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大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一片一片寂静中传出阵阵哭泣,是一群人的那种哭泣,哭得很诡异,很让人发毛。我探着望去,妈呀,这不就是我在墓地看到的那群人吗!这时我看清楚了,他们一个个神行俱无,双眼空洞,都穿着诡异的寿衣,在定睛一看,只见他们的面部一个比一个惊悚,有没有下巴的,有没有鼻子的,有满脸是血的,整个视觉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起来,是刚才那个大叔!就当他转过身来时,已经不是刚才的样子了。只见他的面部扭曲,眼珠子左右两边倒,像是被挖出来了一样,那两颗眼珠子,竟然慢慢的定向我看。

  “别急,你也快了……”他那被扭曲成几半的嘴仿佛带有遗憾的道。他说的同时,嘴角鲜血淋漓……

  “啊!”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放声而出,夹着几滴恐惧的泪及湿润的裤裆。

  轰的一下!我张开双眼,只见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这是一场梦?怎么这么真实……

  “咦啊……哎哟哟……”我正准备起来,却感觉自己没有了骨头似的,而且浑身特别疼。

  “伍……伍子醒了??!伍子醒了!快!快叫医生!”这声音我认出来了,是我妈妈的。只见她双泪纵横,原本齐整的头发却好像很久没有修理了一样,显得有点乱。

  “孩子……孩子……你怎么样了!”她边哭边问到。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妈妈是个很坚强的人。我小时候,我爸妈特别疼我,后来有一天,我爸离开了,是他偷偷的走了,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和我妈就住在爷爷家,爷爷对我们很好,把他的棺材本都拿出来让我们度过难关。我妈妈恢复了状态以后,一个人独自的承担着整个家庭的收入与开支。所以,在我的记忆里,她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伟大。

  “我怎么了……”我的声音很小,是因为我感觉自己不能大声说话,仿佛放大声音会痛苦百倍。

  “你差点就没了……”妈妈说到这儿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医生和随同的杨胖子一起进来,随即,给我做了各项检查道:“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还得留院观察,再看看后面的状况。”说罢,示意我的母亲跟随出门,仿佛有事跟她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说罢也跟着出去了。

  “我怎么了……”我的声音依旧很小。

  “你吓死我们了,你突然晕倒然后从山上掉了下去!你都晕了好几天了!”杨胖子很激动的道。“不过你没事就好……”他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是默默的止住了。

  我没有去追问,我现在只想休息。

  差不多过了三四个月,我就出院了,但是腿脚受了伤,只能暂时坐轮椅,母亲推着轮椅把我慢慢的送回家。

  “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爷爷。”我问到。

  母亲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我的心中揪了一下。我看到远处我家门前,还有白色有些发黄的布帆,门前也有白纸黑字的挽联。仿佛挽联也过了很长时间,有些破损带着灰点。

  我明白了……但是还是不敢相信,我眼泪滴滴而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爷爷是不是……”

  “就在你出事当天,你一出去的时候……”

  “爷爷……”我哭了,哭得很伤心,在黄昏中我终于把我这几天的痛苦以眼泪的形式释放出来。

  是啊,我爷爷人特别好,平常我惹了事爸妈要揍我,总是爷爷护着我,他还经常带我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走了。

  三个月以后,我基本能够走路了,我的命比较大,听说我是吊在了半山腰的一棵大树上,才保住了命,不然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

  我恢复了以后,经常生病,每次一旦做过哪天那个梦我就会生一场病,吃药打针都没效果,只有慢慢的拖,希望能把它拖好,后来去找了同村的一个观花婆,也就是巫婆。

  她问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也不保留把我的所见所闻告诉她,还是希望她能够帮我解决的。但是她听了以后很惊讶,随后表示她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只有请那些道行高的法师道士,但是不容易,当今年代最不缺的就是宗教人士,但是有真本事的没几个,更别说道行深的了。想到这个,我们心都凉了半截。但是也在去找,在上面花了不少钱,也没用。

  直到有一天,我又生了一场病,照样的吃药打针无效,比以往更严重,我甚至都到了快要死去的地步。

  我们家门口路过一个背着包的人,他先在门口看了看,然后就直接进来了。

  我妈和我们家的几个亲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进来的,赶紧追进来。

  这个人看着我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禁啧啧叹息:“小朋友已经这个样子了。”

  “你是谁!”妈妈进门后急忙问道。

  “我是一个路过的老人家而已,只不过看到你们家煞气冲天,想必是有极**烦!”说罢,走到我的旁边,仔细的看着我。

  我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能看见这个人一副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很魁梧给人一种健壮高大的感觉,头发很黑而且很浓密,他的眼睛中有一种很尖锐的眼神盯着我,让我一阵紧张。很奇怪,明明一个青年男子却自称老人家。

  “果然是这样!”那个大叔说到。“小朋友恐怕是在五月13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吧。”

  现在已经冬季了,不过想起来,我的确是在五月份的某一天开始,才这样的。我赶紧示意的点点头。

  “那难怪了,你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一般的人肯定搞不好!”这位大叔很冷静的道。

  “先生可有办法?”妈妈很紧张的问到这个先生,这一块仿佛他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这些天,妈妈为了我的事奔波,也请了不上的法师和尚,但是有点本事的直接就说这个解不了,没本事的直接骗了钱做个样子就跑了,我现在这个状态有一点像死马当做活马医。

  “有是有办法,只不过……”这个大叔顿了一下在道:“只不过需要他受一下我的传度,这样才比较好办,不然的话不好搞。”

  “什么意思?”妈妈有些疑惑,毕竟不懂。

  “也就是需要他接受我的传度,类似于弟子受到师傅的传授一样,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得到我们上祖的庇佑,我就可以帮他解决他的问题!”

  “是不是,意思就是要他拜你为师才能就得了他?”妈妈听懂了,问道。

  “这也是最有效最安全的办法,他运气不太好,闯了一个很邪门的日子,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一般来说,普通的东西是不会害到人的,他不一样,估计是在那个日子看到了一群正在接受供奉的厉鬼,然后现在还得罪了供奉的那个人的祖师爷,双方都得罪了,普通的人肯定是爱莫能助。”

  听到这儿,我妈兴奋的点了点头。因为那些解不了的法师也是这样说的,我的身体相当于在某个特殊的日子被各路神鬼诅咒,而破解的办法是需要家族传承的法师来破解。

  而我这些天因为经常有法师来也对圈子有初步的了解。

  国内的法门众多,但是很散,就好像同样是丧事,但是每个地方的道场及供奉都不一样。尽管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但是供奉的却各有各的,各种流传的也都是比较杂乱,再加上几十年的消磨,所存在的法门底蕴更加复杂,有真也有假,傻傻分不清。而家族传承就不一样,就好像南毛北马,固定的家族传承及口口相传的未知秘法,就是绝对正统的法门。

  法师们默认的是国内存在十大阴阳先生家族,包括南毛北马在内,这十大阴阳先生家族分部在十个城市,并且要保证在国内范围内哪方有难,距离最近或者管辖之内的阴阳先生家族就得出手。这些都是我根据来的法师透露的话自己整理的,这一块确实太玄了。

  “那我们定个日子,然后我在过来,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那个大叔对着我的母亲说道。

  “好的,好的,那我赶紧让孩子给你磕头认师傅!”说罢,正准备向我走来,那大叔示意不需要,道:“等到时候再拜,先在我先布一个阵。”说罢,找了一个座位靠着桌子,从包里拿出一叠长方向的黄纸,再拿出一瓶墨,一支笔,一块铁板,还有一个小盒子。

  “那我需要做什么?”妈妈着急的问到,希望这个人能够有本事治好我。

  “你帮我买十米的红线,要细的那种,然后香烛纸钱,还有一张红纸,一只公鸡,一碗糯米,一碗大米,十个空的小碗,一瓶白酒,桃木三米长的一块,要尽快!”说罢,继续动着手中的毛笔,在画符。我妈也不敢怠慢,死记住着出了门。

  下午五点,我妈把东西备齐,大叔的符也早就画好了,画好以后他没闲着,问我家亲戚借了两张四方桌摆在我家大门前面。又贴了八道符在桌上。

  桌子的摆放是正着一个对着大门,另一个成反向的上下摆放,而符是贴在下方,一面贴两道。等我吗把东西带来,他把桃木去了皮,也在上面画了符咒,放在我的床下。然后又拿一张桌子放在大门口,正对着面前的两张桌子。他先把红纸剪成一块大长方形,然后毛笔写到:奉玉皇太上大天尊左右执掌降魔阴阳大法师杜厄位。然后用木板固定在桌上正前方。

  随后在把两碗米放在神位前,每个碗都点上三香两烛,十个碗摆在前面倒上了酒,然后双手趴着桌上口中念着咒语,不一会踏着罡步又指着剑诀,然后一令“哧!”顿时,烛光一瞬间放大了一下,香也跟着持续抖动。

  他拿出一把小的铁剑又是刚才的罡步和一口密集的咒语,只见他此刻满头大汗,估计是很累了。

  不一会,他念完咒语,十杯酒各喝一口,面带着苦涩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拿着纸钱在坛前烧了起来。

  然后把符贴在红线上,缠在前面的两张桌子上面,剩下的符就贴在我的床前,整排,都是符。

  搞到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那个大叔到:“这个坛位不能碰,你们找个棚子打在上面,每天三次吃饭都要先上香在坛上,这样会让他度过这几天,十天以后我会再来一趟,你十天要准备很多东西。”说罢,拿出一本书,指着上面几个样子交代着,然后又用笔写下来。一切弄好后,那个大叔就准备走了,我们家想留他下来吃个饭,菜都做好了,一大炖好酒好菜。但是他依旧要走,说有重要的事情做,家里人也不强求了。

  “记住了,东西一定准备好,十天后我会再来一趟!坛位要避风雨,三餐上香!”最后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我木纳的站着,大叔的身影渐行渐远……

  这一切都好突然,我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失去了好多东西,心里一阵失落。那么,接下来,他就是我的师傅,是不是也就代表着我如果想活命,也得进入这个不知真假深浅的阴阳法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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