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梁惠凯又给刘若雁按揉伤脚。虽然被钟灵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但是心里不急了,握着女神的玉足不免浮想联翩。刘若雁更是心慌,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从脚上一直向上蔓延,真想让他握一辈子。不一会儿,刘若雁感到自己的脸都要红了,心里又是一禀,自己咋就变成这样了?万万不能有这种想法!马上说道:“就这样吧,再急一天也好不了。”
为了防止夜里不注意导致错位,梁惠凯用毛巾把她脚脖子绑紧,固定好,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还是给王冬冬发了一条短信:“宝贝儿,干什么呢?”王冬冬回信道:“别打扰我,和妈妈说话呢!”只要王冬冬没事儿就好,什么牢狱之灾都无所谓!梁惠凯放下心来,沏了一杯茶,坐在了阳台上。
夜空好似藏青色的帷幕,又仿佛浓稠的墨砚,点缀着闪闪繁星。一轮皎月悬挂当空,沐浴着月光的武当山,静谧而更加神秘。梁惠凯心想,等老了回武当山修道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时候给山上捐一些款,有个固定的住所,带着钟灵,当然有王冬冬更好,那日子赛似神仙!
梁惠凯仿佛找到了精神的归宿,心情大好,刷牙洗脸靠在床上等着钟灵。过了半晌,钟灵才回来,梁惠凯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侍寝了!”钟灵不语,闷声不响躺在了床上,然后扭过身去,撅着屁股对着他。
梁惠凯心道,先前还笑语嫣然,一回来就给我脸子看,真生气还是故作生气?厚着脸皮说道:“宝贝儿,累了?我给你做一个全身保健,马上让你生龙活虎。”
钟灵有心说:“去伺候你的姐姐去吧!”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样好像太胡搅蛮缠了!嗔道:“不用你假惺惺的献殷勤!”梁惠凯握着她的小脚,按压着穴位说道:“我这不叫献殷勤,而是我的本职工作。”
“伺候你姐姐时比谁都迫切,我不累吗?”看着梁惠凯给刘若雁疗伤,钟灵不免有些吃醋。虽说两人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刘若雁的杀伤力太大了,难免不自信。钟灵忍不住发泄了出来,可说完又有些后悔,心里又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大喜的日子若是疑神疑鬼确实不太好!
就知道会这样!梁惠凯连忙说:“那不是情况特殊嘛!好宝贝儿,别生气,哥马上让你满血复活!嗯,小脚真香!”钟灵心道,还是别闹了,闹得厉害恐怕反而适得其反,骂道:“鬼话!如果香,你亲一口呀!”
梁惠凯“啵”的亲了一口!亲完了不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了心理疾病,竟然喜欢起女人的脚来!在医院时,时湘君的脚就让他惊艳了一阵子,今天握着刘若雁精致的脚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所以,钟灵让亲,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钟灵大羞,嗔道:“你真亲呀!臭死了,一个月不准和我亲嘴!”“就怕你自己憋不住!”梁惠凯恬不知耻,嘿嘿一乐,沿着小腿往上按,越按越轻。
不一会儿,钟灵心里麻酥酥的,娇滴滴的说道:“痒/死了,你不会用点劲儿?”梁惠凯说:“可能是穿着衣服的原因,老公伺候你脱了。”钟灵骂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梁惠凯说:“错!这是咱俩的私密,外人怎么会知道呢?”“歪理邪说!”钟灵欠欠屁股,让他把裤子退了下来。
好良缘,莫负美景风流卖。笑解香罗带,不遮不掩,懒洋洋只愿良人心来宠,喜只喜道不尽的恩和爱。灯儿下,樱桃口咬杏花肋,可人心月光正照纱窗外。细把娇姿来看,脸不红,盈盈笑,原是姑娘变婆娘,新郎是老狼!
情到浓处,钟灵迷迷糊糊的问道:“我好还是你的若雁姐好?”梁惠凯马上加鞭,夸道:“自然是你好!”钟灵又问:“哪儿好?”梁惠凯说:“那儿都好!尤其……,我给你作诗一首:是物真希奇,双/峰夹小溪。洞中泉滴滴,户外草萋萋。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千金非易觅,留与世人迷。”
钟灵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笑骂道:“正儿八经的的东西记不住,歪门邪道的比谁都记得请!别打岔,哪儿好?”梁惠凯说:“你这稀奇宝贝就最好!”
一时间钟灵神飞物外,心中的火焰在升腾,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最好?”梁惠凯生气,这么忙还堵不上你的嘴?低头亲上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钟灵两眼一翻,叫着死了、死了,变成一滩烂泥。
看着怀里的女人,梁惠凯有些不解,爱爱的时候提刘若雁干什么?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反而很兴奋一般,这是什么毛病?女人的思维太奇妙,不是我等俗人能窥探虚实的!
一觉睡到天亮,梁惠凯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死去的刘喜柱。刘喜柱还开着那辆汽车来到县城,从车里探出脑袋说道:“矿山上发大水了!只有我跑了出来,你快去看看吧。”梁惠凯激灵一下醒了过来,钟灵迷迷糊糊的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啥?”
不知道是抱着女人热得,还是被吓得,梁惠凯感觉身上汗津津的,稳稳心神说:“我刚才梦到刘喜柱,他说矿山上发水了。”钟灵霍地睁了开眼,想想说:“两种可能,一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看到北京下大雨,你担心山上有事,就做梦了;二是,或许刘喜柱真的是给你托梦了!”
梁惠凯没心思在床上躺着了,拿出手机给山上打电话。哪知电话叮铃铃的响着却无人接听,这下坐不住了,马上给秦柯南打电话问道:“咱们那儿雨大吗?”
秦柯南说:“很大!这两天时不时的下暴雨,据说是几十年不遇,拒马河的水位已经上涨,好多小桥被淹没了!”梁惠凯说:“你的矿山停产了没?”秦柯南说:“选金停了,你又不是不懂!我说,你一大早电话就问这个?扰人清梦!”
梁惠凯拿着手机发呆,钟灵说:“没准还真发水了!你说这刘喜柱还真不错,竟然给你托梦来,死人比活人还有良心!不过,你的矿山在山沟的尽头,应该问题不大吧?”
梁惠凯说:“秦柯南没说当地有灾情,估计问题就不大,而且苏得贵有经验,料场避开了河道。可是近两个月的精粉一直没发出去多少,都堆在选厂上下,还真有点危险。”
说话间杜丁国回电话说道:“雨太大了,矿山被迫停工。别的问题不大,只是宿舍里进水了,现在正组织职工清理房后的排水沟呢。”梁慧凯松了口气说道:“别的都是小问题,一定要保正职工的安全!”杜丁国说:“你就放心好了……”
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断了!再往回打,已经打不通了。梁慧凯不由得想起“牢狱之灾”这四个字,面色凝重下来。如果房屋倒塌,或者被冲走几个职工,虽说是天灾,真要被有心人盯上,说不得也是麻烦事!或许真要应验了吗?再说,进监狱还能出来,可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
钟灵安慰道:“没准电话线断了,不要担心。”这倒有可能,刮大风时也砸断过电话线。着急也没用,况且宿舍的位置相对较高,即便是发大水应该冲不到,估计问题不大吧?梁惠凯自我安慰一般,吃完早点回家去了。
院外盘起了四台灶火,院里摆放了二十多张桌子,门上贴着一副对联:百年恩爱同甘苦,千世姻缘共枕床。横批:金玉良缘!大红的喜字贴在门上、窗户上,喜气洋洋。
只是,刘若雁的到来,让家里人有些紧张。她给梁惠凯买车,送手表,安排钟灵的工作,在他们的概念里这可是大人物,也是大恩人,以至于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况且老家的话刘若雁也听不懂,更是局促了。
钟灵笑道:“姐,你看我说的对吧?小山沟里突然飞来一只金凤凰,可谓百鸟朝凤,万山失色。”“瞎说!不嘲笑我是瘸子就阿弥陀佛了。”刘若雁笑着,拿出几个红包,分给梁惠凯的外甥、外孙。
老妈急坏了,对梁惠凯说道:“人家来咱们就感恩不尽,怎么还能破费呢?”梁惠凯说:“没事,她也是亲姐。妈,姐崴脚了,你们照顾一下,我们去领证。”
刘若雁嘲笑道:“明天就要结婚,你们俩还没有结婚证,也是没谁了!”梁惠凯嘿嘿一乐:“是有点儿草率哈!”钟灵说:“我是发现了,上杆子不是买卖!”梁惠凯心里一虚,说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把你当宝贝儿,当公主伺候着呢。走吧,再不去今天领不了证了!”
拿上村里的介绍信,两人匆匆赶到镇政/府,照相,领证,一天就过去了。钟灵拿着结婚证看来看去,美滋滋的说道:“我就这么嫁给你,太随意了,总觉得亏呢!”梁惠凯说:“亏不亏无所谓,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从今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就是我梁家的人!”
钟灵眼睛一瞪,问道:“什么意思?这个家难道你想说了算吗?”梁惠凯连忙说:“当然是你说了算!从今后我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给你做牛做马。”钟灵笑骂道:“呸!你才是鸡狗之徒呢!”梁惠凯说:“不,我是你的老黄牛。”钟灵咯咯之笑。
返回家里,正赶上吃晚饭。张老道也来了,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摆了两张桌子才坐下。梁惠凯刚想发表几句演说,手机响了,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掏出手机一看是秦柯南的,连忙问道:“有什么情况吗?”秦柯南说:“你小子有事儿总是不直说,还得让我猜!早上接到你的电话没反过味来,下午特地去了你的矿山。哪知到了银山镇,村口的桥已经快冲塌了,进不去!看来你们那条川冲的很严重。”
怕啥来啥!梁惠凯马上没了心情。钟灵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傅,昨天在武当山恰好遇到了邢春花,她师傅说梁惠凯会有牢狱之灾,要不您给看看?”屋里的人顿时吓坏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静悄悄的,眼睛都看向了张老道。
张老道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壬寅、癸丑、辛未、庚寅,辛金生丑月,可算得令而生,丑为金库为辛金之根,坐下未土因八字中水润可以生金,透出劫财庚金,命较旺,两透食伤。这是一个比劫伤官重重的组合,命中不见官星,按道理来说,这种寒冻的八字,中了天罗地网!应该用火来暖身为好的,但八字食伤旺,见官则有被克的结局,反而因之惹官司牢狱。”
张老道说的很快,很轻,老人们不知听没听清楚,梁惠凯却听清楚了,一时间面如土灰!钟灵涩涩的问道:“师傅,真的没解吗?”
张老道睁开眼,看看梁惠凯和钟灵,不由得又看了看刘若雁。刘若雁脸上发烧,恨恨的想,看我干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恐怕有其徒就有其师!哼,还装腔作势把邢春花送到武当山,和梁惠凯一样虚伪!
张老道沉思一会儿说道:“祸福相依,这不是主要的!人这一辈子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不要太过担心,但是却有一件更急的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眼前涉及到一个人的命案,你们必须回去!”梁惠凯下意识的问道:“一个人?谁呀?”张老道说:“我又不是神仙!”
看着老人们欲言又止,刘若雁问道:“不能等明天举行完婚礼仪式后再走吗?”张老道说:”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你们要连夜赶回去,或许这事儿还有解!”钟灵说:“婚礼仪式无非是个仪式而已,以后回来再补也行。师傅说的对,人命关天,咱们吃完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