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称,以女字左尊来说,正是自古以一女为尊的含义,那么就是同姓为姑。
但杨武惠并不称姑,只如其余夫人一般,用姨称。
因以姑称是古为一女一脉相承来说,其实是用在张姓女身上的。
为此,再加上张的长弓属性的话,就有了文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姑射’一词,门阀蒙世后,也就有了天堂‘姑苏’一地。
这‘姑、苏’,便如‘耶、苏’,是希望古代我华夏的女神再次苏醒的含义。
马芳儿轻声提醒:“方才虽说府中夫人几乎都很放浪,但大多是说那些地位低下的‘从夫人’,她们虽有了‘如夫人’之称,但实则仍都未有过资格生育,这样的姨娘有几十个,你尽管来一个上一个,不去用管其它,因她们不可能利用你来争夺权势,但眼前的这三个却十分要紧,与她们接触,要小心再小心。”
张静涛点头。
马芳儿又说:“再者,太夫人杨武惠更未有浪迹,又为人清冷,虽几个姨娘也传她曾男人多多,只是都被杨广暗中处决了才收敛了,但这是污蔑的可能性居多,毕竟她原本是正夫人,为了地位,都应该不会如此,因而,不管如何,你最好对其仍用尊称。”
张静涛当然明白,哪怕这太夫人真的是**,他都不会自作多情的。
忙上前,恭谨躬身抱拳道:“太夫人。”
杨武惠看到张静涛后,眼睛瞪来,袖子有点颤抖,足有十秒没发出声音。
张静涛看到那袖子,便知道有点不妙。
迅速抬起头来,这是一双风韵更胜杨武媚,但清纯已然远不如杨武媚的美目,内中隐隐有些光华在流转,但这光华似乎是凶光。
是不是打声招呼后走人比较好?
就不要住在这里算了?
正这么想着,杨武惠一挥手。
马芳儿明白是让其离开,赶紧带着一脸担心的骆宝儿离开了青云院。
张静涛就直起了身,只并不挺拔起来,略欠身。
等马芳儿离开,田如诗和田如云站到太夫人身后,太夫人杨武惠一声软绵绵的呵斥:“张正,你可知罪?”
这声音虽软绵绵,却都是冷意。
张静涛略皱眉,道:“实在不知。”
“竟敢参与主上争位,不加劝阻,还煽风点火,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跪下!”杨武惠怒道。
嗯?话还可以这么说的?
张静涛立即明白了,这太夫人心烦子女要争斗,把气出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作为铁木族的臣属,君上要责罚自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事实上就算是误杀了自己也没什么,否则就不叫效忠了,君上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其余臣属知道了,是否会离心离德。
而这,就是他张正唯一的一点可怜的依仗。
“太夫人息怒,实在是外人逼迫,不得已,在下才维护小姐的脸面。”张静涛缓缓跪了下来。
尽管对于上位者来说,其实任何解释都是顶撞。
若在现代社会中,解释还不如直接认错,哪怕冤屈就冤屈了,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除非引发的后果是要踢出公司之类,那才只能不顾后果来据理力争一下,这就是下位者的无奈。
可这是战国时代,任何事情都是不能轻易认错的,因小错在家主眼里,或者是可以一下放大的,而后要了你的小命。
“还敢顶嘴?”果然,杨武惠亦是一样,这小小的解释,已然算是顶嘴了。
甚至,杨武惠还抄起了身边檀木桌上一把长长的楠木戒尺,腾地站了起来,噔噔噔,杀气腾腾向张静涛走来。
张静涛跪的位置在门口附近,离开杨武惠都有十来米,可是,那杀气竟然到了能离体的境界,惊人的威压老远就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张静涛只觉至高神的威压似乎都不如这太夫人。
“太夫人别激动,您贵体要紧!”张静涛想到只有忍受挨打,终究有点心惊肉跳,连忙劝慰。
“哼,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你这逆子!”杨武惠不为所动。
逆子?
张静涛心中一动,忽而发现杨武惠虽娇滴滴中透着凶气,但却已然承认他是杨武媚的夫君的,也就是已经把他看做是铁木族的入子了。
为此才会称逆子。
更好在的是,杨武惠还未完全走近,白素贞就上前劝住了。
“哎,姐姐莫气坏了身体,为了这些不肖子,不值得。”白素贞一脸为家中矛盾而很紧张的样子,拉住了杨武惠的手。
张静涛眼光侧侧略扫去,由于杨武惠的绝色,白素贞这美妇美则美矣,但看上去居然也不比杨武惠年轻。
这一眼,只见这美妇衣襟带有如云如蛇的花纹,富贵又好看,让人不觉想到吴越间传出的一些青白蛇的神话故事,其容貌,大眼飞翘,嘴角轻浪,当真是烟视媚行。
只是素贞这个名儿其实十分普通,并不是说这美妇想跟着传说用名。
“是啊,对于这些犯错的小子,该记错的记着,责罚的事让臣下动手就是了,哪里值得姐姐亲自出手的?”马彤儿也来劝了。
而会让杨广看上的么,美丽和气质自然都是不差的,这马彤儿虽有点发福,但容貌婉柔端庄,大眼睫毛长长看似很温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温柔富态。
“哎!这逆子!”杨武惠上下看张静涛,终于放下了举着戒尺的手,“你们莫要因为他进了我杨家的门,就护着他,否则早晚给我杨家带来灾祸。”
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