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死了的毒父知道这一点,怕是更会心惊肉跳,毒父,多少会忽略别人是否会信他的身份这一点,可事实上,他又有多少可信度?
翠鸟又想,此刻再节外生枝,若惹得这毒父一怒而去可并非不可能的,毕竟北渎军部从没有命令兽角师团要听从虎口军团的调遣。
若那样,虎犀可就要怪罪在他翠鸟头上了。
想到此处,翠鸟很有权势的姿态道:“不用,这一点我可以决定,你们和我们虎口师团已经足够近了,想必任何时候都能配合我们行动的。”
的确,他的职位,在洪荒中虽然不分,都叫副官,但实则相当于军团的参谋总长,也就是战国中军队的司马,是有权利安排友军的位置的。
“那太好了,我们兽角师团的小狼崽们,什么都好,但就有一点不太好,就是不太合群,若驻扎太近了,打猎什么的很容易起冲突,而和别的师团冲突一下么,我毒父虽不太在乎,可虎口军团毕竟人多势众啊,那就不太好了。”胖子如释重负道。
操!这死胖子也太现实了吧?话说这么直白?
翠鸟干笑:“呵呵,原来如此,那倒的确是别靠太近才好,免得部落里认为我虎口军团太嚣张。”
“是的,大军团嚣张了不好,军团长和军团副官之类的,很容易被撤职或被人搞掉的。”君子胖说。
翠鸟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这啥意思?
算是诅咒吗?
“请!”翠鸟怒声道,当先引路。
胖子跟在后面老远,毕竟真的往虎口三军团的军部去的时候,胖子的脚不由也有点发飘。
实则,别说胖子了,就是和血石英,脸色都有点发蒙。
想想吧,这可是敌人军团的军部,自己几人竟然就要去敌人的军部参加会议了。
一个不小心,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有可能再小心都没用。
比如,有人认出她血石英了呢?
毕竟这四人中,只有美丽本是兽角师团的人,不怕出事,胖子问题也不大,因为胖子以前并没有多少知名度,可伏夕额头的印记,以及她血石英在联盟的名声,都是很可能被某些敌人获知的。
那万一有人认出了伏夕,或自己,那可就危如累卵了。
然而血石英看看自己的伏夕小兄弟,这英挺男人的神色却始终很淡定,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老出现在她梦里的清雅的浅笑。
也不知道小兄弟的底气在哪里。
拼了!
血石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旦有变,若闯不出去,也一定要和伏夕死在一起。
张静涛却在对胖子说:“胖子,一个人一生只能投降一次,这句话十分经典,很多人生来就处于不太好的环境之中,甚至在邪恶的阵营中,这一次投降还是很合理的。”
“啊,老大,我本来是想让毒父投降的,只是在要接受他投降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决定还是要杀了他,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而已。”胖子对张静涛居然对他说过的话很赞赏有点受宠若惊道。
“死胖子!承认一下自己的话很经典会死吗?是怕毒父提起讯问我们整个师团的成员来辩真假么?毕竟翠鸟心中是早认可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兽角师团成员的,为此忽略了这个问题。”张静涛略一想后道。
君子胖被骂了,似乎反而舒服了,眉飞色舞道:“是的,老大,若不杀了毒父,一旦毒父在之后暗示这一问题,那么,只要翠鸟亲自到我们师团去询问一番的话,怕是只有那些兽角原士兵才不会出错,但即便如此,我们军团的女人也太多了。”
张静涛毫不在意道:“没关系的,谁也没说过兽角师团都是男兵的,我们可以用我们女兵的强大,来证明兽角师团本就如此。”
又略一沉吟道:“不过,你的想法也没错,毕竟敌人其实并不需要真去证明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心中是不是认为我们是真的。”
胖子高兴道:“是的,老大,幸而被糊弄过去了。”
张静涛道:“嗯嗯,死胖子很实在。”
“是是是,老大,我就是个君子,说话太老实。”君子胖低眉顺眼道。
而二人的交谈,并没有瞒着周围稍远处的人,当然,那些人不可能听到二人说什么,但是毫无疑问,那些人绝对能看到二人的神态。
然而,众人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从胖子和毒父的对敌中,他们已经领教了这死胖子人畜无害的外形下,藏住的那一分变态。
这死胖子要不是毒父,谁还会是毒父?
这是所有观战的人的心声。
四人走近虎口三军团联席会议的洞穴中时,就见齐刷刷的,一圈儿围着土台而坐的人,朝着这边看来。
胖子一惊,道:“不会是影响了诸位的机密商谈吧?”
“毒父小子,扯什么呢?老子对这附近人生地不熟的,军团的事务,本是要你小子提供意见的,坐下吧。”土台为首处,一名鼻子很肥大的男人说。
此人就是虎犀了,面相恶猛,脸如虎形,鼻如犀角,气势很豪放。
“是呢,我们师团长对附近最熟悉了,引领诸位将军攻城略地不成问题,甚至能找到更好地突击如百越联盟的位置,想来诸位大人来此,不会是只想吃下一个人数已然不多的北越军团的。”张静涛毫不犹豫插话了。
“是么?似乎兽角师团很有用呢。只是,你是那艮葱?居然在你们师团长之前插话?”虎犀身边立即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