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少女去过寒丹?可即便去过,又怎么可能记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难道是张正特别帅,让这少女铭记于心?
果然,少女的答案,告诉了张静涛,这少女一直有把张正铭记于心。
只见魏黄衫犹犹豫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还躲躲闪闪道:“嗯,正哥,你忘了么,前年你来这附近捕捉鸟雀时,来过这里,说是救了远游摔伤的铁木小姐,要抓些鸟雀给她补补身子,你还……你还拿了我家两笼包子没给钱……大哥,我不是说要你还钱,真的,我只是说为何会认识你……”
关团子一听,立即高兴了,即便此刻危险,都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小子这么无赖纨绔啊。”
鬼三亦是似笑非笑,道:“这也太不着调了哈。”
张静涛顿时很郁闷。
……这是张正做的事情……小爷没处说理去……
而二人要打击他,自然是为了女孩们的青睐,张静涛虽没想着要把这些女孩拉入青阳门,但亦不爽关团子和鬼三想得到这些女孩,便瞪了关团子和鬼三一眼,反讥道:“方才二人都惊得要死,现在好了?”
鬼三大约想到之前毕竟没叫出声,也毕竟没退走,如今几乎救了这些女孩,可是有功劳的,厚颜无耻回道:“老弟,我可没惊,方才仍是准备搏命的啊。”
关团子有点脸红,但也硬生生道:“我会怕?张正,告诉你,小爷长这么大,从都不知道惊字是什么意思,之前只不过是遇到事情有变的自然反应。”
张静涛呵呵一笑道:“的确,就你学的那点粗浅的文墨,本也不知道惊字是什么字意。”
“啥?你还真会顺着干子上啊,我那是说,我从不会害怕而已,可不是真说惊字的字意都不知道,若说字的字意,我会不知道?我们这些知书达理的儒门弟子可都是深通象形的,我看,你这是为了美女的芳心,刻意贬低我,太可耻了!”
然而,在下一秒,关团子略想了一下惊这个字之后,却立即发现,这个字实在太奇怪了,不由又道:“咦?这惊字,怎么忄加京,就能代表吃惊了呢?”
魏家姐妹本为这关团子暴露了心中的小算盘,有点不安,又怕三人争吵,连忙说:“不知道也没什么,听闻解字都是大师才行的,诸位公子毕竟都还只是求学的年纪。”
魏黄衫却没看出魏青衫是为了缓和气氛,只欣然向往道:“嗯嗯,能解字的,都是好有学问的先生呢。”
关团子哪里肯承认自己看不懂文字的象形,道:“我也很厉害的,那只是一时没想到,我再想想。”
便在地上划了个惊字,来想这个字的含义。
然而,他不知,文明文字只是形意而已,并非如简单画画的象形,只用象形去解,却哪里能解得开?
张静涛本不想多说,毕竟他并不没有争这些女孩的想法,只带着点怜悯看关团子。
作为华夏人,连自己的艮都不知道了呢,连自己的文字都弄不懂怎么来的,真是可怜。
关团子见了这眼神,恼羞成怒了,压着声音道:“这么看我啥意思?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院中的女孩便看了过来。
张静涛眼睛一扫这些女孩,倒是想到了佳兰寺中教小孩的情形,不由就道:“我可是当过夫子的,当然知道,惊,由忄京构成,其中‘京’字是高字头下带一个小字,是说:火窑高炉中的冶炼物品分为细细的小类的含义,为此,京和‘金、锦’都是同一个音。”
关团子听了,一脸惊奇了,他一直认为张静涛是一名标准的少侠或者说市井混混,哪里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这不等于他会忘了反驳。
关团子立即道:“不会吧,虽听着有点道理,但这高字为何能代表高炉呢?”
对于这样的疑问,张静涛只得快速解释一下高字每个笔画的含义。
关团子听完,又只觉很有道理,但他仍可反驳,道:“就算高字很有道理,但,锦、金的发音错了吧,那应该是ji
音吧?”
然而,他发ji
音时,却发音都发不响。
张静涛微笑道:“难道你没发现它们没区别吗?其实它们都是发一个音的,那就是ji
g,都带g音,这个g,表示的是弓弦的震颤音。”
这下,连鬼三都质疑了,道:“正小哥,我在儒门学堂学到的这二个字,连儒师都说,是不带g音的,你是否弄错了?”
张静涛看了看门外,轻声道:“你们可以试试来念一下这二个字。”
关团子和鬼三自然要试,就试着念叨起来。
然而越念叨,越觉得被儒师忽悠了。
等二人都念了不下十遍,张静涛才道:“不用念了,金,是第一声,也就是发平移音,正如‘一’这个字,带有平移的含义,为此,发声平移而走,除非急刹车来发金音,才可读ji
,但是若急刹车的话,金就会连发音都发不响,然而实际上说这个金字时,绝对会拖音很长,口鼻腔内自然都是带有明显的震动的。”
鬼三对一些礼佛器具制作很熟悉,立即信了,道:“是呢,金属敲击时,本该带有震动音,那钟声便说明了这一点,若g表示的是震颤音的话,这金字带有震颤音就太应该了,但你似乎之前说,锦和金有关系,是什么关系呢?”
张静涛回道:“锦,金白巾三字构成,是说布帛制作得如各种金属色泽一般,包括用金色丝线绣