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寻发青发黑的胖脸变白了不少,扭头憨笑:“张正老弟要是喜欢,这剑就送给老弟了。”
“那倒是不必,何大人,其实么,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的,真的,比如有些人说要玩我的四个女人。”张静涛微笑,也不管公孙桐和罗刹还不是他的女人,甚至荆凡花和赵灵儿从儒门的角度来说,亦算不上是他的女人。
“老弟大人大量,呵呵呵,那只是说说的而已。”何方寻也笑。
张静涛的脸板起了,冷冷道:“有啥好笑的,严肃点,很多事我确实不在意,不过,你这剑柄光秃秃的,这种爱好却很不好,好在以后你的兴趣会改变的。”
何方寻的胖脸哆嗦了:“为什么会改变?”
张静涛把刺剑扔给他:“你说呢?你瞧瞧这把剑,怎么没剑柄呢?当然,我也不会逼你的,因为我是君子,不会非要把意志强加于人的。”
何方寻捡起了细剑,胖脸发抖了,呼吸十分深沉。
几息后,胖子郑重拿出一些伤药,撩开自己的袍子,咬牙一挥剑,一声惨呼后,捂着袍子在地上翻滚了。
张静涛呆住了,急急道:“啊!我是说,装个带着我名字的剑柄天天背着,代表跟随了我就好了啊,你……你这是干啥啊!快,快敷药截脉,不然会抽筋而死的!”
“什么!”何方寻在滚动中都惊叫了。
“没事,没事,听说高明的大医用针线能把它接回去,若恢复得好,还有用的,呵呵呵。”张静涛干笑。
高明的人说话不都是飘渺如仙的?
咋本少侠才来了这么一句,就出岔子了呢?
快,救人要紧,几脚踢去,帮何方寻截住气血,阻断痛觉,或者说,崩溃疗法,干脆踢麻他。
不料,这几脚固然截住了何方寻的气血,却似乎踩到了啥东西……
何方寻缓住了抽筋,眼含热泪呆呆盯着张静涛的脚下,胖脸都哆嗦了。
张静涛憨笑抬起脚,对着地面定睛一看……
俺的神!虚汗乱冒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何方寻两眼翻白,呼吸虚弱,忍着没昏过去,挖了坨伤药给自己涂上。
这厮亦懂得截脉,拿出一根钢针来,刺入了自己的一个穴位。
缓了口气,何方寻才叹息道:“不用装了,你艮本是故意的,杀了我吧,折磨人的不是好汉。”
张静涛终于冷笑了:“我是夫子,从不是什么好汉!”又道,“你若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或许就能饶你一命。”
何方寻居然还笑得出来,这厮硬生生挤出一丝微笑:“我毒走全身,怕是快死了。”
“你总有儿女,需要照顾吧?”张静涛以利诱之。
未料何方寻听成了威胁,冒着冷汗颤抖笑道:“呵呵,见谅见谅,本人只喜好和贵夫人偷偷聊个小天上个床之类的,还没来得及生儿女,想用我儿女来威胁我?我呸!”
嗯,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静涛很温和:“我没威胁你的意思,再者,我问的问题或许很简单,完全是说说都无妨的,你这时候有必要和我作对吗?”
何方寻道:“因为你绝对不会放过我。”
张静涛道:“至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何方寻笑得很欢畅了,似乎都不痛了,道:“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就不告诉你,因为我看你不顺眼,你这小子仇人遍地,想必很快就会来陪我的,呵呵呵。”
“我想问你的那句话,虽是问句,但你一旦听了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对今日的所作所为很后悔。”张静涛也笑了。
何方寻脸色终于变冷,冷冷道:“绝不可能!”
张静涛就凑到何方寻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你……你!”何方寻的眼睛瞪圆了,指着张静涛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很后悔?”张静涛很好奇看何方寻。
噗,何方寻喷出一口暗血,手一垂,脑袋一歪,不动了。
“和小爷斗!我呸!”张静涛嘿嘿一笑,却没说出他说的是一句什么话。
至于他会发现何方寻,是因为何方寻这种咬金子这种习惯,其实是极少人有的,再加之体型以及何方寻的踪迹,张静涛疑心病忍不住就重了一下。
这时去街角的四女已经跑了回来,只是见张静涛没被算计,才放慢了脚步,此刻到了近前,正听到了二人的最后的几句对话,荆凡花此刻亦猜出了这体型的掌柜是何方寻,不禁好奇问:“你问的是什么话,让这杀手气死了?”
“保密,嘿嘿。”张静涛坏坏一笑。
“总之没好话呗,他爱保密就保密吧,诸位,既然一路上除了何方寻,没遇到别人,就说明静涛的策略是对的,否则,若当时你们往后山走,怕是都未必能走出山去。”赵灵儿松了口气道。
“不错。”荆凡花赞同,又道,“我们看看这布幔的摊后,定然还有死人。”
说着当先去摊后,张静涛四人跟着去看,果然如荆凡花所料,原摊主已经死于非命,还有二个来喝酒的客人亦是变成了二具尸体,正是何方寻所杀。
“这何方寻够狠辣,好在这家伙死了,我们可以放心吃饭了,何方寻总不会在所有肉食里下毒的。”荆凡花道。
“这……风险大了点吧?”张静涛迟疑道。
荆凡花掀开一边的一只炖锅,里面是一锅子牛肚之类的杂菜,道:“瞧,这大汤这时候才滚,方才是生的,何方寻定然不会把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