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城立刻站起来:“外公,我刚刚是胡说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和秋秋闹别扭,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他走到时秋秋身边坐下,握住时秋秋的手:“订好的婚事,不能解除,您也知道,我之前和秋秋相处的一直很好。”
时秋秋咬牙,连忙把手抽出来,欲盖弥彰地拿起茶杯,趁机看了一眼盛厉爵。
果然,他的脸色黑得能滴墨了。
盛老爷子看着时秋秋:“秋秋,是这样吗?你要是委屈了,尽管和爷爷说。”
时秋秋犹豫片刻,捏紧了手指,小声说:“盛爷爷,两个人相处吵架也是很正常的,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明城,你这不是胡闹吗?年轻人吵架归吵架,不要拿婚事开玩笑。”老爷子闻言,虽然嘴上谴责,实际上心里顿时放心了。
他见时秋秋有些紧张黯然的样子,连忙安抚道:“秋秋,这小子犯浑,你别理他,你们两个难得有缘分,也能处得来,那就好好的,别让我这个老头子整天跟着操心。”
后面这句,是他冲着盛明城说的,却也有叮嘱时秋秋的意思。
两人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别开脸。
时秋秋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刚刚她其实已经做好解除婚约的准备,虽然懊恼担忧,但是隐隐还有几分解脱,现在盛明城反水,她倒是没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了。
盛厉爵现在又会怎么想?
桌上几人各怀心思,盛厉爵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着盛明城的眼神十分不善:“多大的人,还这么冒失。”
掷地有声的指责,让盛明城哑口无言,只能认了:“舅舅,我知道错了。”
时秋秋低着头喝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心里祈祷着这顿早饭能够早一点结束,否则她的头发都要白了。
最后盛厉爵终于没有再发难了,但是坐在桌上也没怎么动筷子,偶尔回答老爷子的问话,语气也非常冷淡。
吃过饭之后,时秋秋要回剧组拍戏,和老爷子告别。
盛厉爵站起身,像是准备好的:“顺路,我送你。”
“啊?好的。”时秋秋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生怕再惹毛了他。
盛明城闻言,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挤到两人中间,将这个活儿给抢了下来:“舅舅,不麻烦你了,你工作那么忙,秋秋就交给我,反正我还在养伤期间,也不用去公司上班,送秋秋过去还能顺便探个班,帮她在剧组打点打点。”
生怕盛厉爵不答应,他又不敢和人正面对上,说完就看向了老爷子:“外公,您说对吧?”
时秋秋拧眉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毛病?怎么突然对她这么热情了?
盛厉爵负手站着,他比盛明城要高小半个头,气场上可是无人能比拟,散发的低气压让盛明城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盛老爷子还坐在桌前喝茶,见状扫了三人一眼,目光在盛厉爵身上停留片刻,垂眸说:“明城,秋秋是你未婚妻,你送她是应该的,好好跟秋秋道歉,以后别再不过脑子的胡说八道了。”
盛明城顿时喜上眉梢,仿佛他赢了舅舅似的,揽着时秋秋的肩膀把人往外推:“秋秋,走吧,否则等会儿要迟到了。”
盛厉爵抬脚就要上前,被老爷子拦下了:“阿爵,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盛厉爵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一儿夜的好心情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但是最终,他还是转身留下了……
上了车,离开了老宅的时秋秋和盛明城之间的气氛,同样紧张。
时秋秋看着盛明城,觉得莫名其妙:“你想动手就动手,想退婚就退婚,想一出是一出的,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不想让你如意。”盛明城紧靠在车窗这边,仿佛时秋秋是脏东西似的:“你想勾儿引我舅舅,做梦去吧。”
“你,你有毛病吧?停车,我自己打车去剧组。”时秋秋说罢就去扒车门,连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多待在一个空间里。
盛明城沉下脸:“闹够了就消停点,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去吗?我要去剧组给言言探班,你别自作多情,只是顺便带你一下而已,顺便让外公放心而已。”
他没好气道:“你现在下车,要是外公知道了,怎么说?真想解除婚约,那你之前说的目的达成了?”
时秋秋听到只觉得无语,但是想想逻辑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她也没有怀疑:“以后请你不要自作主张,不是每一次我都会配合你演这种惊心动魄的戏码。”
盛明城见时秋秋还是在意这桩婚约的,心里堵着的气总算松了松:“那你就对我舅舅死了那条心,他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他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盛厉爵的种种异样实在是太奇怪,他真的对时秋秋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过,不管他说什么,时秋秋都不想再听,她闭上眼睛养神,懒地搭理这个神经病,反正婚约保住了,她暂时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盛明城看着她,只觉得满心气闷,这女人果然还是越看越讨厌。
到了剧组之后,时秋秋率先下车,压根没有等盛明城的意思。
但是她越是不在意,盛明城就越是不痛快,快步追上来:“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
时秋秋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来给舒言探班吗?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再被疯狗咬一口。”
如果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