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婆婆一走,碧萝就把刚才感觉到不对劲的事情和汐月说了一遍。
“不能够吧,许是月红的那个玛瑙镯子真是将军夫人送的呢。”汐月有点不相信,自己屋里的小丫头会被管家婆婆收买,平日里自己对她们也是不错的。
“我说小姐,你不要老拿着善良的心去衡量他人好吗。月红的那个手镯你是没看到,无论从工艺和质地来看,均属于上乘,夫人就是再给小的们打赏,也断然不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下人啊。管家婆婆来自宫中,又先后伺候了不少皇上的宠妃,现在又伺候着皇上最疼爱的皇孙女,她手中有那么贵重的首饰到是不离奇。”碧萝给汐月分析着。
碧萝说的视乎有些道理,汐月看着碧萝,扬起眉头,轻声问:“那该怎么办。”
碧萝压低声音:“防人之心不可无,管家婆婆能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收买小姐身边的人,想必她是下了决心要对小姐不利的。咱们以后得多加小心,这将军府不比咱们的帽儿胡同,人太杂,太乱了呢。”
碧萝一番话着实让汐月七上八下的。
或许自己跟着白洛云回这将军府就是一个错误。
在葛云泰的书房内,葛云泰把一封密函交给尔青:“这封密函你务必亲自把它交到云南沐国公手中,切记。此事事不宜迟,你最好今夜就起程。就带贴身的巴古哈就可以了,人多了反而扎眼,三天,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三天就可以从云南回来了。”
“父亲,孩儿想问一下你找沐伯伯有何事啊。还这么紧急。”
“尔青,你别多问了,给为父把这件事完成便罢,旁的以后父亲再告诉你。”
尔青知道沐英伯伯同样是明朝的开国元勋,他和父亲一起被当今皇上认为义子,得天下之后,沐伯伯就被调去云南驻守,父亲和他那时交情甚好,经常书信往来的,尔青也没多问,随即叫了巴古哈让他去准备。
只是他突然想起一事,三天之后,他和公主要乔迁新居的,看来如若赶不回来,乔迁一事就得劳烦父亲和母亲多操心了。
葛云泰说让尔青放心去送信,他会把乔迁一事安排妥当的。
尔青想起明日要走,他想和汐月去告别。
但转念一想,这天色已晚,况且那管家婆婆又经常暗中盯梢,弄不好会给她添麻烦的,于是先回北苑,差了青梅去告知汐月。
尔青和公主说了一下,自己一会就要出发,公主恋恋不舍。
“翩翩,我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去办,三天之后就赶回来了。你无须担心的。”
翩翩头伏在尔青怀中,撒娇地说:“我就是一日也不想离开你嘛。”
尔青轻轻拍拍公主的肩,“只三天而已。”
公主抬头,惦着脚尖,快速在尔青薄薄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脸绯红,低下头,不敢抬眼看尔青。
尔青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对于翩翩亲昵的举动,尔青还是很排斥的,他轻声说:“那我先走了。巴古哈想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公主告辞。”
“尔青,你还没吃晚饭呢。”
“不必了,我不饿。”
公主追出去,一直看着尔青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翩翩回头,看着一桌子菜,心中一阵苦涩,嗫嚅着:“有什么急事,非得马上就走,连晚饭都没吃。”
“公主,你赶紧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管家婆婆提醒公主吃饭。
公主拿起筷子随便翻了几下,了无胃口。
尔青不在,她连饭都不想吃。
“公主,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管家婆婆决定把今日月红告诉她的事情告诉公主,此次驸马出去,正好是除去汐月的大好时机。
“有什么事情,婆婆尽管讲来。”
“公主你可知道今日太子殿下大婚宴客的时候,驸马爷去了哪里。”
“尔青说他有些闷,就在御花园走了走。”
“不,公主有所不知,就那么一会的功夫,驸马爷是出宫来了。”
“出宫。”翩翩皱了皱眉:“他出宫干嘛啊。”
管家婆婆扬起嘴角,眼睛里满是对公主的不值:“他出来回将军府了,回来你知道去了哪里吗。径直去了西苑,去看沐汐月。”
公主有些不相信,怎么会。
“婆婆,你千万不能乱说,不要忘了上次你让我跟尔青进宫查看的事情,已经弄的很不愉快了,你这次要是这么乱说,可不是闹着玩的。”
“公主殿下,老婆子我说过了,就是为了公主豁上我这条命也值,我一切是为了公主好,我早就说过这汐月和尔青之间透着古怪,他们俩绝对有私情,这回我没老婆子是有证据的,月红丫头是当日里将军夫人派过去伺候沐汐月的,我说通了她,让她平日里多盯着点西苑,今日午时她的确看见尔青匆忙回西苑了,在汐月房里和她单独呆了一会才离去。”管教婆婆绘声绘色地说着她的发现。
公主使劲绞着手中的丝帕,一定不是,不是,许是尔青想起重要的事情,和汐月说呢。他们每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定不会有着苟且之事的。
公主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沐汐月,她可是被自己当成亲姐妹的。
“婆婆,这汐月是将军夫人的义女,对于尔青来说,也算是个义妹,想必是尔青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呢,你也不是说了吗。他们就只呆了一会儿,尔青就离开了,那个月红丫头不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吗。许是误会呢。婆婆,我知道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