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威听着就是舒服。
顾山接上:“公子,这边亦空出了班头一职,白开石虽贴心,却终究不是我铁木家的人,此刻正要快快动手。”
白庙赐又说:“不错,相比起公子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张正之类,只能去打打杀杀,却不知,他那长官的命运说不定都会掌握在公子手里。”
“也是。”杨威更舒服了,哈哈一笑,“张正,你小子有点本事,你赢了,我们走。”
转身就走。
张静涛却偏不简单放过他了,叹息说:“良禽择木而栖,庙赐兄,顾山兄,我看二位不如考虑换个主公吧,这位主公连兄弟的尸体都不管,只想着那空下的班头之位,啧啧。”
周围便是一片嘘声。
至于这主公,本是公主之公才叫主公的,被门阀中人用来称呼老大,但后来凡是和张姓女孩联姻的,都厚颜这么用,为此,这主公就没了品级,凡是有小弟的,便可称主公。
就如演义故事中,刘备去了张飞的庄子后,才从此崛起。
杨威的面皮顿时红了,低低说了句:“庙赐留下,白开石是你亲戚,你照顾下他的后事,顾山,我们走。”
然而白庙赐哪里会去管一具尸体,白家人多着呢,杨威并不知道白庙赐身份并不一般,是因杨武媚的绝色,才来铁木族。
这人在杨威离去了,连谁都懒得看一眼,便从另一个营门走了。
一会后,场中便只剩下了兴奋的交谈声。
骆雨亦是急匆匆走了,显然按照吩咐,也希望骆安国能争一争这班头之位,要知道,他那工匠中尉便如机关人员,有衔却无实权,而在战国,看似文官颇有权力,但实则,仍是带兵将军才是最有实权的,这些兵若笼络好了,啥事都敢跟着你一起干的。
“芳儿,可引我一看附近地形了么?”张静涛拉了马芳儿在一边说,他亦是此时才松了口气,这类决斗,谁都不敢保证最后死得会是谁的。
他无非是借披风之力,凭着学得还很粗浅的圣师道,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如此,才算是赢面稍大一些。
“当然可以。”马芳儿经过今日一闹,也不管骆安国之后会如何了,挽着张静涛的胳膊说。
一会后,她便引着张静涛来到了这营地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
雨后的荒原一片葱翠,空气清新。
张静涛禁不住大生感触。
华夏的大自然,是十分美丽的,因大部分都经过了人工改造,眼前的世界就是如此动人。
为此,那山岭土地,那远处的森林,无一不带上了文明人类的灵气。
可以说,仙灵之气十足的桃花林之类,之所以仙灵,都是因人的布局而仙灵的,而非乱哄哄生长。
人,便是仙灵。
而今人,却不知这些,到处胡乱改动和破坏祖先辛劳的成果,使得受环境变化影响的人饱尝苦果。
便如美洲改造自然太少,便常会有飓风。
亦如今人若对山川胡乱开采的话,那么,台风便会越演越烈。
这二军对垒也是,尽管他们已经避开了乡村田野,战场都按照诸侯国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开辟在野地中,但这野地,原本也都是经过华人祖先一定的改造的,此刻却遭到了不少破坏。
因若非秦人停止了攻势后,必须后撤,拉开安全距离,甚至放弃了如今最前线的武安城,和侧面寒丹南郊的磁石城,以免战线太过向前突出,失去身后太行山脉间的诸城的支撑,那么,这一片便是连日尘战的地区之一,环境当然会受到一些损害。
等上了山丘后,这高处原是有哨兵的,便在半山腰由武士们挖出了几个宿洞。
到了洞口,马芳儿实在忍不住了,便问:“亮黄披风为何有用?”
张静涛想到与马芳儿纠缠时,不自觉就透了一丝元气过去,就说:“我有仙术,难道你没发现,你变年轻了一些么?那便是我传了一丝仙家元气给你。”
却不会告诉马芳儿,牛其实是很蠢的,就是因为太蠢,才不能用来当坐骑。
牛更有一种神奇的本能,这种在吃喝之类的基本需求之外的本能说起来是挺诡异的,按理说,是不可能传承在细胞中的。
这就是,牛看到抖动的大面积物体,会产生搏命心理,并非是因为红色。
它便会死命去冲顶。
因那在它诡异的本能中,是认为这样的物体,是一世世都在攻击擒杀它的豹子或老虎的身躯。
而高亮一点的物体,自然更容易被它注意。
和是否是红色是无关的,红色,最多被它认为是一条身上带血的凶兽。
至于动物视角黑白论,张静涛是从来不信的,有无数的细胞论都是胡编乱造的,那是没有文明的人族的理论,因为没有文明的人族,没有经历过火堆御兽。
白和红若分不清,野兽就不会怕火堆了,然而没有哪种野兽不怕火堆的。
“这人,小气吧啦的,一点小花招都不肯说,鬼扯什么仙术。”马芳儿娇嗔,虽也感觉到了身体似乎更有活力了,年轻了几岁一般,爬山之类都是精力充沛,亦有点相信他的说法。
“芳儿嗔怪的样子真好看。”张静涛就是不说披风的效果。
马芳儿白了他一眼,却也不再迫他,只看了看栅栏拦着的洞穴,器具都在,却弃用了,就问:“这洞穴怎么不用了,是不是里面有什么危险。”
张静涛略扫了一下山下的地形,说:“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