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只感叹己方几人的准备还是不足,才导致了失败,否则,昨晚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若士兵再厉害一点,未必不能赢。
因赵王昨日的确在王廷,她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为了诱使庐陵君动手,也的确把西门主兵营的平原君调出去和廉颇的军队一起拉练了,从那拉练营寨回城都要三小时,给了庐陵君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
可恨!庐陵君无能!未能攻下王庭!
“婶婶说得有理,你二人继续,本王听着。”赵王对此不能去反驳,赵室对他杀了赵神仍未质疑,已然是极好的状况了,他可不想多事,今日他至少要把赵神的谋反盖棺定论。
尽管魏轻雪的话说完了,被平原君气恼瞪了一眼,当众表示出了对自己老婆的不满。
因为哪怕魏轻雪不说话,必然也会有赵室中的婶娘出来说话的。
何方寻见了,终于不那么自信了,因他已经打听到了公主的事,为此他才慌了。
操!那些见鬼的儒人,怎么也用了白祭酒的尸体呢?
何方寻额头开始冒汗,已然决定改口,连忙道“是,张正是如此来提人,然而,鬼娘却因在牢中犯事……”
未料,张静涛却不放过他了,立即追上说道“是的,鬼娘在牢中杀了周国的白祭酒!我如今更要以此事来提审鬼娘!诸位,那白祭酒早死了,只是尸体被人处理了,用来陷害赵敏公主!是以,不等诸位长老观尸,白祭酒的尸体就被焚化了。”
丽丽白黛眉微促,看了希拉一眼。
希拉立即说“休要胡言乱语,你身为赵敏的臣子,自然想为赵敏脱罪,我们都看到是赵敏公主杀了白祭酒,何方寻定然是见你嚣张,仅仅是在牢中要刁难你而已,何方寻,是么?”
何方寻冒汗道“是,是,就是如此,未料,只这一刁难,张正这厮胆大妄为,就来劫牢,我才知,这鬼娘其实是他的女人而已。”
张静涛不理,冷冷道“诸位,公主可没杀白祭酒,这是个阴谋,我听闻,周王还威胁要进兵二十万,来给赵国压力,要杀掉公主,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若认下公主杀白祭酒一事,便是认下了是公主刺杀了燕王,否则要杀白祭酒做什么?那么,燕王亦能兴兵的,还绝对不止二十万!望吾王三思!细查此事,此事蛛丝马迹多的是,比如核查传学士在冲突中的死亡人数,和如今的人数。”
操!这小子厉害啊,竟然能凭空借势,还借了如此好大的一个势,怎么想到的?
真是人才呢!
赵王心中大骂之余,都不由感叹。
但身为大王,他可不会因此而慌。
皮笑肉不笑,赵王呵呵一笑,道“张正,不要危言耸听来影响事实,我等儒人处事,必须人正,心正,不能因不利于自己,就胆怯编造,想来你娘亲生你后,留下这正字之名,就是为此,至于燕国,本王敢保证,不管发生什么,近期来说,燕国都不会发大兵攻我,最多有些小小摩擦,夫人是么?”
乐盈淡笑点头,十分自信道“不错,正是如此,这倒不是说我乐家如何能影响燕王,而是燕王一心要在燕国内获得更多的贵族支持,并无暇真正对外,我看,这种情况怕要维持二年,因燕王喜的上位,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得到燕室的拥戴。”
张静涛皱眉看向乐盈,乐盈的眼中都是娇蛮和生气,那便是赵敏死了更好的表情。
但这亦是乐盈本有的立场,无可厚非。
丽丽白更圣洁道“诸位,这张正亦是言过其实,说我王发兵威胁赵国,甚无道理,吾王只是说,必须惩戒触犯圣威之人,吾圣廷向来只在无奈之下,才会发兵捍卫尊严,因而这并非威胁,圣庭对赵王室更一向是很善意的,便如庐陵君虽犯恶,但圣廷仍认为,这只是一人之过,不该罪其家属,多损赵室血脉。”
顿时,厅中便是一片议论纷纷。
毕竟各人各看,总归有人认为赵敏的确刺杀了前燕王的,也有脑袋被圣门洗了多年,认为圣门光明正大的,这却是无可奈何。
周王那德鲁伊面容仍十分慈祥,温和道“张正忠心为主,孺子之心是可嘉的。”
何方寻心中一动,连忙说“正是,若张正一定要说是鬼娘杀了白祭酒?那么为何而杀?这么想,亦岂非是公主指使?当然,鬼娘若有过刺杀行为,也一定是失败了,为此,公主才亲自动手杀了白祭酒。”
这句话,却是很会泼脏水了。
顿时很多有心要赵敏好看的人纷纷出言赞同,那些心中疑惑多多的长老却也是无奈。
张静涛自然要反击,朗声道“鬼娘为何杀白祭酒先不论,我们首先要知道的,是传学士的数量,在公主受到袭击后,数量到底有多少差异,这并非查不出来的,这事不知是哪位大人负责的?”
而张静涛会抬出鬼娘,正是因为这一点。
一直不说话的小司空郭纵似乎很歉意看了张静涛一眼后,道“大王,对于儒门和我赵室的冲突,臣下倒是已然查清楚了,传学士除了死在堂上的几人,其余部是死在冲突中,并无错误。”
张静涛默然,一个族,最怕的,从来不是外人的欺辱,而是自己人的不争气。
而对于郭纵的态度,自从知道了连城族希望秦赵互相消耗,并交好嬴子楚,在为将来去秦国扩展连城族血脉作打算后,张静涛自然不奇怪了。
只是,这连城族和魏轻雪都不够了解赵敏,在真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