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别人信服,首先自己要展示强大的实力。刘翠花的撒钱模式起到了作用,不仅震撼了他们村的村民,也在三里五村传播开来,小媳妇、大姑娘们羡慕极了,纷纷来访。
家政公司和中介差不多,签约的人越多越好,但是一听说培训要花钱,一些人就打了退堂鼓。刘翠花拍着胸脯承诺大家,这笔钱她先垫着,等大家上岗了,挣到钱后再从工资里出。只要钱不白花就好,这下大家放心了,十多天的功夫就有二十多人定了下来,相约着要一起去传说中的京城发展。
山沟里飞出了金凤凰,刘翠花在村民的眼里成了大老板,一时间扬眉吐气,风光无二。她的腰杆终于挺直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没事就走街串巷。相比梁惠凯闷声发大财,她则享受到了老百姓更多的敬仰的目光。
过了初五,年味渐消,刘翠花带着二十多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去了京城,在当地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女人们勇敢的闯天下去了,男人也坐不住了,就有人问梁惠凯,能不能带着他们出去打工,毕竟一个小小的张辉回到家里也变得阔绰起来,还去学了驾驶本,前景可期呀。
人手肯定需要,秦柯南的金矿马上就要动工。但是梁惠凯打心眼里不愿意带着他们出去,毕竟都是井下的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来怎么交代?再说,照顾张辉一个人可以,不能所有的人都照顾吧?
虽然梁惠凯不厌其烦的给大家讲述矿山的危险性,但还是有一些人想要跟着去,毕竟在家里坐着没钱呀!既然想去就去吧,梁惠凯还要和师傅学针灸推拿之术,让张辉带着他们先走了。
中医作为五千年灿烂文明的一部分,作为世界上最古老、最传统的医学,一根银针,一碗药汤,就能够达到解除病痛的效果,在历史长河中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和生生不息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只是开方抓药需要“望闻问切”,梁惠凯差的很远,也没工夫学,但是针灸推拿学起来相对简单,只要你想学,不用达到国师、专家的水平,人人可以按**保健,绿色环保,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个假期梁惠凯的日程安排的满当当的,也感到收获颇丰,在外边当个神棍,骗骗一般的人还是没问题的。过了正月十五,钟灵要开学了,梁惠凯信心十足的带着她返回了北方,新的一段生活又要开始了。
当地的矿山大多集中在县城的东边,而秦柯南的矿山却在县城的西边,离县城有二十来公里。东边还属于燕山余脉,西边则属于太行山了。这里留下了许多杨家将的传说,好多村名也是和杨家传说有关,比如走马驿、龙门村、倒马关、驿马岭等等,历史悠久。
只是由于当地的矿山少,没有县城东边富裕,所以突然发现了一座金矿,当地的人很期待,毕竟关于矿山上发财的故事太多了,老板们发大财,老百姓们怎么也能靠山吃山,发点儿小财吧?说不定谁家就能沾点光,这事也说不上对错,任谁都会这么想的。要不秦柯南也不会死气白咧的拉上梁惠凯,即便是他上层的关系硬,也不能事事求人呀。
等梁惠凯来到矿山时,张大年已经把人员凑够了。矿山前期的准备工作比较繁琐,梁惠凯还得装模作样去坐镇一段时间,毕竟人家秦柯南连押金都不要,不能糊弄人家呀。
张辉学了驾驶本,暂时负责山上的采购工作。前期需要购买的东西比较多,天天需要去县城。等生产正常了,有可能两三天也不用去一趟,很轻松。为了安全起见,梁惠凯先陪着他去了几趟县城,看他开车越来越熟练,慢慢的放下心来。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几天张辉就惹了祸。这天他去县城采购,刚到走马驿村,马路上突然跑来一只大公鸡。村里的东西都是宝贝,别说是公鸡,撞死一只小鸟也可能赖上着你。张辉当然知道很难和当地的人打交道,顿时有些慌张。结果忙中/出错,不仅没躲开,把鸡给压死了,还顺便挂倒一个人。
这可好,走不了了,吓得他赶紧给梁惠凯打电话。梁惠凯接到电话,没顾上开车就从山上飞奔下来,等他赶到时,车子前边已经围着一堆人。推开人群,就见一个老汉坐靠在车上,车轱辘下压一只鸡。张辉被人掐着脖子蹲在地上,见梁惠凯来了,“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哥,他们打我!”
看那老汉神色还算正常,梁惠凯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啊。走到张辉面前对掐着他的那人说道:“哥们,你先把他放开吧,咱们有事说事。”那人瞪着眼睛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拿钱,给两万咱们就了事,没两万块钱你也别想走!”
行,还不是太黑,没有要二十万呢!梁惠凯心想,应该是这儿的人胃口还没有被撑大吧?但这也不是好的开始啊,说道:“我过来就是处理事的,咱们一码归一码,他还小,先放开他,别把他吓坏了!”那人斜着眼睛说道:“呦呵!还挺嚣张!先拿钱,听不懂人话吗?”
其他人都在看热闹,没人插嘴。梁惠凯知道了,这儿的人应该还算淳朴,没学会耍赖,闹事的肯定是见过一点世面,或者是混混一类的。第一次遇到这事儿不能怂,那样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还怎么处理?梁惠凯耐着性子说道:“哥们,我就是给钱也是和这位大叔商量,你说对不?你还是放开他吧,好说好商量。”
梁惠凯的话已经够客气的了,但那人一边摇头一边啧啧不断,说道:“大家看到没,来了厉害的人物!我就不放,看你怎么办!有本事你把我打一顿,我服你!”这就是一无赖!梁惠凯冷眼问道:“你叫什么?”那人傲然说道:“老子叫王常春,三里五村的你随便打听,没人不认识!”
梁惠凯哈哈一笑,转身蹲到老汉身边,问道:“大叔,您感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那大叔脸一红说道:“别的到没事儿,就是腰疼。”梁惠凯说:“腰疼可不是小事,不能疏忽。我们家世代中医,我先摸摸您的腰,看看有没有错位,如果错位那就成大事了。我扶您起来?”
有人喊道:“不能起来,起来就没有证据了!”梁惠凯一乐,对着他说道:“要不你也都躺在地上?你这想法有意思,有没有证据不是说坐着或者站着,而是受没受伤。再说我就在这儿,还能跑了不成?”
那人一脸尴尬不说话了。梁惠凯转过头来,仔细看了大叔一眼,见他脸色黯淡无光,眼睑浮肿,心里一乐,你能不腰疼吗?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叔,我看您肾不太好,是不是常常腰酸腿疼?要不您坐到路边的石头上,我给您看看?”
趁大叔将信将疑之间,梁惠凯不容分说架起他的胳膊放到了石墩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还真有点突出!于是双手抱着他的肩膀,问道:“大叔,这只鸡是谁的?”大叔说:“也是我的。”
看大叔是个老实人,梁惠凯心宽不少,说道:“大叔,咱们一个一个说,这只鸡您打算要多少钱?”大叔涩涩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常春喊道:“老唐,最少一千!”
一只鸡也就二十来块钱,老唐感觉要的太多了,但是村民们帮他闹事,也不好说什么呀。正犹豫间,梁惠凯趁他不注意,抱着他的肩膀往旁边一拧,“咔嚓”一声轻响从老唐的腰间传了出来。人群虽乱,但是自己身上呀,老唐听到了,吓了一跳,问道:“小伙子,你要干嘛?”
梁惠凯笑笑说道:“唐叔是吧?我姓梁,叫我小梁就好。您站起来走走,感觉一下,腰还疼吗?”老唐疑惑的站起来,扭扭腰,走几步,不由得“咦”了一声说:“还真不疼了。”梁惠凯说:“唐叔,这只鸡我赔,撞到您了也不能白撞,让我的兄弟陪着您回家,咱们商量着赔多少,我绝不亏待您,行不?”
王常春喊道:“老唐,你傻呀,回去了还能要钱吗?”老唐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红着脸站在那儿不说话。梁惠凯有点生气,走到张辉跟前问道:“小辉,是谁打的你?怎么打的?”张辉说:“就是他打的,扇了我两巴掌。”梁惠凯喝道:“王常春,你有种!唐叔的钱我给,但是你打我兄弟怎么算?”
这一声如炸雷一般,震得王常春一愣!回过味来,瞪着眼睛说道:“老子打的人多去了,谁还敢问我怎么办?要不你划个道道来?”梁惠凯对着人群说道:“各位乡亲,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绝不推脱责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唐叔的钱我可以赔,但是打我兄弟这笔账也得算!我们是打工的,虽说来自外地,但也不能任人欺负。今天大家都做个见证,我要讨回我的公道!”
梁惠凯说完,一把抓住王常春的手腕,顺势掐住他的内关**。王常春手上登时没了力气,松开了张辉,心里有点惊讶,这小子有把力气!但这是谁的地盘你要搞清楚,老子还怕你?骂道:“小子,胆子不小,敢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老唐看他们要打起来,心里不忍,赶紧过来一手推着一人说道:“小梁,这钱你也不用赔了,赶紧走吧。”梁惠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老乡!你有情我就有义,更不能让你吃亏了,说道:“大叔,您就放心吧,我打他是欺负他!小辉,你把唐叔送回去,商量一下多少钱。”
张辉推着老唐要走,老唐哪好意思?王常春毕竟是帮他要钱,不管他里面有多少心思吧,总归是在替他出面。而梁惠凯刚才又治好了他的腰疼,心里感激,也不能拉偏架呀,说道:“你们都散了吧,我没啥事儿,别为这点儿小事打起来。”
王常春想挣脱梁惠凯的控制,然而梁惠凯的手像铁箍套在手腕上一样,不仅胳膊发麻动弹不得,感觉浑身也没力气,只能悻悻的喊道:“想走?没门!”
梁慧凯真的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打他就欺负人。但是你不立威,不让这些恶人们知道厉害,以后还得找事,冷笑道:“唐叔打算和解,你打我兄弟那两个耳光,就暂时给你记在账上。不过我想走就走,你有什么本事拦着我?”说着松开了手。
王常春马上感觉有了力气,抬手就是一拳,直奔梁惠凯的面门。王常春的本事在梁惠凯眼里就像小孩和大人对比一样,不值得一提。但是想立威也得师出有名啊,松开他的手就是让他动手,再趁机给他点眼色瞧瞧。
让了他两拳,梁惠凯伸手掐住他的肩井**说道:“王常春,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也太猖狂了!今天就给你个小小的惩罚,让你长点记性!”
只是第一次点别人的**位,梁惠凯心里没根,手指微微加了些力气,王常春顿是嗷嗷大叫。知道起了作用,然后一手攥住他的脖领,一手提着他的腰带忽地举过头顶。老唐连忙喊道:“小梁别冲动。”
梁惠凯哈哈一笑,大喝一声,朝着路边的玉米秸秆垛扔了过去。王常春“扑通”一声摔在秸秆堆上,滚落在地上。围观的人被吓得不轻,这是举重运动员啊?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这里边没有自己的好处。见王常春躺在地上嚎叫不断,老唐心有余悸,说道:“小梁,你没把他打坏吧?”
梁惠凯就是要扬威立万,恩威并重。看大家没人敢出头露面,说道:“放心,一会他就能起来。今天只是给他个教训,不会有事的。走,去你家坐一会儿,不能让你白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