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花三人则是在实验室完全变成灰烬的时候,才到达那里的。
由于燃料充足的关系,这实验室烧得极快,也极彻底,风怜花甚至都看到了沾纳的骨头还维持着死前惊恐扭曲的样子。
“岳门主,吾王有命,此地要隔绝一个月,才能掩埋,并且,要隔绝小动物。”风怜花假传了王命。
岳镇山虽也有意利用沾纳,显然是颇有野心的,但此刻这人真死了之后,岳镇山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和魔鬼打交道的心理压力,还是很重的。
岳镇山如此想着,回道:“贤侄放心,此刻我会让人处理好的。”
便招呼了一名副官过来吩咐了几句,而后说:“走,我们一起去见赵王。”
“如此甚好。”风怜花点头,并不在乎假传了王命。
因岳镇山艮本不可能因这种小事去问个真假。
风怜花三人只跟着岳镇山回到了刑场。
刑场上,张静涛正在赵王护卫的要求之下,远远让自己的使团骑兵连尉金乌离开。
并且吩咐了几句骑兵的下一步行动。
好在他本不需要多部署什么,只要这连尉金乌把情况告诉陈佳琪,让其按照一些早商量好的计划安排即可。
因金乌不但是使团连尉,实则也是青阳商会的一分子。
使团兵和赵里的士兵的损失也都不大,在一定的克制之下,多有以角力为主的做法,而非杀伤为主。
赵里的步兵真正死亡的,只有三十多名,使团骑兵才死了十多名,马匹更只有十几匹受伤,五匹死亡,只要让步兵补上,这一连骑兵就又全了。
当然,受伤的人并不少,二边都有一百多,但这些伤痛通常都只是皮肉伤,恢复力强的人,二三个星期就能恢复了。
风怜花几人都是大惊这火刑场怎么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等和岳镇山一起问过刑场的卫兵,就见卫兵一脸不可思议说了今天的情况,把公主说成了有祖仙保佑,这阴司三狼几乎同时看向了张静涛。
黄浮继而哈哈一笑,对着张静涛竖了个拇指。
张静涛知道这并非示好,只是表示他张正也算个人物的意思,再者在阴司三狼来看,他张静涛也是死定了的。
为此他只淡淡看了三人一眼,并不回复什么,而后自顾自往赵敏的洗澡间去。
风怜花三人问清楚后,就和岳镇山一起去寒丹城。
到了王廷,问过廷卫,知道赵王在王后的后宫。
穿过广场,经过隔道,来到后宫,等通报后,经过美丽的花园,进到后宫的华丽大堂中,就见赵王丹正怒气勃发,看着伏在地上的大总管唐尧。
堂中还恭立着大司寇唐南、大司马庞元、小总管风禽、小司空郭纵等赵王的一众亲信。
乐盈这王后自然也在,这纨绔王后正坐在了一边的矮几边玩茶道。
赵王丹只对几人略点头,便黑着脸阴沉对唐尧道:“我的大总管,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让骆安国在火刑台上动手脚!”
唐尧虽伏着,却真的是一副活够了的样子,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努力睁着老眼,缓缓道:“大王心中从不关心赵室的繁荣,所以当然觉得我疯了,我知大王受儒毒甚深,但我仍想说,大王,一个家族,内中必须是女真的,才会是强大的,否则,人心离散,人们为了蝇头小利,轻易就可叛族,老臣只是不想看到赵室弱下来。”
赵王大怒,冷笑道:“嗯?我还没责罚你,你倒是先教训起本王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年纪大了,活够了?”
唐尧道:“老臣不是教训大王,是早想好了,要在死前对大王说一点心里话,只是,未料到张正这小子有点意思,居然让大王没了杀老臣的借口,看来老臣还要苟活几年。”
一边的乐盈大怒,一顿茶杯,冷笑道:“唐尧!我王今天就算杀了你,谁又能把大王如何?”
赵王也冷笑:“正是,只说一句你老迈摔跤而死,也不会有人任何人质疑!”
唐尧仿佛气都喘不上来,颓然道:“若如此,请大王的刀快一点。”
风禽作为唐尧的小弟,连忙躬身道:“大王息怒,总管年老了难免糊涂,事情还未坏。”
赵王冷哼了一声,道:“未坏?岳镇山,你说说。”
岳镇山拿出一分报告,看着道:“据各处收集来的情报对照分析,实验室中死的就是沾纳和杰克,并且死前沾纳早被关了起来,因此,之后我们看到的沾纳身边出现的助教应该就是那名叫楚云梦的新人护卫,冒充沾纳的则是张正,为此,结论是公主并未中毒。”
唐尧听了,老脸上都是庆幸,道:“老臣认为,这真是大幸,病毒之道绝不可取!老臣从大王对此事的处置,都可看出大王对此亦是十分不安的。”
风禽也道:“岳门主,此事的确不妥。”
岳镇山淡淡道:“这只是储君当初与沾纳等几个德鲁伊人交涉颇深,拜托我看护一下,又沾纳几人终究都是圣门中人,才给其提供了一些庇护,最初我并不知道他们在弄这些可怕的东西,之后,我是想控制沾纳,若其研发有结果,就占用了这结果,或许对大王可有大用,此事大王其实一向是知道的。”
至于储君也与岳镇山交好,实属平常,赵王丹既然以理儒为文化,储君自然也要如此的,才叫有了继承的资格,否则,才是与赵王不合。
这不等于岳镇山就会支持赵里。
为此岳镇山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