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寒拿过电话,对那边同样莫名其妙的时秋秋说:“我会和安娜解释的,抱歉,打扰了。”
说完,战司寒挂断电话,又挑眉对安娜说:“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安娜没听出战司寒的挑衅,只是傻傻笑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战司寒不喜欢被安娜忽略,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强硬:“为了这点事,你已经闹了很久的脾气,现在是不是也该收敛一点了?”
安娜下意识地要点头。
可是一想不对啊,这次可不是她的错,而是战司寒太过分!
安娜拍开战司寒的手,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虽然秋秋有惊无险,但是也不能抹去你的过错,你得去向他们道歉!”
战司寒冷哼出声,没搭理安娜。
“你还哼?是你害他们深陷危险,难道你不应该道歉吗?”
“但据我所知,如果没有意外落入泉眼,时秋秋根本没机会找到虫清草,反而是我帮了大忙。”
安娜一下就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什么,他们拿到虫清草了?”
“没错,你说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可不,这可真是奇遇了。
安娜觉得一切好惊险。
但心底深处,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她忽略掉了什么。
见安娜又在发呆,战司寒弹了下她的额头,有些不满地警告:“再发呆,就还关你的紧闭!”
这可吓到了安娜,忙苦着脸说:“可千万别,我还想去见秋秋呢。”
“现在不行,他们那边正忙,你过去就是添乱。”
“他们在忙什么啊?”
“笨蛋,找到虫清草,肯定是要炼制解药啊。”
安娜恍然地拍着头,心想自己还真是傻了。
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战司寒笑了下。
待笑意收敛,他又用严肃的口吻,说:“你要知道,虽然我无意中帮到了时秋秋,但盛厉爵可是个很记仇的人,如果让他知道绑架的事,是我策划的,一定不会与我分享解药。到时候,我的父亲就……”
安娜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忙举起手,说:“这个秘密,我绝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也要保证,不需要再伤害秋秋了。”
“我要是不答应呢?”
安娜觉得战司寒好过分,撅着红唇,说:“那我以后都不会和你说话!”
战司寒轻轻笑了下,似乎根本就没把安娜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让安娜更气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是说真的呢,我很认真哦!”
“知道你认真,但我和时秋秋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所以也不可能是你说一句,就能让我放弃的。”
安娜就知道,战司寒和时秋秋之间有恩怨。
但是什么恩怨呢?
安娜想了下,试探地问:“你恨她?”
“说不上。”
战司寒真正恨的人,是楚慧娴,时秋秋不过是他报复的工具,自然也就谈不上恨意。
见战司寒否定了自己的假设,安娜又提出第二个:“那你喜欢她?”
这假设让战司寒云淡风轻的脸,出现裂纹,并扭头死死盯着她。
这眼神好可怕,安娜缩了缩脖子,诺诺道:“我就是做个假设,别那么凶嘛。”
“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哎呀,我是觉得你对秋秋的态度好奇怪,说不上是恨,也说不上讨厌,但偏偏要做出很复杂的样子,所以才假设假设嘛。”
“凭你的脑袋,还是别假设了。你呢,就乖乖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这相处模式……怎么那么像养一只宠物?
安娜觉得自己比宠物厉害多了,当下就挺直腰背,说着心里的想法:“我是没你聪明,可如果你再伤害秋秋,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看她那奶凶奶凶的样子,战司寒轻哼了下,问:“就凭你,能阻止得了我?”
“我是没你厉害,但是我可以把命配给秋秋!”
安娜觉得自己是忠义两全。
可战司寒却黑了脸,还抬手掐住她的脸蛋,警告道:“再乱说,以后就不给你吃甜甜圈了。”
“哎呀表哥,好痛好痛,松手啊。”
战司寒没有松手,而是又用力了几分,才放过她。
安娜忙跑到镜子前,就发现自己的脸蛋上有两根手指印儿,可明显了。
真是……
安娜气哼哼地转过身,指着战司寒的作案罪证,说:“你看,都红了呢!表哥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样才能让你长点记性,别再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
安娜还不高兴呢,她张口就要说话。
不过在那之前,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想到战司寒刚刚提起过的东西,安娜的脸上怒意全消,笑吟吟地和战司寒打商量:“表哥,我想吃甜甜圈。”
“怎么,现在有胃口了?”
“有了有了,我想吃好多东西,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只要安娜恢复了食欲,就说明她不会再闹别扭,之前的事也就翻篇了。
但战司寒没想翻篇,端起手臂,问:“可我还在生气,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卖惨呗。
安娜一下就坐在战司寒的脚边,拽着他的裤脚,哼哼唧唧地说:“表哥,人家最近好辛苦,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总是在梦里哭醒,真的太惨了。现在只有甜甜圈,才能治愈人家心里的痛,你忍心不满足我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