着,她应当是渴了。
倒了一点茶水,来到她身边。
“慢慢喝。”
他扶着卫云歌,温柔得说道。
啪嗒一下,卫云歌的眼泪,晕在了茶水里,明民陈大哥这么温柔,为什么她就是忘不掉卫潜之呢?老天爷对她也太残忍了一点。
“我没事了,陈大哥你去休息吧”她虚弱的说道,这一番折腾,当真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此时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好像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
“你睡吧。”
陈飞没接她的话,依旧守在她的床边。
卫云歌累的不行,又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受了陈大哥太多恩惠。
“不让你上来?”
在陈飞震惊的眼神中,她又慌忙的解释“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太累了,我心里过意不去,不然我也睡不着。”
她是个现代人,心里勉勉强强梦接受的了,但是陈大哥是古代人,思想传统,实在是怕他多想,才解释道。
见她言辞诚恳,陈飞的心有那么一瞬,变得动摇了,又摇摇头。
他要是躺上去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往哪搁?
卫云歌猜出他心里的想法道:“我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在乎名声,陈大哥这是嫌弃我。”
陈飞已经从老大夫那里,知道了mí_qíng_yào的事儿了,明明是的好姑娘,却要遭受这种事情。
他也不忍心卫云歌伤心,身体僵硬地躺了上去,身体有一半是悬空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离得太近。
饶是如此,他还是闻到了卫云歌身上浓浓的草药味儿,跟楼里面那些莺莺燕燕,浑身散发着香味得姑娘不同。
不知怎的,他又想到了绿茶,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胡思乱想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