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敌人的力量,技巧,速度,也都不足以超越波纹。
就如此刻,一名敌人一枪刺来,以为能以长克短,以技巧加速,以诡异的攻击角度惑人,以武器带出的凌厉啸音来惊人,甚至以悍不畏死的气势来逼人,然而,这极有威胁力的一枪,竟然刺在了对方的手中。
张静涛看似都不是很快的一侧身,一把抓住了这把枪尖没有刃口的部分,引动对方身体,一刀刺去,扎在了那人心口的一只小鬼上。
而这人,还是对方军队中的一名首领。
这人在一招之下,就被杀死,其余人都是相顾骇然,终于明白了对方那看似普通的武技是绝对不普通的。
这些剩下的士兵终于发一声喊,四散逃去,纷纷上了一匹战马,纵马远去。
这些武士也沿路试图带走更多的马匹,可惜,胆气尽失之下,他们明明还有几十人,却终究只顾逃跑,最多的也不过是顺手拉走了二匹马。
张静涛虽亦气喘,可是当他横刀,用另一只手轻扶着刀背,一步步走向吕不韦等人时,众人却诡异地觉得他极为平静,平静的就如另一个世界中人。
直到张静涛一甩裁决,又割了一片敌人的衣料,轻轻擦着刀刃,边看着远来的吕不韦道“没事吧?”的时候,众人才感觉他似乎跨越了一片时空波纹,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吕不韦不亏是枭雄,如同一点都不知嬴汤参与了长城拦截战,讶然赞叹道“多日不见,未料小正的战阵能力已然强悍如斯,简直是一员神将,一定会大振我质子府的公子之名呢。”
其语气之亲切,让人如沐春风。
嬴汤听了,竟然忍住了仇视,对张静涛道“是呢,是呢,真是多谢兄弟了。”
倒是让张静涛微微吃惊。
要知道这些大家公子,往往见识和武技都是不差的,唯一差一点的,怕就是心性,这小子经过最近经历,还真的是被狠狠教了一把做人,特别是今日一战,他还险些死去。
细看,嬴汤的眼神中少了几分以往的跳脱,多了三分阴沉。
但张静涛的脸色未有丝毫变化,尽管他对嬴汤变得阴沉沉稳是有点担心的,因阴沉沉稳这不等于心智和审时度势就一定会变得很强,但往往做事的方法却会变得更极端一些。
张静涛见吕不韦身边的随从也去收拢马匹了,又看了眼吕不韦帽檐上新换上的主簿玉片,想到如今叫吕不韦为兄台可有点不妥,就呵呵一笑,很随意道“吕主簿,公叔子楚才是公子,我轮不上的吧?”
至于他这么称呼嬴子楚,并不叫干爹之类,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虽认可了嬴汤是他的义弟了,却不等于就要认赢子楚为干爹的。
这认干亲,就和结拜认兄弟一样,自然和旁人是无关的。
本只需称嬴子楚为公叔。
吕不韦回道“你不知远在秦国的秦王封了子楚为君么?还给了一大块草地,那地虽很贫瘠,但亦足够主公赐你食邑,让你成为真正的公子了。”
封君,自然就如吕不韦所说,在秦国拥有食邑了。
只是这时候封君?
张静涛皱眉道“不知,这是要激励秦国的公子们为攻赵做出贡献么?”
“不错,对主公封君,固然引得秦国的那些公子忌惮,但对主公亦并无坏处。”吕不韦赞许道,那眼神看张静涛时,愈来愈欣赏。
嬴汤见了,神色更阴沉了一点,但未说什么,要知道,在平时,他还真不是太关心这些的,他只关心在质子府成员在赵国的一些处境,那是他老爹嬴子楚关心的事,此刻只觉眼界有点狭隘。
“看来秦国中那纷纷杂杂的势力冲入寒丹阵前的颇多,都想立功而带兵,倒是要吕叔尽力于合众魏国了,如此,公叔才有望得到王位呢,只是,要战胜秦军,谈何容易。”张静涛俨然把自己当作了秦国公子了。
“的确是,就如要合众魏国,并不容易,不但有魏国的反对派,亦一定有秦人不想赵魏合众,用出各种手段来干扰。”吕不韦对张静涛的称呼并不在意,只要张静涛自认是秦国公子就行,张静涛如此势在必得般的,直言王位,更让吕不韦眼中的精光不由一闪。
“那吕叔有何计较?”张静涛仿佛没看到吕不韦的神色,只求教般问。
“首先还是得到这些马匹再说,被晋鄙如此损耗,魏国要缺马了,这些马自然会很有用。”吕不韦留了三缕青须,摸了摸胡子道。
的确,这漫山遍野的马匹都因训练过,并没有结队了到处乱跑,而是各自在这清晨吃着草儿,任谁看到这么多马,怕是都会十分心动。
然而,下一刻,吕不韦就差点把胡子扯断。
因山坡错落间,忽而出现了几队骑兵,他们不但惊得李斯等人回身就跑,还十分擅长控马放牧的本事,便是挥着长鞭,呼呵着,将晋鄙和石苞等人留下的一千七百多匹马匹一扫而空。
这一招够狠。
张静涛心中暗赞,因从这些骑兵穿得华丽皮甲,都可看出,这正是使团的骑兵。
无疑,赵敏虽带着使团,算是进入了魏境,但在白酒酒的谨慎之下,一直在和敌人于野地里捉迷藏,并没有急着度过河水。
为此,李斯等人本是来追杀使团的,怎么可能不怕?
“看来首先已经没有了,只有其次了。”张静涛问吕不韦。
吕不韦深吸了口气,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张静涛,并道“是的,但真马没了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