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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尘迷茫之后,眼瞳蓦地一振醒来,面色阴沉,凝重地盯着李云逸。
有关系么?
何止有关系?
关系大了!
“你想用他来逼迫叶向佛?”
风无尘此时道心大乱,甚至不等李云逸回答,自顾自说道:“但你可知,你这是在玩火!”
玩火?
李云逸闻言,眉头一挑,突然笑了。风无尘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都是一愣,旋即才发现,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赫然是他在南阳城外城说过的,但之后的事实却是……
风无尘老脸一红,即刻恢複了肃穆,冷声道:“你别以为老夫在吓唬你。从叶向佛崭露头角之时,我就已经是南楚的国师了,比你更了解他!他这个人看似和睦,领兵有方,但实际上心狠手辣,瑕疵必报,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主!你若想用这个人逼迫他,那日后你肯定连睡觉都不可能安稳!”
风无尘对叶向佛竟然如此了解?
李云逸惊讶地看了一眼风无尘,随后笑了,道:“国师大人过虑了,我说了,既然是请,肯定是厚礼待之,又怎可能行威胁逼迫之事?这不是我李云逸的风格。”
“但无论如何,晚辈已经说出自己的请求了,您老就告诉晚辈,您能不能做的到吧。”
“如果前辈没有把握,我就让福老去做。”
风无尘闻言双眼一瞪。
激将法?!
李云逸这番话里激将法意味鲜明,恐怕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风无尘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激将法之所以能成为最好用的计法之一,倒是和明显不明显没有太大关系,最主要的是,它的确有用!
“哼!”
“就凭他?”
风无尘不留痕迹地朝门口看了一眼。他知道,福公公就在门外。
“如果是其他人,他还有可能,但此人特殊,叶向佛既然冒险把他留在皇城,必然有十足的把握,身边肯定有强大的宗师守护,这件事,他做不来。”
李云逸闻言眉毛一挑,也不在乎风无尘对福公公的质疑,笑道:“那前辈的意思是,您有把握?”
“那是当然!”
面对同阶之争,即便是风无尘也忍不住浮起争强好胜之心,只是这话一出口,望见李云逸脸上的自得,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不由摇头道: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它是我做的!”
李云逸闻言笑的更开心了,但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拱手道:“那是当然。”
“并且我相信前辈肯定是信得过我李某人的,否则今夜也不可能来。国师大人放心,只要此事一成,国师定居首功!待那时,不止是李某人,会有更多人感激国师大人仁心仗义的,南剑宗于我南楚的地位,定然也会更加坚固!”
一个小小的马屁。
再加一个大大的馅饼。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对风无尘说这些话,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虽然是南楚国师,但他更是一介宗师,自幼修武,直来直去,向来不屑这等提前的承诺,只是,此时对他说这些的是李云逸,于内于外都不曾食言的李云逸……
“哼!”
风无尘冷哼一声,脸上不见悲喜,突然大袖一挥,就在李云逸的身前,狂风骤起,迷乱人眼,而当李云逸放下遮掩双目的衣袖,眼前哪里还有风无尘的影子?
风无尘去做事了。
望着身前空荡荡的席位,李云逸笑了,施施然坐下身来。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风无尘归来就可以了。只不过,当他下意识抓起身前的杯盏喝了一口,突然愣住了,目光落在杯盏之上……
刚才……我好像把手伸进去了?
一抹苦笑从李云逸嘴角泛起,但下一刻,他又毫不犹豫抓起茶盏喝了一口,一饮而尽,放下杯盏,眼底精芒闪烁如潮。
只要今夜之事能成,别说是洗手水了,就是洗脚水……
喝它一盆又何妨?!
……
呼!
寒夜无声,门外只有初冬的风声低吟。福公公等人完全没有意识到,风无尘已经走了,直到半个时辰后。
呼!
一道灰影从远方掠来,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
“让开!”
一声低吼,福公公等人一愣下意识让开,看着灰影撞入李云逸的卧房,半天缓不过神来。
什么情况?
风无尘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又回来了?
还有。
他手上提的是什么?
福公公心里好奇,多次想要上前询问,生怕李云逸出现意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继续在门前守护,却没有看到,就在风无尘抓着什么从身前掠过时,一旁的江小蝉,清澈明亮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狐疑,盯着紧闭的房门,越发困惑。
砰。
风无尘把手里提着的人放在了李云逸的床榻上,动作说不上多轻,但是绝对不重,似乎他也知道手上黑布蒙面之人的重要䗼。
“喏,人给你带来了。”
这边,李云逸早就站了起来,看到风无尘摔人的动作,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放心,他不知道。”
“醉心散,一刻钟自动醒来。现在……”
风无尘默默估算了下时间,道:“应该快醒了。”
要醒了?
似乎是在映照风无尘所言非虚,还未等他话音落定。
“嘤咛。”
床榻上黑布遮掩容颜的身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呢喃,李云逸见状立刻眉头一扬,向风无尘拱手行礼道:
“多谢前辈仗义援手。”
这是要逐客?
风无尘佯装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小子,你又欠我一次。”
李云逸笑了,道:“国师大人放心,此番恩情,李某人绝不会忘。正所谓债多不压身,请前辈相信晚辈,前辈会得到晚辈的回报的,并且这一天……已经很近了。”
回报?
很近了?
李云逸这番话听起来又像一张大饼,似乎还只是针对今日,但是,当风无尘听到他的这番话,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望向李云逸的眼神充满複杂。
只是马屁和虚无的承诺么?
不。
他知道,当李云逸说出“回报”二字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看穿了他当前的处境。或者说,也是整个南剑宗的处境!
正如李云逸先前所言,南楚大势震荡,皇权如渊,连整个楚京都在震荡之中,他南剑宗真的有可能置身事外么?
从当前的局势看来,是这样的。但是,它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内荐争斗,成则天堂,败则地狱,对于参与其中的每个人来说,他们终将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这代价是好是坏。可是,对南剑宗而言呢?
不站队。
不选择!
在外人看来,南剑宗此时的状态是令人羡慕的,起码诸葛剑等人内心是这样的,但是,也正因为并非身在其位,他们根本无法了解现在的风无尘多么的无助。
南剑宗,千年传承,南楚之剑?
南剑宗是随着南楚王朝的建立成长起来的,在外人眼中,它早已和南楚皇室融为一体了,但没人比风无尘更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其实每次皇权易位,对南剑宗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挑战,尤其是这次,楚贤王叶向佛两王相斗,他们南剑宗看似置身事外了,但是,在这场震荡之后呢?
他们南剑宗究竟要多久才能得到下一代皇室的重新认可和信任?
数年,还是数十年?
尤其是现在,风无尘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每年都在下滑,赫然是大限将至的趋势。新的宗主还没有选拔出来,成长到独当一面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偏偏又遇到南楚皇权前所未有的震荡……
局势,真的很艰难!
对于自家南剑宗是否能从这场震荡平安度过,他都没有任何把握与自信。
无人相信。
也无人可信!
他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尤其是在芈虎弑君之事暴露之后,他和南剑宗还站在了后者这边,这无疑让他们的处境更难堪了。
风无尘活了近百年也从未经历过这等震荡,真的有点手足无措,直到,那一夜在南阳城下,他遇到了李云逸,后者给他说的那些话,更有关于神兵的承诺,当时他很气愤,但事情过了之后重回皇城再想,风无尘讶然发现,在当前的局势下,李云逸,兴许是他唯一所能相信的人了,更极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在他坐化后能保证南剑宗地位稳固的,无论是凭借计谋还是强大的神兵……
这,才是他今夜得到李云逸密信传讯后果断前来最重要的原因。此时此刻,李云逸这句话更如一根温柔的水箭,悄然刺入了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直达要害。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李云逸看透了!
“这家伙……”
风无尘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有无所遁形的感觉,如果不是知道李云逸的底细,他肯定会认定李云逸比他的阅历还深。但他不知道的是——事实确实如此。即使李云逸前后两世不过四十余年,但是前一世的三十年,他的所见所闻实在太杂,太多了!
“脑子怎么长的?”
风无尘震惊且触动,可压下情绪翻滚的自控还是有的,冷哼一句,道:
“哼!”
“先别说这么多大话,把你当前的麻烦解决完再说吧!”
呼!
说完,风无尘猛地一甩衣袖,狂风骤起,身影再次消失。李云逸望着他离开消失的位置,笑了,无奈摇头。
“老顽固,明明心动了,嘴巴可真硬!”
只是未等他吐糟完,突然——
“嗯?”
床榻之上,呢喃再起,更加清脆,李云逸立刻精神一震回过神来,望向床榻,只是相对之前面对风无尘时,他眉宇之间更多了一丝温柔。
是本心的柔情四溢?
不!
更多的,是愧疚!
没有人比李云逸更清楚,床榻上正在苏醒的这个人,将会在他的计划中扮演何等重要,更何等痛苦的角色。
“唉。”
“大势所趋,我也是没办法啊。”
望着床榻上逐渐亮起恢複清明的双眸,李云逸就像是变脸一样,立刻荡去所有挣扎,一张笑脸绽放。
……
风无尘走了。
福公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在第一次之后,也能隐隐感觉到了。只是令他奇怪的是,李云逸并没有立刻招呼他们进去。
这是为何?
李云逸在忙什么?
福公公内心不解,但当然不会冒然敲门。足足等了许久,终于——
吱呀。
门开了!
在福公公等人惊讶的注视下,李云逸竟然走了出来,并且随手把房门关上了。
这是……
众人不解时,突然,站在一旁一直纹丝不动的江小蝉突然动了,整个人就像是闻到了鱼腥味的猫,一下子窜到了李云逸的身边,对于她来说,似乎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或者说,她只对李云逸这样,趴下身子就是一顿狂嗅,突然如发现了什么,小脸陡然一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地硕大,小脸鼓鼓地怒视李云逸。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李云逸出来的时候,福公公邬羁等人心里有一万个问题想问,突然看到江小蝉如此奇怪的表现,立刻问不出来了,一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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