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润雪端了粥菜的盘子来了,放在他面前带着讥笑说:“打听到了,便是要用文才刁难你们,有所准备吧。”
“哦,很难么?”张静涛似很不在意问。
“怕是你这白话先生不能应付的,白话诗,俗而不美,很难让人叫好。”毛润雪侧过身体,看窗外街上风景,不看张静涛,亭亭玉立的身段儿却就在张静涛身边。
“幸灾乐祸!”张静涛放下粥碗,啪!照着那裙上就是一巴掌。
“哎呀!”毛润雪差点跳了起来,但也只脸红红的,没呵斥他,只是惊慌看周围。
好在周围食客虽有惊异哪里来的那种很动人的声响,却并没找到出处。
“陪为夫去!”张静涛才不管毛润雪惊羞。
“我怕丢脸!若真要我跟着去,别说我认识你就行。”毛润雪俏脸一肃,轻哼了一声说,连神情都清冷了起来。
“题目到底是什么?”张静涛问。
“是花卉,但你别以为这就简单,越是出过无数次的题,越难让人叫好,学宫的规矩,往往是有在场的多人叫好才算好的。”毛润雪这却是实话实说。
张静涛点头,便在心里想花卉的诗儿,草草吃了早饭,带着脸色清冷的毛润雪一起去学宫。
今日便是宫门大开,谁都可以进来了,甚至连登记都不用。
学宫的大门是花岗石牌楼,老远看,可以看到灰粉色的宫楼,极大,听闻那里可以融下五百席弟子,并且那宫楼中,也是用地席矮几的。
学宫前则有高起的云台,那边算是正门,进入后是云台上的小广场。
学宫外围则有很大的花园,景观设计并不小巧,很粗放,也有极多的建筑,也就是说,真个学宫就像一个大学。
张静涛刚进学宫,自然在外围。
一眼看去,花园林木间,石板、卵石、三合土路皆有,又有假山小湖相依相伴,亦有半山半池,小亭廊榭休闲其中,并且各处都有花草树木,葱葱郁郁,倒也不失天人合一之道。
再看看那三合土路,不亚于水泥路,都不起灰尘泥浆的。
并且,华人多用这种路。
这种路的特点是,虽不如和石板卵石路一样环保,但也总算还保正了让路下的土地维持一定的透气性,就基本能维持路下息土的生息之力不消失。
息土,很多人都不懂其珍贵之处。
那可不是死土,息土,由华祖们历经几亿年利用荷塘造就而成,是古代的生物科技,息土,是能消化腐化物,从而不断形成新的肥力的人造黑土。
弥足珍贵。
在传说中,这就是女娲娘娘拥有的生生不息的神土。
为此,使用三合土道路,那么哪日不需要这条路了,路下的土地就很快能恢复活力。
这样的路,经常需要修整。
‘走’这个字,就是因这种土路而出现的。
修建的方法,最初是夯实法,便是如走路,一步一步地夯土,如此一来,走就有了走步的含义。
这世上,从来不是人走多了就有路。
而是只走不修就会没有路。
这才叫人类文明。
张静涛在门口欣赏了一番后,才和责怪他墨迹的毛润雪往学宫方向走。
等路过假山池边的九曲桥,见那池畔有一个玻璃公告栏,便走了过去。
没看到铁木族的招募告示,地上却有被揉成一团的纸张。
张静涛拿起一张来看,正是铁木族的招募告示。
这下,立即有人对他不满了。
“为啥要撕我的广告?欠扁的家伙!”一个妹子风风火火冲到,一把推来。
张静涛早从公告板上一边的玻璃看到了这个妹子的举动,立即用出圣师道的功夫,一闪,虽有点勉强,却终究躲开了。
小妹子未料张静涛的反应这么快,一下闪了过去。
但这妹子的身手更惊人,重心失去后,仍能侧转一个旋身,一脚踏在了公告栏边的装饰栏杆上,轻巧回过了身来。
“咦?小正!”妹子差点要一脚踢过来,见是张静涛,瞬间止住飞脚,表情十分惊奇,“你撕广告作什么?”
这妹子正是陈佳琪,她号称是燕后武儒门下的东阳堂主,自然是有资格进学宫来贴广告的。
“不是我撕的,看来,等一下定然是有人会找我们的麻烦的。”张静涛看去。
见陈佳琪一袭白底翠纹宽腰带的和裙,上有金色玉兰碎花,间有轻纱,可爱又轻盈。
散落的裙纱间,露出了一双穿着紧身裤的可爱长腿。
又长身玉立间,有一种极少人有的近乎天然的文稚气质。
那小脖子优雅得让人心疼,肌肤洁白如玉。
淡眉开阔大气,小鼻子有点塌,耳如白玉有点小招风,一双大眼眸虽眼角飞起,又俏又水灵,但若盯着你看时,稚美中,还会带着一点小斗眼的感觉。
张静涛忍不住一笑。
陈佳琪见到张静涛的笑容后,大概被气场感染,忍不住也斜起一边的小嘴角,露出小贝齿,坏坏一笑。
那浅笑,小嘴边的浅文带着一种天然的稚嫩,顿时,让她静雅的气质中带上了惹人的顽皮和青春,让人想到眉花眼笑的词语,更有一点小妹子那种小狡猾,让人看了还想看。
“咳咳。”有人假咳嗽了。
张静涛看去,同样肌肤如玉的绝色妹子,是杨武媚。
今日这小姐一身锦绣和裙,腰肢惊心动魄细了下去,用厚厚的腰靠衬住,打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衬托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