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忍不住替战司寒说了句话:“表哥以前过得也很苦,他心里有放不下去的回忆。他在折磨别人,其实也是在折磨自己。”
时秋秋无法理解战司寒的苦,他只看到那家伙让天真、快乐的安娜,眼睛里充满了忧虑。
这让时秋秋很恼火,也很想快点解决掉战司寒的恩怨,再给安娜一个自由。
轻咬了下手指尖,时秋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语气笃定地说:“战司寒安安稳稳地呆在a市,也许你要找的人,也还在a市。”
这番推测,让安娜的眼睛里立刻闪出希望的光。
可随后,她又垂下肩膀,说:“a市这么大,表哥如果有心想藏起来一个人,是很难找到的。”
“我们可以帮忙啊。”
“不行!”
安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而她激烈的反应,甚至吓到正在吃蛋糕的洛洛。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洛洛的头,安娜心虚地解释道:“我刚刚说这些,本来就是不应该的。如果再让你们掺和进来,表哥一定会骂死我。所以,你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千万千万别插手,好不好?”
时秋秋盯着安娜看,眼神很有深意。
就在安娜越来越不安的时候,时秋秋突然扬起笑意,并说:“好,我不插手。”
在这里,时秋秋和安娜玩了个文字游戏。她说自己不插手,但是她可没说,她的老公会不会插手。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安娜没有深究,也没继续留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
白宇嘉和尹小贝手上有很多事要忙,也随后离开。
两边的人,是向两个方向离开的,时秋秋就站在大门口,向他们挥手道别。
待她重新回到客厅,发现桌子上的蛋糕不见了,而洛洛瘫在沙发上,摸了摸圆滚滚的小肚皮。
时秋秋觉得不可思议,她问:“你把那些蛋糕都吃掉了?”
“嗯,太好吃了,就没忍住。”
“水果茶也都喝了?”
“是啊,妈妈说过,水果茶可以解腻,所以我就都喝了。”
时秋秋抬手无力撑着额头,说:“你这孩子,吃了这么多,会肚子痛的。”
“不会啦,消化一下就好了,我的肠胃没那么脆弱。”
刚说完大话,洛洛的肚子就叫了一声。然后,他就弯下腰,小脸也皱了起来。
这孩子,果然肚子疼了!
时秋秋是又无奈又心疼,拿起手机就想给安娜打电话。
但消化不良就是个小毛病,也没必要折腾安娜。所以时秋秋便放下手机,找了点消化片给洛洛吃。
可还没等洛洛吃下消化片,臭小子就开始跑厕所,边跑还边喊,以后再也不会暴饮暴食了。
时秋秋看着这样的儿子,真是哭笑不得。
离开盛家的安娜,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她此刻坐在车子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在车子经过时秋秋邻居家的时候,她突然让司机停下车子。
司机是战司寒的人,他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快点回去吧,免得被英姿说。”
“我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就是觉得那家的花很好看,想去问问栽种的方法。”
“啊?”
司机觉得这个理由很奇葩,但是出门之前,英姿告诉过他,不用强迫安娜,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后能安安全全地回疗养院就好。
那花园也没什么危险,所以司机还是如了安娜的愿,将车子停下来。
待车子一停,安娜就迫不及待地下车、跑到马路对面,并在一扇精美的铁门前,按响门铃。
过了片刻,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问:“请问有事吗?”
安娜露出真诚的笑,并说:“我觉得你们这里的花真好看,不知道,能不能向主人请教一下,这花是如何栽种的啊?”
女人上下打量着安娜,说:“这些花都是我在打理,有什么问题,便和我说吧。”
是她吗?
这个回应,让安娜有点失落。
但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并问:“左边的那种重瓣玫瑰,要如何才能养得娇艳欲滴?”
“就用营养液。”
“什么牌子的营养液?”
“随便什么牌子都可以,别用过量就好了。”
“可是……”
“行了,我们家的主人喜欢安静,请你别来打扰。”
中年女人有些粗暴地打断了安娜的话,而且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安娜确认了一件事:她绝不是个养花之人。
那种玫瑰花特别娇贵,营养液只能保持一个礼拜的花期。可自从安娜发现这边的花田之后,发现里面的玫瑰一直保持着繁茂。
而且能将花朵打理得如此漂亮,也不会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像楚慧娴,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表现出对花朵的喜爱,她甚至能滔滔不绝起来。
而这个中年女人?她只想赶走安娜。
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耐心搭理花花草草?
可就算安娜心中有疑惑,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再去打搅。
又看了一眼美丽的花田,安娜是真心有种亲切感。
但是再亲切又如何,也只能远观了。
安娜感慨地叹气,便转过身,一步步离开。
她在楼下的状态,都被楼上一个女人看在眼中。从她的眉眼看去,分明就是大家找翻天的楚慧娴。
她之所以将藏身地点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离时秋秋很近,她每日站在这里,偶尔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