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已经稳定下来了,均匀地呼吸着。
她紧紧环着燕王的腰身,睡的那样的安稳。
燕王腾出手来,给汐月掖了掖被子。
忍不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怀中的人睫毛翕动了一下,依旧睡的甜美。
早晨,浑身困顿的汐月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是是燕王的脸。
自己,自己竟然在他的怀中。
汐月极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昨晚,昨晚。
汐月轻轻推开燕王的胳膊。
在掀起被子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床榻之上,红的耀眼的朵朵梅花。
汐月的脸滚烫起来。
赶紧爬起来,准备下床。
谁知被燕王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又拽了回去。
“时候还早,再睡一会儿。”燕王眼皮沉沉的,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身子有些困。
汐月被燕王揽在怀中,浑身不自在。
她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又犯病了。
难道燕王没有因此怪自己。
“王爷,我昨晚上是不是又……”汐月低声问着,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没事,本王有那个信心把那个人从你心中剔除出去。”燕王依旧紧紧拥着汐月,眼睛都没有睁开。
原来自己的确是犯病了,而且燕王也听到了自己又在呼唤着那个名字。
汐月的心沉沉的。
汐月轻轻推开燕王的胳膊,起了身。
在衣柜跟前默不作声地换好了衣服。
燕王的眼睛缓缓睁开,他背对着汐月躺在床上。
说真的,自己不是不介意,昨晚的安安在怀中喊着其他人的名字时,他妒忌的快要发狂,他甚至想要把那个晨风找出来,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可是他不能在安安跟前表现出来,不能。
汐月起了床,却是百无聊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面对着还在自己床榻之上睡着的燕王,汐月觉得浑身不自在。
以往自己在燕王跟前可以肆意地顶嘴,和他打嘴仗,可是昨晚过后,一切都变得不同,自己已经成了他的人,成了一个小女人,成了他名副其实的次妃。
对于这样的身份突变,汐月一时间无法适应,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和燕王相处了。
一顿早饭吃的沉闷乏味。
汐月始终没有抬头望上燕王一眼。
害怕而又害羞。
燕王今日的话也少了很多。
好像昨夜和汐月亲热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两个人没有因为这样而走的更近,反而觉得打破了以往的格局,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本王一会儿去书房。”燕王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汐月说。
汐月只是低声应允了一句。
然后闷头喝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粥。
他去哪里,何须向自己报告的,就像他要来这明月阁,也是来去自由一般。
吃罢早饭,燕王漱了口。
然后披着披风,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头也没有回,只是低声说了句:“你身上疲乏,今日哪儿也别去,乖乖呆在明月阁。”
然后离开了明月阁。
燕王走后,汐月才觉得沉闷的空气有所缓解。
长舒口气。
哪儿也不要去。简直是句废话,自己平日里不也闷在这明月阁中,除了偶尔去一下宁夫人的翠玉轩,连这王府都未曾离开过半步吗。
汐月无所事事。
宁夫人昨日就没过来,不知道是怎么了。
汐月和碧萝赶紧去翠玉轩看望宁夫人。
去了翠玉轩,才发现宁夫人还没有起来。
“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汐月很是担心。
“你们先出去吧。”宁夫人支开了丫头,卧房里就剩下了她们俩人。
汐月摸摸宁夫人的额头,觉得不烫,应该不是生病了。
“姐姐,你平日里可是没这么懒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也不见你起床。”汐月觉得这宁夫人有些不对劲。
宁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最近不知怎么了,嗜睡的很。”
“没找郎中来看看吗。身体不舒服,就应该找郎中看看啊。我让碧萝着,汐月就要往外走。
宁夫人一把拉住了汐月的手,说:“妹妹不用了。不是病。”
汐月狐疑。
“到底怎么了。”
宁夫人附在汐月的耳朵上,低声说:“恐怕是有喜了,月事好久没来了。”
“真哒。”汐月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几乎喊出了声音。
“嘘”,宁夫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警觉地看了看门外。
这婴宁也真是奇怪,不就有了王爷的孩子吗。神神秘秘还怕人知道吗。
“姐姐,不就是怀孕吗,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不是,妹妹,你来王府不长时间,你不会知道的,我只想平平安安地生下一个属于我和王爷的孩子,千万不要声张,如若要其他人知道了,这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顺利生下的那天。”
汐月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能够吧。这残害未出世的孩子只是在皇上的后宫里,后妃们互相争斗才有的场景吧,一个王府,犯不着这样阴损吧。
宁夫人见汐月张着嘴巴,自是知道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宁夫人叹了一口气,“妹妹有所不知,这已经是我第二个孩儿了,第一个好端端的,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没了,郎中告诉我说是因为我有喜之后,服用过堕胎的药物所致,可你知道吗。我没有,我多想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