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开始之后,公主就坐在正席上,她途中经过汐月,汐月忙向公主微微一笑,可是公主却是只向她投去匆匆一瞥,这一瞥却目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漠,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漠让汐月的笑容顷刻凝固在半空,瞬间击得粉碎。
公主这是怎么了,几天不见,缘何这般陌生。
汐月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席间,食之无味,她几次瞟向公主,只见她和其他女眷谈笑风生,脸上一片春意盎然,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只是为何刚才却像是不认识自己呢。
汐月不知道,此时众人当中有一双眼睛也盯上了她,那就是淳世子。
前不久,刀疤胡说是要把她给自己带进府中,没想人没带来,还弄下了人命,害得他那段时间好生心焦的,听得这汐月是被镇国将军的夫人领回了府中,心中还怕葛家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掀起风波,被父王怪罪了去,结果这件事情就这么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淳厚甚是得意,前段日子又把出去躲着的刀疤胡他们弄了回来。
听闻这将军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吗。对于他郡王府中的下人弄出人命的事情,也是不敢多过问嘛。淳世子甚至有些得意起来。
他环视周围的人
在角落他一眼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曼妙身影。
沐汐月。淳世子嘴角溢出一抹难以觉察的阴冷笑容。
这沐汐月原本就是这驸马爷纠缠不清,现在这沐汐月更是堂而皇之地到了将军府,那葛尔青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这二人不更有了私会的条件了吗。
一股浓浓的妒意从淳世子心中升腾起来,尔青何德何能。
自古以来我淳世子吃不到的就毁掉,淳世子想着不禁握紧了酒杯,眉头紧锁。
公主殿下举起酒杯:“今日翩翩我乔迁新居,承蒙众位大人赏脸前来,我感激不尽,翩翩敬众位一杯。”
众人端起了酒杯,畅饮。
淳世子突然想到,听闻这个皇侄女骄纵任性,对这葛尔青可是从小便喜欢,难道她能听任自己的驸马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有私情。
依照她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大度吧。淳世子扬扬眉头,等到宴席散去,我该试探试探的。
终究宴席散去,好多人已经散去,只剩下些亲近的人。
白洛云叫了汐月等人在驸马府邸赏景。
葛云泰也和几个比较好的官员去谈天。
汐月无心看景。
“这公主不知去哪儿了。也不见人。”白洛云自言自语了声。
汐月方才也是在人群中搜寻公主的,只见得她和一位王爷打扮的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汐月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并没有看清是和谁,想必都是王孙公子的,一定是公主的亲戚吧。
汐月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公主碰碰面的,不想并没有时间。
此时,在一个幽静的小亭子里,公主正和淳厚喝着茶。
“皇侄女真是被皇伯伯万般宠爱啊,看这驸马府邸,修的真是富丽堂皇啊。”淳厚不禁夸赞着。
“想必是因为我和太子哥哥从小便死了父母,这皇爷爷本就最疼爱先父,而后就把对先父的爱转接到我们兄妹身上了罢。”翩翩不由的说。
“对了,淳堂叔,您不是有事情要问皇侄女吗。”
“哦,倒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对了,公主殿下可知道将军夫人前不久收了一个义女。”
翩翩心中一怔,管家婆婆听到这淳世子也提到汐月,顿时来了精神。
不想这么一问,翩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
“淳堂叔,好端端问这个干吗啊。我怎会不知道呢。”
“翩翩,虽说我俩是叔侄关系,但是我也不比你年长几岁,小时候咱们几乎一起玩耍长大,记得你小的时候就已经整日里吵着要跟与那尔青身后,不曾想这长大之后,你果然嫁给了尔青,真是两小无猜啊。”淳厚想起了小时候他有几次随父亲进宫来,曾见着尔青的,小时候到是常见,这成人之后自己进宫少,就十多年未曾见过了,估计就见了,也未必认识。
只听得这对父子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分量几乎胜过父亲这个皇上的堂弟了。
翩翩笑笑,是啊,尔青就是自己从小的梦想。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翩翩感慨。
“对了,皇侄女,原来这驸马与沐汐月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啊,侄女真是胸怀博大,可以容忍其他女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驸马……”淳厚故意顿了顿。
翩翩的脸色开始变的难看。
“他们以前。以前怎么了。”翩翩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问了句。
淳厚故意捂住了嘴巴:“哦,当堂叔我没说,我以为皇侄女本就知道的。”淳厚这下知道原来这尔青和沐汐月,以前就认识的事情,翩翩并不知情。
看来,大有文章可做啊,女人的妒意是最可怕的。淳厚心中暗想。
管家婆婆原本还盘算着定一个计谋顺理成章地除去沐汐月呢。结果今日淳厚又来爆尔青和汐月的过往史了,看来这尔青和沐汐月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翩翩脸色已经煞白,原来尔青和汐月的事情连淳厚都知道的。为什么只有自己蒙在鼓里,不仅如此,还整日里和那个沐汐月姐妹相称,无所不谈,那个沐汐月真是城府深,假心假意,自己和她表述对尔青的一片痴情的时候,她还会开导自己,引导自己该如何做,看来这沐汐月真是可怕至极。
翩翩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