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高帜听到之后很是惊讶,既然是安妃出府,大可光明正大,何必那样藏着掖着,而且母亲还让张护卫,秦管家,还有黎姬陪同,末了这张护卫还不说实话,今日是自己根本就未曾掀起帘子看里面的情况,倘若看了,这张护卫就不怕担上一个欺瞒之罪。
那个黎姬为何也要配合着张护卫呢。不过她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夹杂着恐惧之后的颤抖,许是不是情愿这么说的,她和安妃不是向来死对头吗。一连窜的疑问在朱高帜的脑中飞速地盘旋。
“怎么会是安妃呢。”朱高帜疑惑万千。
淑妃波澜不惊的脸上荡起一圈浅笑后的涟漪,朱高帜看不清娘亲这个笑容背后的含义。
“她今日是带罪之身,而黎姬恰恰是她劫持的人质。”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安妃怎会成了罪人。”朱高帜越发觉得好奇了。
淑妃细细地把这几天前后发生的事情给朱高帜讲了一遍。
朱高帜很是精明,听完已经把真相猜出了个**不离十。
“娘亲,怕只怕这个安妃是被人陷害的吧。”朱高帜说了句。
“帜儿果然精明啊,什么都瞒不过帜儿。”淑妃赞叹道。
“那恐怕娘亲也早已经知道此事背后的主谋是谁,但娘亲只是没有点破,将错就错罢了吧。”朱高帜笑了笑。
淑妃注视了朱高帜的脸片刻,缓缓地说:“连这个都没瞒得过帜儿吗。”
朱高帜也回应着笑了笑,“娘亲做的对。在这王府中你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妒恨,亲情,利用她们之间的陷害,她们打作一团,娘亲你就一旁坐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再出手,出手也有出手的规则,要看怎样才能取悦父王的心。”
淑妃诧异地望向朱高帜,她没有想到他看似老实沉稳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如此缜密和可怕的想法,“帜儿何出此言呢。”
“娘亲,帜儿只不过说了实话。只有这样,您的正妃位置才能坐的牢靠。”
淑妃默然不语,但表示赞同。
“不过,说个实话,帜儿看着她们打来打去,害来害去,最终伤害了的是你父王的子嗣,娘亲我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啊。”淑妃也是个女人,想想这宁夫人两番滑胎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心。
“娘亲,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得下得去狠心。历朝历代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吗。父子残杀,手足残杀的事情不在少数。”朱高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在正常不过吧。
淑妃愕然,“帜儿,你怎会这么想。难道他日如果你和你的弟弟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你照样不会对你的弟弟手软吗。”
朱高帜意识到了自己的言重引起了娘亲的恐慌,赶紧解释说:“那怎么会呢。和煦儿我是断然不是那样的,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是嫡出。庶出的在孩儿眼里可就不一样了。”朱高帜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这种神色在他那看似友善的胖嘟嘟的脸上竟然显得那般的突兀。
“帜儿。”淑妃不知是被他目光中的阴冷吓到了还是怎地,喃喃低语了声。
朱高帜自是知道自己此番话在娘亲心中可是惊起不小的涟漪,就神色凝重地对娘亲说出了一个事实:“娘亲,你也许不知道,孩儿几年前遇到了一个高僧。而这个高僧却和父王也是有着一定的源缘的。”
朱高帜的话自是引起了淑妃的极大好奇。
“哦,说来听听。”
“娘亲有所不知,此高僧叫道衍,是皇爷爷当时分给父王讲经荐福的,他是一个得到高僧,这几年来一直被父王掩藏的很好,直到三年前孩儿与父王去寺里进香,无意间听到了这个得到高僧和父王间的对话。娘亲你可知道,这个高僧居然说几年之后这江山要易主,而父王就是江山的主宰者。也就是说父王可是命中的真命天子。”朱高帜一本正经地把他听来的话如数告诉了娘亲淑妃。
淑妃听后半天回不过神来,赶紧警觉地向四周看了一看,去捂着朱高帜的嘴巴,“孩儿,此番大逆不道的话孩儿定是不敢再说了。”淑妃有些害怕了。
朱高帜挪开淑妃的手,“娘亲不必这么惊慌。这就是孩儿为什么叫娘亲该手狠的时候就要手狠,毕竟如若有一天父王称帝,娘亲你无论如何也该为皇后的。别人谁也甭想。”
是啊,孩儿朱高帜的话让淑妃沉思了。这是真的吗。这大明的江山将来必定是燕王的吗。那现在的太子。
看出了娘亲的沉思,朱高帜赶紧安慰:“娘亲不必为此有了负担,凡是都是天意。娘亲别忘了,您身边一直有孩儿替你分忧。”
“可是帜儿,为了这个不知道何时成为事实或是还不知能否成为事实的所谓的高僧的话,就听任这府中的夫人们残害你父王的子嗣,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淑妃又感觉有些后怕了。
朱高帜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娘亲还是那句话,你必须保住你正妃的位置不得动摇。你可知道当年这宁夫人刚进府的时候,父王那般的宠溺她,在孩儿大婚那几日,为何她腹中的胎儿不保,实不相瞒,娘亲,那是孩儿做的。父王宠溺的夫人也好,次妃也罢,谁都甭想着顺利生下子嗣,那个瑞妃不过也是个漏网之鱼罢了。那个时候是因为孩儿还小,所以让她生了遂儿。”
淑妃的心砰砰跳起来,原来这两年亲宁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而且是帜儿做的。
“帜儿,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