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言缓了口气,终于起身了,怒道:“张正,你对武器的控制力,简直是可……”
张静涛举手,大呵一声:“慢!”把蔡文言惊住,又说,“若是说我的棍法很差,可某人却已然吓得趴在了地上么,那么这个人必然会被外界传得很无能吧?”
控制力差,当然就是棍法差,这说法自然是没错的。
蔡文言顿时噎住,本来大约是想说‘可笑无比之类的话,结果,‘可’变成了“咳咳咳……”大声咳嗽了起来。
现场的人都是一片尴尬,因为他们其实也都差不多,好像都太不冷静了,要知道,那些能站着的人,可不是说他们就不惊了,而是想退,却被身后的人顶住了。
甚至,就算人挤人,都依然有人滚倒的,而这种表现,自然并不能瞒过旁边的人。
因为张静涛的棍子是在周身打转的,天晓得它会飞到哪个方向去,心里有事的人,都会感觉就要挨棍子了。
为此,连武技高强的风怜花和白庙赐都是如此。
于是,就听有人说:“咳咳,兄台,今日之事,我看不宜外传。”
顿时,很多人附和。
风怜花还啪啪啪拍起了手掌,这阴人的脸皮果然很厚,笑眯眯说到:“凭阁下的修为,能把这三十八斤的盘龙棍舞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特别是最后那招,各种力量集于一处,任何高手都能一招杀之,实在厉害。”
这话,充分说明了他为何会躲一下。
张静涛心中一惊,这人的目力十分厉害,竟然看清楚了棍子上的标注。
正看向风怜花,乐盈因和杨武媚等人在二楼上能看到外面,此刻正哈哈一笑说:“马车开得轮子都飞了,确实厉害,合格了合格了。”
众人也都附和。
之后,那些贵族子弟不管老少,都不过是拿普通的武器演上几招就过关了。
等众人回到大堂中,随着小巧的脚步声传来,二楼上的田如云下来拿礼单了。
而后又轻盈上了楼。
那一堆礼单,大约有三十张不到,可见杨武媚的招夫有多吸引人。
张静涛看着那窗口的绝美的容颜和身姿,才知道,对这美人是不能联想的,一旦有了联想,就会让心儿都不由加快起来,顿时明白了那日柳公彦为何会激动得都流出了鼻血。
接着,杨武媚作了他完全弄不懂的举动。
就见杨武媚在内楼的窗户边,丫环报一个,就有一个本子砸落到楼下,竟然没一丝犹豫,而那些本子,大多都是木制的封面,虽好看,但也很重,砸下去的声音很响,如同啪啪地打在了那些人脸上。
随着礼单一本本砸落,楼下的轰然声很响了。
因白庙赐的帖子,春平君的帖子,杨武媚都是同样一秒都没迟疑,砸了下去,这些贵族子弟的脸色此刻是赤橙红绿青蓝紫的啥都有了,没有留下一本。
而张静涛,是没帖子的,只有那张聘书。
等砸完,杨武媚很简单说:“就联姻张正一族了,可暂住我家了,并且本小姐以后不会再招第二个夫子,三日后完婚。”
婚者,‘女、氏、日’构成,是女主氏日历文明的含义;姻着,‘女、口、大’构成,是女洞住下招来大夫的含义,也是女口女命为大的含义;联者,耳关,是内部有联系的含义。
因而,这其实是:入子。
至于会有入子这种称呼,正是因为女真模式之下,主母之下,皆为子,夫为夫子。
说完,转身就带着二名丫环武士,从二楼消失了。
这种做法,有一种很决绝的感觉,并且其中的含义让人有点弄不清楚,总不至于是给他这个仍是势力弱小的兵尉拉仇恨。
张静涛也没弄清,只看着那带芬芳般的柔美背影消失,想到了那日看到的杨武媚的美丽身体,心跳得更厉害了。
这一刻,他发现他对这绝色美人其实一直是喜欢的,只是被张正这身体中含有的一点胆怯的潜意识影响,总是觉得这绝色美人是他遥不可及的。
堂中人低语声和咒骂声四起,一片低低的嘈杂,等仆人或下属把礼品又带走,哗啦一声,全都坐不住了,都起身走人。
柳公彦在白庙赐身边耳语几句后,白庙赐脸色铁青,起身大声道:“张正,杨武媚可是很风骚的,那滋味,啧啧,以后要管好哦。”
那语气,好像他尝过似的。
但可惜,白庙赐和杨武媚的所有接触怕是还没柳公彦的那一次啃脖子多,白庙赐也就拉过杨武媚的手,或最厉害一次也不过是想搂住杨武媚的腰,却被推开了。
因这是白庙赐在被柳公彦暗算后,有过的轻声的懊恼嘀咕,却被耳力极好的张静涛听了去。
而此刻此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言语,那么说明是要脱离铁木族了。
这就是杨武媚不和此人太过亲近的最大原因,与白石家联姻,终究有与虎谋皮的感觉。
并且,这更是挑衅,自己只要应战,白庙赐必定会扩大这一挑衅的力度,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众人已经都看过来了,这种挑衅,张静涛不得不接。
好在胡言乱语谁不会?
自己保准说得更真实!
心中急动,张静涛再想到了近日浪花、月兔、龙阳子几人打听来的很多白家的情报。
对白家的人脉关系都有了一丝了然。
这些情报中,包括有白庙赐那美貌娘亲马玉怀的,也有白庙赐的老爹白开心的,甚至还有柳公彦的,以及柳公彦如何因坐怀不乱成为德老的都有,而且此事的细节都很全,因为这事是被儒人广为宣传的,称其为柳下惠第二,以此为贞操。
此行为,是张静涛所知的柳下惠版本中的第二个荒庙避雨遇女一事,便和柳公彦的遭遇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张静涛立即决定,送给白庙赐一个攻击自己的借口。
就道:“庙赐兄,别吹嘘了,据小弟所知,武媚小姐的滋味任何人都还没尝到过,倒是庙赐兄的娘亲那滋味,小弟却尝到过,也足够风骚,小弟还知道,马玉怀的膻中上有一颗小痣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