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团子早在纠结狰狞的脸色中,跃上船头后,不为共同御敌,却拔出了倩影,一剑刺向了张静涛,却被张静涛闪开了。
这一闪,张静涛果然做到了,但是,也很无用。
因突发用力之下,张静涛即便基础武技炼得再熟练,却因卫青上船时,刻意晃了一下船板,让他的发力受到了干扰。
为此,他绝不可能避开关团子之后的变招。
今日要搏命带走一个了!
张静涛有了必死的觉悟,便准备临死一击,带走关团子,却听碰的一声后,关团子一剑砍飘,砍在了他兵匣的箭盒上,继而重重倒在了地上。
在断裂的箭支散落中,张静涛看去,发现是关团子撩剑砍他时,后颈被人射了一箭,这中枢神经之地被射中后,关团子的身体便是瞬间失控,而后死于了非命。
为此,关团子本那狰狞的脸色已然化为了一丝猥琐的笑意,大约是想到了死后,他能如何得到卫元子的赏识了,但中箭后,那脸色中又透出了一丝反被人暗算的气愤,然,这表情还没展开,这厮就挂了,死得很不瞑目。
又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月兔掀开一张船板,拿着一架空弩,跳了出来。
张静涛顿时很庆幸,只是,庆幸之余也很无语,要说这里本无外人,可这月兔妹子吧,好好的船不坐,非要偷偷躲在了这不算太大的游船的下舱里。
热不热啊?
只是,这还不是说闲事的时候,上了船的卫青可不是易于之辈。
张静涛立即扔下了逐日弓,去拔裁决时,就见的女子猛然化为了白嫩的一大片,他不由猛抽一口冷气间,卫青已然把她自身身上扯下的衣服砸向了张静涛。
张静涛不得不一闪,以免卫青趁机攻击,这小女人身上是否有别的短兵器可是很难说的。
卫青却只趁机跳入了水中,那美丽得惊人的身体破开了水面,朝着远处游去。
张静涛松了口气,并不可惜没了箭支无法射杀卫青,尽管这卫青算计他的手法十分巧妙,但这无疑是卫元子安排的,而非卫青,单纯以卫青来说,武技固然高强,若活着离开,以后虽对自己有一定的威胁力,但卫元子手下武技能如卫青的,绝对不会少,卫元子若老想玩刺杀的话,那么多一个卫青和少一个卫青,没太多区别。
至于对关团子,张静涛没丝毫可惜,对任何自己想要找死的人,他都不会有任何可惜的。
更别说关团子虽也和他同生共死过,可这厮对他的敌意却一直是隐隐存在的,有时候甚至如针芒在背。
同生共死,不等于就是兄弟,还可以是因为私欲的!
对此,张静涛是很清楚的,往往只有那些拥有相同的奋斗目标,拥有类似的母系观的人,才会是真正的兄弟的。
也就是为此,张静涛对关团子一直不感冒,因他看不到关团子真有为族出力的觉悟。
张静涛只暗自松了口气,并赞道:“月兔干得漂亮!这把倩影是你的了,你亦正是月中的一抹倩影呢。”
“我看上这把剑好几天了哈!”月兔高兴坏了,毫不客气捡起了关团子的倩影,也不隐瞒她对这把剑的记俞。
“你怎么发现关团子不对的?总不是为了关团子的剑吧?”远处的卫青却因张静涛没了弓箭,并不慌,稍游开了一段后,在船的上游道。
月兔爱惜看着倩影,回道:“当然不是,若非事情如此,我绝不会打这把剑的主意,只不过是卫元子心机深沉,作为卫元子的书童,即便也会火大冲动,但行事仍是有章法的,不应该不理智到看似绝无生机,还为了一个听上去就非你至亲的柏三来和我家主公拼命,为此,主公虽没防备关团子,但我却觉能看到关团子的一举一动,自然发现了不对。”
“可惜了,玉哥儿却是没能发现的。”卫青叹息道。
张静涛微笑:“是,我至少没发现关团子不对,卫青,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引诱关团子的?”
卫青在水面一转仰泳,水线化出了三米多后,又在水面转身自由泳,如一条美丽的人鱼,这条人鱼还没有一丝衣服,让张静涛看了个遍。
才道:“我卫青的身材这么好,还不足以引得关团子动心么?玉哥儿不是方才说,只要我这个华夏女人愿意和你生儿子,就可以不杀我么,我的刺杀任务已然失败,不会再动手,你若答应不杀我的话,我还可以让你看得更仔细。”
张静涛又笑:“哦,你是经历了刺杀的生命危险后,想要被男人大玩特玩一番,来感受一下生命的激情和珍贵之处么?”
卫青气道:“我才没那么脆弱,只不过是被玉哥儿玩一下,总比在野地里光儿是没考虑到别人的尴尬。”
张静涛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卫青道:“人家只是一把刀,杀了人家,毫无意义,如我这般身手的手下,我家公子多得是,这次,是他一时不及调配人手,才让我动手。”
月兔听了,不知为何,忽而求道:“这卫青挺可怜的,主公就答应她吧。”
啊,要我去玩这个刺客女人?
张静涛就兴奋了,把裁决扔在了一边,在船沿坐下,脚都伸到了水里,道:“不管你怎么想,来赎罪吧!过来,让爷细细看看!”
卫青果然大胆,真的游了过来,手搭在了船边。
张静涛勾起了卫青下巴,手又落了下去,手指划去,心都不由跳,赞道:“庭前梅花二点浅,盈盈未放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