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儿,你的腿脚没有父王的灵便,还是父王去便好。你就不要和父王争了。父王主意已定。”
“那孩儿带些精兵强将埋伏在敌营不远的地方接应你们。”朱高帜是不放心的。
“不用了,父王已经安排好接应的人了,你只要在军中受着,密切关注敌军的行动便好。”
“父王……”
朱高帜还想说什么,燕王阻断了他的话。
姚副将已经准备妥当,来城墙上寻燕王,看何时动身。
燕王拿着夜行衣,“荣我回军营中换了衣裳,咱们这就走。”
“是。燕王陛下。”
两人这就准备王军营中走。
朱高帜一把拉住了姚副将的胳膊:“姚副将,此去无比惊险,你一定要好生护着父王,多小心着点。”朱高帜叮嘱道。
姚副将点点头。
夜很冷,也很黑。
寒风吹过,枯树的枝桠瑟瑟作响。
两个黑衣人快速地向敌营赶去。
身后紧跟着的是几十名精兵强将,打算埋伏于敌营之外,接应这燕王和姚副将。
很快,已经接近敌营了。
敌营中的岗哨此时正瑟缩着身子,不住地在原地跺着脚。
天实在太冷了。
敌营中的帐篷中间,间或点着篝火,围着一圈又一圈的敌兵。
燕王和姚副将潜伏在一辆战车的不远处。
战车前面正生着一小堆火,两个小兵正围着火堆闲聊。
“大哥,你说这敌军怎么就这般能沉得住气,这主帅连日来已经杀了他北平几十余名百姓了,他们愣是没有半点动静。不是怕咱们了吧。”
“我听说那个藩王可是厉害的很,很会打仗的。”
“咱们主帅为了这次的仗,可是准备了半年之久了,他苦心研究排兵布阵之法,咱们的将士们可是天天操练,丝毫不敢怠慢。我觉得这仗要是打起来,咱们的胜算恐怕大些。”
燕王和姚副将就躲在马车不远的一条鸿沟里,听着这两个小厮的谈话。
看来这敌军这次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燕王和姚副将打了个手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示意将这个小斯杀掉,然后换身衣服,好行动些。
姚副将会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向两边包抄,慢慢匍匐着走近这两人。
燕王出手很快,锋利的短刀在夜色中寒光一闪,怀里的小斯就瘫软了下来。
姚副将捂着另外一个人的嘴巴,脖子使劲一拧,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个人也应声倒地,两人环顾四周,没有异常。
两人快速地将这两个人拖到了那个浅浅的鸿沟里,然后换上了敌军的衣裳。
两人刚换好衣服,就有一堆巡逻的敌兵向马车跟前走来,两个人快速掩藏好尸体,赶紧又坐回了火堆旁。
眼看巡逻的敌兵靠近了,燕王突然发现在火光的照应下,地上有一溜儿血印,想必是自己刚才割断那个小兵的喉咙留下来的血迹。
虽然天色有些淡,但是那血痕还是依稀可见。
燕王想要用土掩盖地上的血迹,可是已经来不及,这敌军的巡逻队已经过来了。
“两位小哥,可是活的滋润啊,弟兄们受冷受冻,你俩可倒好,躲这儿围着热乎乎的火苗。”领头的小将明显地觉得这不断地巡逻,有些委屈。
“大哥,那你也暖和暖和。这冷的天,能有什么情况。”姚副将寒暄到。
“咦,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俩啊。”领头的小将还算精明,见两人面生,就疑惑地问。
燕王见这领头的小将引起了警觉,悄悄握紧了身后的短刀。
“我们刚参军不久。”
“听你们这口音,可不像是我蒙古人。”
“我们是抓来的壮丁,不是蒙古人。”姚副将小心地回答着。
抓来的壮丁。该不会是细作吧。带头的小将皱了皱眉头。
然后细细打量起两人来。
看这两人身材伟岸魁梧,不像是寻常人。
小将细细地从头至尾把姚副将打量了半天,又把眼光移到了燕王身上。
两人不禁有些紧张,但是极力作出镇定的样子。
正打量着,前方急急忙忙跑过几个将士。
小将的注意力被转移。
抓住其中一个奔跑的人问:“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来人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哈哈,我骑兵营,捕获战俘有功,主帅挑了几个北平的女子,犒劳我们铁骑营。”
小将不再继续盘问燕王他们,而是用极其艳羡,暧昧的眼神看着那个小兵:“主帅对你们铁骑营就是好啊。只可惜我们的弟兄冰冷的天气,还要不断的巡逻,真是苦啊!”
那个小兵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等一举拿下这北平城,有的是美女啊。”说完又赶紧王北的方向跑去。
小将被铁骑营的人一打断,竟然忘记了继续盘问燕王他们,悻悻地带着人马离开。
“王爷,这帮畜生。”姚副将心头的火苗直往外窜。
“是啊,在我北平的疆土上,敢如此**我北平百姓,真是活腻了。”燕王的愤怒丝毫不亚于姚副将,眼下最关键的是找到敌营屯粮的地方,先烧他个措手不及再说。
燕王原本今夜只是想摸清情况,回去再做打算的,可是今日看来,这鞑靼太过分了。
今夜就火烧敌营。
事不宜迟,两人继续寻找敌营的屯粮之地。
这敌军很是狡猾,藏粮之地很是隐秘。
燕王和姚副将费了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