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丘一滞,一脸懊悔道:“哎,我怎么就信了那邪道……算了!若这逆子下次再不告离家,打断了手脚!再也出不得远门!哼,此刻给跪半个时辰!不到时间,不准起来!”
庞佩儿听了,抽泣道:“你爹也是为了你好,要长长记性了,玉儿就跪一会吧。”
“这就不用了吧?孩儿发誓,孩儿已经记得了。”张静涛连忙说。
“哎呦,少爷,别说了,还是跪一会吧,别真挨了抽!”关团子一直跪在一边,连忙劝告。
这关团子自小给大户人家干活,对家规特别敏感,简直是天然的害怕。
“好吧,好吧,我跪!老爹不就怕他挂了后,我没人罩着么?孩儿会扬名立万的,替老爹争气的,哼哼!”张静涛只能跪着了,不用挨抽就好。
“呵呵呵,就你这逆子!不给我丢脸就很好了!”石丘终于小了,是气笑的。
庞佩儿却擦了擦眼泪,惊奇道:“老爷,你不觉得玉儿出门一趟后,懂事一些了么?就方才那话,可是明白人才能说得出来的。”
石丘一呆,道:“咦?是呢,至少没那么糊涂了,你老爹我官场虽得意,得罪人亦是不少的。”
张静涛道:“是是,娘亲的庞家是厉害,可山高皇帝远,怕是也不见得让别人多忌惮。”
“好!好一个山高皇帝远!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就只跪个一刻钟吧,可以跪在锦垫上,之后,要给我好好读书,哪怕考不好,但只要记得一些精辟道理,亦是好的。”石丘失望了十几年的脸上,忽而有了一丝希望。
“没问题!还而最近觉得记性渐好,以前看过的书,不少都记起来了,很神奇。”张静涛知道了石化玉的不败蒙童经历居然是和疫种有关,连忙编造道。
并毫不客气,起身了,走开几步,跪在了一只锦垫上。
“嗯,不管是否记性好些了,总是心里明白了些就好,为父今日公事繁忙,且去了,你不到一刻钟,不准起来,老规矩,家中绝不准碰丫环,在外更决不可碰那些游女,只有大家闺秀,你可试着追求,若犯次错,打断你的腿,逐出石家!”石丘起身了,拿起了一只公文皮包背上。
“嗯。这条决不可犯。”庞佩儿也道。
“是!是!”张静涛连忙答应,这才知道,石化玉和外人想的不同,家中简直是规矩森严,看这老爷子的态度,都可看出,石化玉至少在家中是绝不敢去碰那些丫环的,甚至不敢去碰外面的游女,因而,这石化玉居然是个童子。
“你这新仆,还算知道劝告少爷,不用跪着了,去门房报备一下,你也记得,在石府,男丁是不准随便碰丫环的,否则,处死!但对外女,却没有限制,但亦要时刻记得石府的脸面!”石丘对关团子严厉道。
“是,老爷。”关团子虽见了石丘的神情有点怕怕的,却也松了口气,连忙一咕噜爬起来,出去了。
至于弄丫环这种事,关团子本就没敢想过。
石丘便也出去了,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一些。
庞佩儿见石丘人影不见了,很溺爱捧着张静涛的脸蛋,道:“玉儿,出去一趟,瘦了好多,娘亲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张静涛心下一跳,道:“亦是最近明白了些事情后,这关团子说我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同了。”
庞佩儿立即信了,这就好比智障人士,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对的,石化玉虽谈不上智障,但那平日里鲁莽又彪呼呼的样子却多少看上去就是笨笨的。
“嗯。我儿没事就好。”庞佩儿忍不住,又把张静涛的脑袋一把抱在了胸前。
这下,张静涛实在没法没感觉了。
好在这美妇没抱他的身体,不会发觉。
可是,若日后这种搂抱的情况多的话,会不会自己就被庞佩儿发现,倒时候觉得自己是假冒的可就危险了。
为此,张静涛忽而决定要赌一赌庞佩儿是否什么都愿意为这个她溺爱的石化玉做。
见堂中无旁人,故意道:“娘亲真大……不不,娘亲真好。”
似乎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
庞佩儿身体一滞,然而三秒后,却没有放开张静涛的脑袋去细细看看他。
只更用力,把张静涛的脑袋按在了她胸前。
张静涛心中只觉得有了一丝感动,深深感觉到了这个美丽的娘亲,怕是任何事情都愿意为石化玉做的,哪怕违背儒门禁条。
果然,庞佩儿抱着张静涛的脑袋足足一分钟后,竟然说:“玉儿真是长大了,可是想女人了?可有一些满足感?”
张静涛道:“有,有,老爹也是真是的,这个也不让碰,那个也不让碰,孩儿看到女人,眼睛都红了要。”
庞佩儿轻笑了,道:“你爹的规矩,你怕是不明白的,总之,并不是真为了管着你,不让你碰女人。”
“哼,我可是听说他当年都是丫环成群玩的,只不娶正妻而已,因而才在略有地位后,才娶了娘亲一人,他也好意思管着我?”张静涛和骆蕾认识后,自然是套出了极多的石家的情况。
“是的,真是苦了玉儿了,都瘦了好多。”庞佩儿一脸怜惜捧着张静涛的脸,左看右看。
“孩儿不苦,倒是苦了娘亲,老爹年轻时女人太多,官场又烟酒俱全,四十多岁后就称信了神道,戒房事吧?”
“这……虽也是,但并不全是,不如和你说说吧,只是怕你不懂,你爹的所作所为,是立身于儒门的艮本,对这些,你娘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